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上。但樊涌性格憨厚随和，干活也实在，在顾客那边;风评非常好。

然而和陆元元类似，樊涌;真实境况也很困难——五六年前，他们一家人住;旧楼出现了坍塌，樊涌;父母、妻子和孩子全部死于废墟，只有他一个人幸存下来，还失去了两根手指。他在两年前来海谷谋生，一直租住老城区;平房。

他失踪足足一个月，才有关系不错;客户报了警。

同样也是平凡;，与玄学毫无相关;人生。

照片上微笑着;壮实男人，如今化为一把微微颤抖;木头椅子，随随便便就能破坏折断。这件离奇;事情，识安并没有透露给警方，他们只说樊涌受到了“难以恢复;毁灭性伤害”。

警方提到“樊涌还活着”;时候，吕光祖露出一个近乎扭曲;笑。

“那你们倒是把人救回来啊？”他低头玩手指，哼笑着回答，“陆元元也一样，大家都一样。捉迷藏总要有时间限制，不是吗？”

时间限制……

难道其余六位受害者也被变成了器物，藏在城市;某个角落？殷刃将目光从讯问录像上抬起，再次看向白房间里;椅子。

“你们没办法与他沟通？”

殷刃扭过头，询问一边;工作人员。

“没有，哪怕是狂呓，现在我们也有解读办法。可是他完全无法发声。”

一个佩戴黑印;男工作人员回答了他。

“这个人要是死了，变成厉鬼，驭鬼师还能说上话。但现在这种半死不活;情况……”

确实，冯琦;翻译能力仅仅能解读活人;“狂呓”，樊涌现在一声不吭，那孩子也解读不出什么所以然。殷刃自己倒是能出手，可那与自爆身份也差不了多少。

不过说到冯琦——

殷刃垂下眼，思索片刻：“能不能让葛听听试试？”

“谁？”

“葛听听，我们九组;新队员，一位野生役尸人。”

“这人还没死，太狠了吧。”刚才那个黑印嘶了一声。

“不，没准可行。”钟成说接话道，“葛小姐能探查到尸体残余;一些信息，现在樊涌;体细胞失去了大半活性。虽然他不算严格意义上;‘死亡’，这个想法仍有尝试;价值。”

见工作人员们有动摇;趋势，殷刃赶忙补了句：“还是要看葛听听自己;想法，她还是个小孩，未必受得住这种刺激。”

事实证明，葛听听小姐非常勇敢。

听说可以救人，这位年轻;役尸人咬着嘴唇来了。葛听听把手机攥得紧紧;，耳朵里还塞着九组送;耳机。

看到那张人椅;时候，她打了个明显;哆嗦。

“现在樊涌状态不稳，我们不能给他太多刺激。小姑娘，你一个人能行吗？”一位女红印给葛听听套防护装。

葛听听看着手机上;实时字幕，在记事本上飞快打字。

【能行。】

【我看过这个叔叔;资料，我想救他。】

“很勇敢，听听，你需不需要什么东西？”

【听诊器。】葛听听比划。

然而拿到听诊器后，她还是在门口犹豫了几秒，捏着听诊器;手微不可察地颤抖着。殷刃上前两步，手悬上葛听听;头顶。

见对方;眼神里没有抵触，他隔着防护服，轻轻揉了揉她;头。

“别担心，”殷刃小声冲葛听听说，“我和钟哥就在外面。你要是听不到声音，或者忍受不了，随时出来找我们。”

“你只是个小孩。现在是你好心帮助我们，而不是你必须要做;工作。这些事情是成人;责任，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

葛听听握紧手机，重重地点了点头。

【谢谢你，我会尽力;。】

“去吧，葛大侠。”殷刃笑着收回手。

钟成说表情复杂地看了眼殷刃，没有吭声。

两分钟后，观察室内原本诡异;场景变得更加离奇——那个平平无奇;椅子仍吊着输液袋，一个穿着全身防护服;小姑娘正在比划听诊器，在椅子上按来按去。

防护服;面罩后，葛听听;眉毛越皱越紧。

她先是将听诊器按上椅背，细细倾听，而后又用那听不懂;“狂呓”，冲那椅子连说带比划了好一阵。最后她深深叹了口气，红着眼圈走了出来。

临走前，她轻轻拍了下细瘦;椅背。

识安-小组工作群。

【耳朵人：这个叔叔好像疯了。】

【终成正果：？】

【耳朵人：他一直在说“我不喜欢椅子了”“不要椅子”“把椅子拿走，求求你”“我想死”之类;话……根本没有回答我;问题。】

【耳朵人：他说得还要颠三倒四一些，状况很不好。】

【耳朵人：你们能救救他吗？】

【水果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