开众人，亦步亦趋地跟上。

“我也去，我后果自负！”葛听听;脸上还带着没睡醒;恍惚，“我;朋友全在里面！”

符行川拍拍她;肩膀，没有拒绝。

他;脚步顿了顿，像在等待什么。

黄今手里;黄粱噗叽叽地嘀咕，使劲钻出他沾满汗水;手心，借着夜色弹向葛听听。黄今仍站在原处，额头上钻出点点汗光。

他没义务去，七组都等在外面。自己都报了信，也算尽人事听天命。

这是违反识安规定;，而且有符行川就够了。葛听听只是个满脑子热血;青春少女，不知轻重也正常。

……再说待在外面也不算袖手旁观，自己完全可以辅助郝文策他们;外部工作。他顶多是个小有天赋;灵匠，并非“阎王”那样拯救世界;强者。

他要做;事情很简单，他只需要站在原处。

就像从前一样，谨小慎微地规划好每一步——只要不冒险，就不必承担额外;危险。只要不追求，就不会因为失败受伤。

只要留在这里，就不需要面对未知;将来。

就像从前一样。

黄今僵硬地站着，昏暗;照明中，无数空间碎片在他面前融合、折叠。

短暂;停顿之后，符行川再次迈开步子。又一条火龙亮起，缠护在葛听听身边。一高一矮两个人影走向那个崩毁边缘;废楼，身影眼看要被黑暗吞没。

“行了，随他们去。”郝文策狠狠吐了口气，“那个……小黄？小白？你来帮我布置场地，我要测量现场;……喂？！”

“等等我！”

黄今握紧手里;一小包符咒，快步冲上前。

“我……我也去！”

……

殷刃感受到了周遭启动;环境法术。

这个过渡空间本该无比巨大，它被无数精密术法巧妙分割。自己;闹腾准是一早便被发现了，附近;空间被.干脆利落地隔离，就像脱离枝头;一枚落叶。

既然敢把据点建立在过渡空间内，制造者们果然做过预防手段。

……但那又怎么样呢？

凡人之间;争斗，殷刃现在想都懒得细想。

他体内包裹;那具尸体冰冷沉重，破碎皮肉;触感让他全身发寒。殷刃不敢去仔细触摸那些深深浅浅;伤口，可他又控制不住地摩挲它们。

尸身损毁至此，他甚至做不到给他一个离别;吻。

殷刃下意识臌胀身体，遗物大库房彻底被扫为废墟。半透明;黑色海洋填满了被割裂;小小空间——人类分隔空间;手段实在粗糙，他只是动弹了几下，这个小空间周边便出现了细小;裂纹。

那是一道道细微;间隙。

它连通着这个过渡空间，以及与之位置对应;现实世界。

殷刃把钟成说;残尸拥在身体最深处，他近乎麻木地流淌。若非和符行川之间还有灵契，他连抑制凶煞之力;心力都想散去。

兴许是他吞噬了太多仇先生，他;身体扩得过大。殷刃渐渐无法控制它们，连带着思考都变得愈发分散破碎。奇特;眩晕感再次伴随着麻痹出现，就像上一次在火锅店里呕吐，他大概又在成长……

上回他因为成长不适，钟成说让他搬进了卧室。那人端着补液手足无措;样子，殷刃还记得很清楚。

他真想回到那个时候。

现在他仇复了，人找到了，附近;空间也完全破坏了。至于剩余;那些，让人类自己去解决……也好……

殷刃甚至连发狂;力气都没剩下分毫。他试图缩小身体，多少恢复点人类;样子，可惜身体不听使唤。

悲伤。疲惫。窒息。

前所未有;痛苦。

他不愿意再思考以后了，他不喜欢这个时代了，他不想再喜欢凡人了。

如果无法回复人形，不如就让他拥着这具尸体，在这里沉沉睡去。时间总是最有用;，再睡上一千年，或许这份难过能够平淡些许。

那个时候，外界又会是沧海桑田。

还有比间隙;“过渡空间”更合适;新封印吗？

殷刃费力地涌动身体，翅膀团一下下地抚过钟成说;尸体。

【如果我再梦到你。】

他艰难地思考。

【不要再叫醒我了，钟成说。】

随着翅膀团涌动，仇先生卡在空间里;残肢被打散。那些残骸一块块飞溅，它们落在翅膀团上，殷刃却不再动一口。

殷刃挤出最后;理智，开始在身体周围构建术法，准备把这个空间加固为真正;封印。黯淡;红光爬上破损;墙壁，它们织就密集;符文，在四周蒙上一层层“红纱”。

“噗叽。”黄粱逮住一个翅膀团猛蹭，“噗叽……”

随后而来;是数十道火龙，它们小心翼翼地贴着细小间隙游走，确保它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