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白看着那根细长的银针,顿时心有余悸,如果不是凤云倾手快,现在的他已经死了。
“是何太医,他把你的药扔了,而他,确实是鬼医弟子,鸷月阁之人。”云白终于开口了。
“后来百姓服用的那些药,是你炼制的吧?”
“我该死,我太想出名了,所以当时药没了,何太医就蛊惑用我的药,我想都没想就用了。”
云白不断低着头,一股悔意涌上心头。
“哦,是吗?你没想过要陷害我?”凤云倾发出灵魂拷问,“你们云府现在变成这样都是我的手笔,云霄的离家出走,云轩的疯疯癫癫,云逸的死,这些都与我有关,难道,你不想报仇?”
听罢凤云倾的话,云白内心涌起深深的仇恨,但他把这些仇恨很好地掩饰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无伤神医想到哪去了,那些都是他们咎由自取,我此番来江南,只想实现自己的抱负,没有其他的目的,还请无伤神医不要乱猜。”
“最好如此,我会再问问何太医的。”
凤云倾也没有过多逼迫云白,她知道云白怎么样都不会说的,即使这样,害得几万人病死,云白也难辞其咎,恐怕这太医是做不成了,后面的日子很长时间都在天牢里面过。
审问完云白,凤云倾接着审问何太医。
“这根针是你的吧?”凤云倾直接把那根差点要了云白小命的银针拿了出来。
“哼,我不知道你说什么?”何太医把头一偏,傲然开口,
“你不说也没关系,此次换药事件,是你把我的药换掉的吧,说吧,是谁指使的,说了或许可以免死,不然等待你的将是残酷的刑法。”
“哈哈哈,有本事,你们自己可以查,想从我嘴里得到消息,做梦。”
何太医冷冷一笑,他从进入太医院的那一刻开始,他就知道他的使命并不是为朝廷效力,而是为他的主子效力,那时,他们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可是赵玄威?”凤云倾尝试着问。
“无伤神医,纵然你是郡主,也不可张口胡来,如此随意冤枉一名将军,那可是大罪。”何太医依然傲然地昂着头。
凤云倾就知道何太医不好对付,但如此机会,她怎么会错过。
“你不想说也没关系,等下你别求我。”说罢,凤云段拿出一粒药来,在何太医眼前晃了晃,“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这是什么?”何太医顿时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这就是感染鼠疫的病毒,我把它们从病人身上剥离下来了,放在这个胶囊里,你不是让整个江南因此病死了五万人吗,我现在就让你尝尝此病的厉害。”
闻言,凤云倾就要去扒开何太医的嘴。
“别,我说,我说还不行吗?”何太医面色苍白,豆大的汗水顺着额头流了下来。
“是赵……”何太医还没说完,突然间他口歪眼斜,嘴角一股黑色的血水流了下来,已是中毒身亡。
“该死,他这是被人控制了,我还是大意了。”凤云倾恼怒不已。
但从刚才何太医的话,凤云倾知道此事必定跟赵府有关,至于是赵玄机还是赵玄威,又或者是赵凌空的交代,那就不得而知了。
何太医死了,云白便被王言封带回了京城,交给了刑部,等待的将是严厉的惩罚。
……
江南之行,虽是一波三折,总算是结束了。
唯一不好的是萧墨尘运银子的车队被人调换,换成了石头,到现在依然没调查清楚,萧墨沉作为负责人,还被关在大牢的。
凤云倾回去第一件事便是去见了苏沫沫和顾剑川,了解事情的经过。
“什么情况?”凤云倾有种隐隐的直觉,萧墨沉也是被人陷害了。
“据说是将军带着车队从南门而出,出来的时候遇到了北上的许多流民,他们不断在城门闹事。”
“后来萧将军到门前平乱,把百姓安排好之后便继续让车队前行,到了洛云城,打算用银子在洛云城购买粮食,哪知道拿出来的竟然是石头。”
“所以赈银极有可能是百姓闹事的时候被调换了?”凤云倾想不出是在什么环节出了问题。
“刑部之人也是这么认为的,他们把闹事的流民都抓了,就连守城的将士也都抓了来审问,一点头绪都没有。”
苏沫沫摇摇头,这件事真的很诡异。
“我要见萧大将军。”凤云倾直接去见了长公主,希望她能按排一下。
此时的长公主比凤云倾还焦急,见到凤云倾,长公主心定了一些,“你回来就那好了,只是墨儿就没那么好过了,现在就连本宫想见他都难。”
“那娘亲可知道赈银运行路线?”
“当时,是我号召捐款的,驸马捐的钱,烟雨山庄以及一些大臣捐来的钱全部放在我们驸马府,运银的车队从驸马府出发,穿过太和街,直接到南门。到了南门据说有流民闹事,后来从南门走官道到洛云城,之后发现银两被调换。”
“我知道的就是这些,具体的什么也不清楚。”长公主摇摇头,她也想不明白,二十亿的银子,得用多少车马,如此多的货物,别人是怎么在萧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