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季青临跟宋礼礼陪宋云谏吃完晚饭,就直奔季家。
季老太爷看到大孙子牵着宋礼礼的手进来时,开心地从沙发上弹了起来,一连说了好几个好字,拐杖也被他敲得镇山响。
季良义跟自家两个娃,都是一脸震惊。
孙玉芝愣了一下,而后立刻上前拉开宋礼礼,还当着季家人的面劝她:“礼礼,你糊涂啊!”
季良义都被她吓死了,赶忙去看老爷子的脸色,见他还在笑,并且是发自内心的笑,这才放心下来。
宋礼礼也笑了,但她这一笑,让孙玉芝更生气了。
“二婶,我就是青临哥哥的那位妻子。”
自从原主跟季青临定了亲,宋礼礼便称呼季良义跟孙玉芝为二叔二婶。
哪怕后来两人退了亲,她也没有把称呼改回来。
“礼礼,你在说什么?都把我绕晕了。”孙玉芝一脸不解地看看她,又看看大侄子。
季青临从口袋里拿出他给宋礼礼办的假证,两人的结婚证,两人的合照,然后递给孙玉芝,态度恭恭敬敬的:“二婶,请看。”
这些都是刚才他从宋礼礼那抢来的,以后都由他来保存。
“礼礼,你怎么跟青临的妻子长得一模一样?”孙玉芝问完宋礼礼,又问季青临,“你妻子怎么叫季青青?巧合吗?”
“是我给礼礼办的假证,我自己用不了季家的名字,就给她用了,青字辈。”这是季青临办假证时的想法。
“什么叫你给礼礼办的假证?”孙玉芝更迷糊了,“礼礼,你来说,二婶只信你。”
“我之前差点被拐歪,是青临哥哥救了我,但我那时候伤到了脑袋,短暂的失忆了一段时间。”
“拐卖?谁?”孙玉芝的声音一下就拔高了好几度。
她还转头去跟季老太爷告状:“父亲,有人要拐卖礼礼,这事您管不管?”
季老太爷笑着安慰道:“放心吧,我两年前就给礼礼安排了保镖。”
宋影后:“……”
孙玉芝:“……”
她猛地反应过来:“父亲,您早就知道礼礼跟青临的事了?”
“没错!”季老太爷心里还有点爽是怎么回事,大家都不知道,就他知道。
“父亲!”孙玉芝立刻就不高兴了,“合着这两年您就一直看我笑话呢?”
“我也不知道青临跟礼礼能不能成……”
虽然季老太爷没说全,但孙玉芝秒懂:“也是,这事要是没成,那礼礼跟青临的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不对哎……”孙玉芝又发现了盲点,“既然礼礼跟青临早就结婚了,那你们……为什么……”她脑袋早就一团浆糊了,都不知道用什么词形容这两人的关系。
季青临再一次站出来被公开处刑:“这事是我做的不地道,我骗婚。”
孙玉芝:“……”她就知道!
季良义跟自家两个孩子也是一脸震惊,这瓜可真刺激!
季青临当着长辈的面,又把自己如何骗婚的事说了一遍。
要不是季良义压着孙玉芝的火气,她得跟季青临拼命:“我跟你说,我非得替凤兰姐教训你不可,有你这么骗她女儿的嘛?”
孙玉芝通过季青临母亲蔚虹的关系,结识了原主母亲施凤兰,两人当年也是无话不说的好朋友。
季青临自然是乖乖挨打,还把季老太爷的拐杖借给二婶。
孙玉芝也不敢往死里打,但也没轻饶了他,真就拿起拐杖在他背上狠狠敲了两下,还威胁他:“以后你要是敢对不起礼礼,我第一个不放过你。”
季老太爷虽心疼孙子,但一点都不生气,他从前就很欣赏二儿媳的性子。
季青临跟全家解释完,便开始说结婚的事。
季老太爷立刻让保姆拿来老黄历,从下月初八往前翻。
季青临就知道,爷爷是懂他的。
自从跟小呆瓜有过肌肤之亲后,他是一天都不能独守空房了。
孙玉芝心里接纳了季青临跟宋礼礼的事后,比任何人都积极他们的婚事,立刻打电话给香江的朋友定做礼服。
季老太爷今晚很高兴,拉着季青临跟宋礼礼说了很多话。
他终于盼到大孙子结婚了,那大曾孙还会远吗?
原本他只盼着大孙子能放下宋礼礼,另找个好姑娘结婚就行。
这会大孙子不仅结婚了,还是跟他心目中最完美的孙媳妇人选结婚,季老太爷别提多开心。
最后,两人的婚礼被安排在月底,二十八号那天,宜嫁娶。
季老太爷安排孙玉芝第二天就去香江,给大孙子跟孙媳置办婚礼需要的一切。
孙玉芝乐意至极,甚至已经开始摩拳擦掌。
季青临送宋礼礼回家的路上,宋影后假模假样地问起:“爷爷给我安排了保镖?”
“嗯。”季青临丝毫不心虚,手稳稳地扶着方向盘,眼睛直视前方。
“谢谢。”
季青临还以为她会生气,毕竟自己的一言一行都被别人看在眼里,结果她不仅没生气,反而还说了声谢谢。
反倒是他自己,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我……”
“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