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赵清澜的话,躺在椅子上的赵碧柔再也忍不住了。
她被人下了药,为了那可怜的自尊,她死死咬着嘴唇,能撑到现在已经是极限了。
她一身清白被毁,又被亲人如此对待,傲娇如她,再也承受不住了,她凄然一笑:“哈哈哈哈,都是我的错,我就不该活着。”
言毕,赵碧柔把发簪对准了自己的心脏,狠狠刺了下去。
为了死得更彻底一点,赵碧柔又一次加重了力道,直到口吐鲜血,再也没有了生命的气息。
看到这一幕,赵清澜心碎欲裂,他们赵府,又失去一名后辈。
“碧柔!”赵清澜扑在赵碧柔的身上,撕心裂肺地大哭起来,口中还不断喃喃着对不起。
听着这悲戚的哭声,不少人跟着动容。
唯有凤云倾,冷冷看着眼前的一切,她淡淡说了一句:“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够了凤云倾,柔儿已经死了,你还在这说风凉话,你是人吗?”赵清澜扭曲着脸狠狠地盯着凤云倾,心中的仇恨已达天际。
凤云倾冷笑:“碧柔小姐死了确实让人心痛,但她的死难道不是你造成的吗?”
今天的一切她最是清楚,如果没有荣亲王出来澄清,现在死的就是萧瑾翊,因此赵碧柔死了,她没有丝毫愧疚。
“你胡说,柔儿只是病了,做错了一些事罢了,你们何必赶尽杀绝?”赵清澜悲愤不已,这个凤云倾,处处与他们作对,真是让人生厌啊!
凤云倾冷笑:“赵贵妃,你当我们都是傻瓜吗?赵碧柔有病,难道你也有病?”
“你们一开始就信誓旦旦冤枉萧将军,难道不是想陷害他然后让赵碧柔嫁给他,好让整个禁军掌握在你们手中。”
目的被揭穿,赵清澜气急败坏,扭曲着脸跳起来骂道:“凤云倾你放屁,我和太子以及赵家对皇室忠心耿耿,怎么会做这等离经叛道之事?”
“哦,不是吗?那就是他们两人偷情被人撞破,为了掩盖丑事,所以陷害于萧将军?”
“够了,凤云倾,你也是个女子,怎么如此说另一个女子,她已经死了,你连她的清白都不放过,你好毒啊!”
赵清澜悲愤地大喊起来,眼中似是淬了毒。
“她的清白是清白,萧将军的清白就不是清白了吗?”凤云倾寸步不让,同样指责道,“更何况,刚才是谁喊她谢罪的?难道不是你?你逼死了她,现在有什么脸在这喊冤?”
“够了赵清澜,朕不是傻瓜。”梁帝冷冷一笑,“今晚发生的一切,那么多人看见,你还敢狡辩,是朕平时对你太宽容了,我看你这个贵妃做得太舒服了。”
戏到了这里,梁帝哪能不知道一切,他忍够了。
他面色一冷,狠拍桌子:“赵清澜,你纵容侄女,陷害朕的皇子,联现在宣布削去你贵妃之位,贬为贵人,回到京城之后搬出贵妃府。”
“至于赵玉桓,你联合赵碧柔,陷害大皇子,殴打郡主和罗小姐,革去职位,逐出京城,放逐西南。”
梁帝一锤定音,连反驳的机会都不给。
赵玉桓连夜被人带走了,送去了偏远的西南,除了悔恨,什么也做不了。
而赵清澜,只能回到自己的营帐里,等待她的同样是无尽的悔恨。
“所有人回营帐,凤郡主,你跟朕来,朕有话问你。”梁帝叫走了凤云倾。
“坐。”梁帝叫人守好营帐,示意凤云倾坐了下来。
凤云倾有些打鼓,莫非梁帝看出了什么?
“你也不用紧张,我只问你几句话。”梁帝淡淡一笑,“今天的一切,你有没有参与?”
梁帝傍晚吃过饭的时候,和高槐到山脚散过步,确定了是萧瑾翊在那值守,而且那里值守的人不少,至少一百多人。
这么多人在那,赵玉桓和赵碧柔都不蠢,他们不可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做那些丑事,他不相信没有猫腻。
凤云倾给他的感觉太邪门了,赵府每死一个孩子,似乎凤云倾都在场,这不合理。
“还真是老狐狸。”凤云倾内心暗道,她不动声色,淡淡道来,“皇上所说的参与是什么?鼓动赵小姐陷害萧将军?还是鼓动赵公子暴打萧郡主?”
“你别胡搅蛮缠,我只想知道当时你在哪?”
“在给将士们看病啊,要不我们到山口跟受伤的将士们对质?”凤云倾打死也不承认到过现场。
虽然她做的事对梁帝没有什么影响,但她知道梁帝不喜欢操控一切的人。
这些年,他被赵氏一家扶上帝位,那种被操控的感觉他受够了。
他是皇帝,他才是这个国家的主宰,他不允许超越他掌控的人存在。
“好吧,是我多想了。”梁帝也没有再追究。
赵清澜的野心他早已看出来,只是一直找不到机会,今天这样也好。
只是让他不安的是,今天之事既得罪了赵玄机,又得罪了赵玄威,不知道他们疯狂起来会做出什么事。
看来他得早做准备了。
凤云倾从营帐里出来,回到了自己的营帐里。
今天的梁帝,给她很不安的感觉,梁帝疑心越来越重了。
应天城,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