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鹤的举动,引起了商队里一名马夫的注意。
此人带着毡帽,正悠哉的赶着车,当江鹤经过的时候,马夫不由得皱了皱眉。
按照江湖规矩,商队在官道上相遇,都会打招呼,尤其是小商队,遇到大的商队都主动打招呼,毕竟这极有可能是未来的合作伙伴。
然而眼前这几十人从边上掠过,看都不看一眼。
要知道,这可是大梁国北方第一世家韩家的商队。
能不把韩家放在眼里的,要么他的实力比韩家强很多,要么他们不是商队,而是用商队掩盖身份令某他事。
想到这,带毡帽的马夫把缰绳交给同行的车夫:“你来驾车,我去方便方便。”
毡帽车夫正是赵昔,把缰绳交出去之后隐身进入树林,追上了江鹤等人。
赵昔看出了江鹤等人的不寻常,殊不知他的情况也被江鹤等人感知到了。
江鹤在经过商队的时候,他细细感应过商队里每一个人的气息。
尽管他们所有人穿着都一样,但他还是能感应到其中的异样。
其中一名车夫,带着毡帽,他驾车看似和别人不一样,但马儿不一样,他的马儿脚步凌乱,似乎在害怕什么。
马儿是最有灵性的动物,定然是车上的人让它感觉到了危险,因此赶路的时候脚步凌乱。
细细感应,更是闻到了毡帽男子身上那阴冷的气息,江鹤第一时间便确定,此时便是赵昔无疑了。
江鹤没有惊动毡帽车夫,从商队边上略过,在超过商队的时候,江鹤放飞了一只鸟儿。
江鹤等人策马奔腾,他们要在赵昔反应过来之前赶到码头,把那里的船让人开走。
还未到码头,江鹤等人突然间感觉背后发凉,猛然回头,却见一名身着马夫服侍的中年人紧紧跟着他们。
江鹤暗道遭了,赵昔定然发现他们的异样了。
他定了定神,淡淡问了一句:“阁上可是也要到闽越码头?不妨一路同行?”
赵昔把帽子取下,露出一张阴柔的脸来,他嘴角一勾,开口就是的声音:“自然是要去闽越码头的,只是本座没有与人同行的习惯,本座的信条就是挡我者死。”
“你是赵昔?”江鹤心头狂跳,他小心翼翼从车队越过,以为不会惊动到他,没想到还是会惊动到了。
“江鹤,大梁国江南第一财阀,想不到本座竟然有幸结识。”赵昔嘴角勾了勾,如看着死人一般看着江鹤,“只是可惜了,如此大才就要死在这里。”
“你要杀我们?”江鹤鸣警惕起来,他看过赵昔的资料,东凌帝第一高手,跟随东凌皇几十年,就连江湖上几个杀手组织的头目见了他都要退避三舍。
他不知道赵昔是怎么认出他是江鹤的,这都不重要了,他必须把赵昔留在大梁。
“不是,准确来说是送你们上路的。”赵昔言毕没有再啰嗦一句,一把长剑赫然在手。
“杀。”江鹤在看见赵昔的时候就做好了大战一场的准备。
跟随江鹤前来的琅嬛阁弟子,早已做好了战斗的准备,一群人有序的冲了上去。
赵昔也不含糊,一把长剑所向披靡,冰冷的剑气在琅嬛阁弟之间纵横。
只是一个汇合,琅嬛阁弟子便倒下了几个。
赵昔看着琅嬛阁一众弟子,不屑一笑:“不错,到底是琅嬛阁培养出来的人,有些本事。”
“不过如果你们就这些人,恐怕是拦不住本座的,全都得死。”赵昔发了狂,他必须拿着图纸回到东凌国,任何人敢拦他便是死。
“该死的,退,都退开,让我来。”江鹤想凤云倾的话,不要死拼,只要拦住他即可。
他们琅嬛阁,别的没有,乱七八糟的不少。
最近他们阁主研制出一种土雷,只有鸡蛋那么大,然而只要扔出去,威力强大。
江鹤接连扔出去几枚土雷,一时间地动山摇,赵昔所在的地方被炸出一个深坑。
“该死的!”赵昔从深坑里面爬出来,向着江鹤等人追去。
另一边,凤云倾带着温远修和第一楼弟子一路飞奔而来,很快便追上了韩家的商队。
当看到其中一辆马车上竟然画有他们琅嬛阁的信号时,凤云倾心头大喜:“是江鹤留下的信号,他们就是前面不远了,追。”
凤云倾等人加速飞奔,一路向着闽越码头奔去。
一路上,她看到了不少琅嬛阁的弟子。
他们死状凄惨,几乎被一剑穿体,更有被削了胳膊腿,变成了废人的。
“快,追上去,不能让我们的弟子白死。”凤云倾嘶吼了一声,狠狠拍在马屁股上,马儿受惊,瞬间蹿了出去。
这时候,江鹤和赵昔已经接近了码头,两人都是身上待伤。
赵昔内心悲愤,这个江鹤,也不知道从哪里弄出许多奇怪的玩意,一会是会爆炸,一会放毒烟,弄得他伤痕累累。
好在他功力深厚,那些土雷只让他受了一些皮外伤,至于毒烟,他百毒不侵袭。
而琅嬛阁弟子就没那么好了,连江鹤一起,出门五十六人,现在只剩下不到十人,而且几乎都受了重伤,只有江鹤一个人还在苦苦挣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