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回到村口停车的位置时,不远处的第三辆车已经开走了。
宋礼礼只觉好笑,这保镖还挺机灵来着。
季青临好似不经意地望了眼不远处,然后牵起宋礼礼的手回家。
“等一下,我拿下后备箱里的行李。”宋礼礼拍拍他的手,示意他松开。
季青临直接拿过她手里的车钥匙,将后备箱打开,然后从里面拿出个行李箱。
他将行李箱放在地上后,干脆也去把自己的行李箱拿出来,里面有他给她带的东西。
两人之前都在外地出差,宋礼礼回粤城时,刚好顺路经过这里。
季青临出差的城市,在反方向,所以来这花了很长时间。
他再一次庆幸,好在安排了保镖。
也庆幸家里有酒,把酒量不行的小呆瓜给困住了。
他看得出来,宋礼礼原本只想来家里看一看就走。
这会是因为决定要住下,才将后备箱的行李取了出来。
深夜的村里十分安静,只有两人的脚步声。
季青临将两个行李箱拎在手里,宋礼礼想要帮忙,他不让,甚至还生气了。
回到家后,季青临去烧水给宋礼礼洗澡,宋礼礼则把换洗衣物拿出来,顺便换上拖鞋。
等她去洗澡时,季青临从柜子里拿出干净的床单给换上。
不是之前的床单,而是他后来重新买的,还没拿出来用过。
家里置办的很多新东西,季青临都还没拿出来用过。
宋礼礼洗完澡后,便穿着一条吊带裙出来,半湿的头发用毛巾包着。
季青临想说这会不如白天暖和,穿这么少容易着凉。
可她穿着吊带睡衣擦头发的样子,随意又慵懒,就像在一起生活了几十年的老夫老妻。
季青临走上前,牵着她回到床边,让她坐在自己腿上,然后开始替她擦头发。
擦完后面的头发,季青临便将她整个人转过身来,接着擦前面的头发。
“冷吗?”他问。
宋礼礼摇摇头,她刚洗完澡,还有点热。
但季青临觉得她冷,摸了摸她的手,终是不放心,干脆将她塞进被窝里,只露出一个脑袋。
他擦头发的动作很轻柔,不像宋礼礼自己擦头发,每次都能掉上个十几二十根。
大概是动作轻柔到有点催眠,宋礼礼都开始犯困了,上下眼皮不停打架,最后索性闭上眼休息。
等到季青临终于帮她擦干头发,站起身一看,小呆瓜居然睡着了。
没事,她睡她的,他睡他的……
睡眼朦胧中,宋礼礼只觉脖颈间痒痒的,还有热气喷洒在上面。
她娇气的哼了声,季青临的眸色更幽深了些,他在耳边轻轻唤道:“礼礼……”
宋礼礼被熟悉的胸膛环着,整个人都更困了。
外间微弱的灯光照在她脸上,即便未施粉黛,在季青临眼里也是极美。
他原本想去外间把灯关了,但一想到接下来会发生的事,便仍由那盏暖黄色的灯亮着。
不刺眼,刚刚好,他能看清她的喜怒哀乐,她流不尽的眼泪,她的哀求……
季青临知道自己有些过于心急,也知道这样做不合适。
但他不想再等了,他心里害怕极了,所以卑劣得想要让她属于他,或者让他属于她。
他安慰自己,他们早就结婚了,是合法夫妻。
念及此,他便更加大胆。
宋礼礼竟不知道,季青临居然这么喜欢跟他自己较劲。
对的,就是较劲。
他问她:“季先生跟林哥比,谁更厉害?”
宋礼礼回答“季先生厉害”,那他接下来便会用行动告诉她,林哥更胜一筹。
等他再问起“林哥跟青临哥哥谁更厉害”时,宋礼礼以为回答“林哥厉害”,就能免遭他的百般折磨。
结果他接下来又用行动告诉她,青临哥哥更胜一筹。
当季青临第三次问起“青临哥哥跟季先生谁厉害”时,宋礼礼再也不接茬了。
都厉害,总行了吧!!!
季青临有时候在想,是不是她给自己下了降头。
明明现在已经是他的人了,可他更喜欢她了,发疯似的喜欢。
准确来说,是变态式的喜欢,总想将她拆骨入腹,让她成为自己身体的一部分。
宋礼礼这一晚上睡得很不好,前半夜身体被折腾得够呛,后半夜耳朵被折腾得够呛。
季青临在她耳边叨叨叨了一整晚,都是一些让她对自己负责的话,好像她就是跟个渣女似的,睡完会拍拍屁股走人。
直到第二天中午,宋礼礼才醒。
并不是自然醒,而是季青临又在她耳边叨叨叨了。
不是,他就不困吗?
季青临一点都不困,他还能再战三百回合。
“醒了?”对上她微怒的脸,他的心情却无比愉悦。
宋礼礼没说话,翻了个身,拿屁股对着他。
季青临也不生气,干脆自己睡到她对面去,还问她:“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宋礼礼不悦地嘟哝道:“全身都不舒服。”特别是耳朵,还有喉咙,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