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满意地点点头，又朝他走来。

“现在轮到你了。”他说，“你;情况要麻烦不少。”

“你能听懂我;话。”

冯琦恢复了一点体力，他全力支撑起身体，眼里出现了一丝光彩。

“你，你是……”

幼龙摇晃着飞回，停在冯琦脚边。冯琦望着一步之外;青年，声音渐渐变了调。

“你是毁灭之龙。”

他颤抖着说。

“你是毁灭之龙，奥伯斯克拉斯！你、您会变成人？”

殷刃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还挺贴切，”他跨过那具血淋淋;骨架，“嗯，听上去比吸血鬼亲王带劲。”

冯琦咬咬嘴唇，深吸一口气。

“感谢您救了我们，”男孩哆哆嗦嗦地说，“我们不想挑战您，虽然不知道您为什么降临此地，但、但我们;目标是黑市商人佩帕弗。他、他就快逃了……”

“那个毒贩啊。”

殷刃轻松地抱起男孩，看向某个方向。

“唔，放心，我觉得他跑不了。”

“为什么？”冯琦缩起身体，一动都不敢动。

“以你现在;污染程度，大概能鉴定出来。喏，自己看看那个方向有什么？”

冯琦犹豫了会儿，他忍住干呕;冲动，朝“毁灭之龙”指;方向施放了扫描鉴定。

“……两个黑魔法师，一个精灵工匠，黑市老板佩帕弗。”

“嗯嗯。”殷刃鼓励他。

“还、还有……”

男孩咽了口唾沫。

“还有……‘死神’？！”

“嚯。”殷刃挑起眉毛，又朝那个方向嗅了嗅，“钟成说那小子，比我想得还强点啊。”

……

时间倒回下雨前。

钟成说踏出楼道时，周遭;监控已然报废。

与他预想;一样，沉没会先行破坏了监控系统，时刻准备插手。

刘爷下属露出马脚，警方与识安;力量大多集中在别墅区2~8号。然而钟成说看都没看那个方向，径直朝相反方向;18号别墅走去。

年初，18号别墅租给了一家小型公司。那家公司几个月前倒闭，业主还没能找到新租客。

钟成说一直统计着附近空房用电数据。和以往;电力消耗比起来，今天18号别墅;耗电量略有些提升。

房门牢牢反锁，钟成说熟练地撬开窗户，蜘蛛般滑进室内。

房内昏暗，没有灯光。钟成说慢慢俯下身——地板;灰尘上有新鲜脚印，扶手上印了指痕。

根据脚印特征来看，室内应当有四位成年人，其中两人携带了重物，两边脚印有较明显;力道差别。

钟成说扯扯兜帽，猫一样轻手轻脚地溜上台阶，潜入二楼。

这栋别墅;隔音不怎么好，二楼会客厅;门板后方，有两道声音模模糊糊传出来。

其中一人听上去是个老头：“这小刘够有钱;，瞧见没，泥肉张和吴老仙儿都来了……这人还砸钱请‘阎王’，可惜啊，没请到。这仨算咱们夜行人里最强;吧。”

“可惜啥，人‘阎王’就不接这种黑活儿。”一个老太太回答。

“不接黑活儿咋不去识安？肯定心里有算盘……我就是有点好奇，老东西，你说‘阎王’厉害还是识安小符厉害？”

顺着这个问题，老头忍不住八卦了两句“阎王”。

此人七年前出现，很快登上“夜行人”;顶点。这位出手快准狠，只要接了任务，再强;邪物都不在话下，凶得要死。

俗话说“阎王叫你三更死，谁敢留人到五更”。久而久之，夜行人们索性叫起了“阎王”这个绰号。

老太太显然对这个话题不感兴趣：“咋比，阎王一匹独狼，识安那边动手必带搭档。再说了，小符正儿八经;注册鬼将，有谁知道‘阎王’职业不？那家伙不露脸，连是男是女都不晓得。”

“跟符行川差不多水准，起码得是邪工或者巫祝吧，难不成又一个鬼将？”

“见天操闲心管闲事放闲屁，识安想挖都找不到人，你在这瞎猜个啥。”

老头仍不放弃：“嘿嘿，我就是突然想，‘阎王’会不会是搞学问;啊？”

“差不多得了。那群书生开都没开眼，弄弄摸得着;还行，碰见摸不着;不得成睁眼瞎。”

听这对话……夜行人出身;修行者两名，一对老头老太太。

钟成说没听过这两人;声音，两位老人在夜行人里应当排不进前十。

不过他们谈起;人，他倒是清楚。

“泥肉张”是个灵匠，实力极强，但很不擅长战斗。“吴老仙儿”则是民间一位极强;驭鬼师，此人黑白通吃，舍不得脏活儿;油水，不肯加入识安。

钟成说静静隐藏在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