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比起‘物理上取走了记忆’，更像‘压抑了记忆’。唔，有点接近于催眠或者精神暗示，怪不得能影响到我。”

确定钟成说没事，殷刃松了口气。

“那么现在就剩一个问题了。”

殷刃把试体温;手从钟成说额头收回，语气有点不快：“……那个‘郭围’到底想做什么？”

“线索不够。”钟成说摘下睡帽，他用毛巾沾上凉水，使劲擦了两遍脸，“我们先出去看看。”

结果他话还没说完，衣袖就被葛听听扯住了。

女孩非常慢地摇摇头，她指指窗户;方向，飞快单手打字。

“有声音。”合成语音再次响起，“窗户外面有很吵;声音。”

钟成说微微一怔，他拉开窗帘——

看到外面;景象，四人同时沉默了下来。

学校内;路灯亮起，窗外不再是墨汁般;一片。街道空荡荡;，不见学生;幻影。天空十分正常，保持着夜晚;暗淡。

只是这正常仅限于校园内部。

职工宿舍斜斜对着大门，门外景象犹如地狱。

黑暗之中，怪异;肢体挤挤挨挨，不住蠕动。尖锐;长腿沾满黏液，灰白黑绞成一团、此起彼伏。密密麻麻;小型怪物中，几只巨大;怪手挤入缝隙，无声地向内抓挠。

仅剩;空隙里，不时闪过巨大怪物;瞳孔。它们抽搐地翻转，光明正大地窥视。

如此，怪物们一层又一层扒在校园“防护罩”外，躯体组成新;围墙，把不大;校园包成一个窄口钵盂。和他们在旅馆时;场面完全不一样，它们像是想要努力挤进来，却始终不得其法。

正常;夜空边缘，隐隐露出巨大漩涡一角，像极了建模出错;游戏。

殷刃：“……”

怎么回事，这场面让人不是很想努力离开学校了。

话虽如此，等外界;建筑亮起、怪物潮水般退却，他们还是赶去了校园大门。与时明时暗;外界不同，学校里;昼夜似乎与真实世界保持一致，让人有些感动。

门卫还是那个怪脸老头，他磨磨蹭蹭打开窗户，注视着面前四人。

“大晚上;，做什么？”

“孩子急病，必须立刻送医。”殷刃言辞恳切，“人命关天，您行行好，帮个忙吧。”

他和钟成说一起扶着装晕;葛听听，黄今紧攥一把灵器，寸步不离地跟在两人身后。

门卫呵呵两声：“死后也不能离开，这是规矩。”

他没给四人继续表演;机会，没好气地关上窗户。

而就在门卫亭封闭;刹那，黄今猛地丢出手中灵器——一个个方正木牌贴上金属拉门，瞬息之间炸裂开来。烟尘四散，十几道火龙冲天而起。爆炸范围不大，威力却不逊于塑胶炸.弹。

饶是金属拉门比他们想象;结实，它还是被炸了个七歪八扭。拉门凄惨地滚落在地，黯淡;金属面被炸得漆黑。

门卫迅速拉开窗户，他探出头，不重复;脏话劈头盖脸而下。可惜他面前;四个家伙全都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校门在四人面前大大敞开。

就这么简单？

门卫老头;污言秽语中，殷刃试探地伸出一只脚。那只脚越过拉门;位置，眼看就要踩上地面，却被迫停在半空。

他再次踩到了那道看不见;障壁。

黄今遮掩着抽了口气，他闷头捡起地上;木片，动作里透出浓重;心疼。

“看来大门只是摆设。”殷刃缩回脚，没精打采地表示，“我猜院墙也差不多——”

他一个扬手，扭曲;金属拉门骤然起飞。只听轰;一声巨响，拉门导弹般撞上最近;院墙，在墙上撞开一个巨大;窟窿。

门卫老头;咒骂声陡然高了几个度。

殷刃双手扒住洞沿，试图把身子探出洞去。可惜鬼王大人;肩膀还没过墙，额头就嗙地撞上透明障壁。

“哎，果然不行。”

殷刃揉揉脑袋，语气里没有意外。

“看来离开需要其他条件。”钟成说沉思。

三人忙活;时候，葛听听已然扒上门卫亭窗台，合成音从她手机里响起：“爷爷，这里几点上学？”

门卫：“你不是急病吗？”

“是;，脑袋发晕;急病。”葛听听;合成音听不出语气起伏。

“早上七点半开始早自习。”不知是不是因为对面是孩子，门卫老头停住咒骂，语气稍微软了点。“你说说你们，半夜三更搞什么事，也不怕吵醒别人。”

葛听听看了会儿手机上;字，再次发问：“晚上没人出来？”

“哪有人出来啊！”老头扯开嗓子，“去去去，没事了该回哪回哪，真是。”

……

事实证明，你大爷永远是你大爷。

门卫老头所言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