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们烟雨山庄也和长公主一样,我们自己前往灾区就好,就不劳烦赵相了,请吧!”
赵玄机一口老血差点没喷出,凤云倾这是在打他老脸啊!
无奈只能自己的筹款,但大部分官员也不富裕,能捐的也不多,筹款了三天,只筹了一亿多,距离十个亿还差得远。
眼看三天时间已到,赵相也舍不得自己的宝贝女儿去南相国联姻,无奈只能咬牙,把自己所有产业能调用的资金全部抽出,勉强凑齐了十个亿。
“凤云倾,老夫跟你没完。”赵玄机恨恨地想着。
另一边,长公主召集部分商人捐款,连国库的拨款一起共计二十个亿,全部换成生活物资和药材,由萧墨尘护送前往江南。
赵玄机那个气,梁帝肯定是故意的,既然长公主等人筹了那么多钱,足够江南赈灾了,却还来为难他。
另一边,凤云倾在第二天便起身前往江南,其中云白便在太医的队伍当中。
“此次行动,我希望所有人都听我指挥,如有擅自行动者,别怪我按大梁律例来办。”
凤云倾有些隐隐的感觉,此次瘟疫很是严重,根据江南来的消息,极有可能是鼠疫。
如果真是那样,那就糟糕了,因为鼠疫非但传染性强,而且死亡率还高,更要命的是,鼠疫在大梁还没出现过,百姓未必配合。
“明白!”一众太医齐齐回答。
看着凤云倾指点江山的样子,云白内心悲愤,他才是太医院的院判,他才是那个指挥的领导者,最后的功劳也应该是他的,但现在凤云倾把什么都抢走了。
想起这段时间它们云府所经历的一切,都与凤云倾有关,云白就恨得牙痒痒。
奈何凤云倾无论是身份财力还是武力,都在他之上,他有心想给凤云倾搞点麻烦,却是力不从心。
就在云白苦恼之际,一名太医爬上了云白的马车。
这是一名五十多岁的胖中年人,一双小眼散发着精光。
“院判大人可是有什么苦恼?”中年人笑嘻嘻地道。
云白撇了胖中年人一眼,淡淡地:“不关何太医的事,何太医只要知道好好工作,别拖了团队的腿就好。”
热脸贴上冷屁股,中年人依然笑嘻嘻的:“怎么会不关我的事呢,我们才是一起的,总功劳也应该是我们太医院的事,关别人何事?”
云白觉得他话里有话,小声道:“何太医有话就直说。”
中年人感觉有戏,把脸凑近了云白:“这一趟江南之行,皇上特地指定无伤神医带队,也就是说,无论如何最后的功劳如何都是无伤神医的,纵然我们再辛苦,也只能是炮灰的命。”
“而且据说这次的瘟疫极为严重,搞不好会死很多人,包括我们太医在内,所以……”
中年人意味深长地看了云白一眼。
“所以何太医到底想说什么?”
“既然要死人,何不死多一点,反正我们也不是负责人,你懂得。”
听罢何太医的话,云白突然间恼怒起来,“何太医何出此言,我等是大夫,救死扶伤是大夫的责任,怎能随意剥夺人性命。”
“唉,怎能说是剥夺呢,要说剥夺那也是瘟疫剥夺的。”中年人嘴角露出邪异的笑,他站了起来,下了云白的马车。
下车前他又回头说了一句:“院判大人不妨考虑考虑,或许能达成你的夙愿呢。”
中年人下了车,云白思绪万千,不断在考虑何太医的话。
他的脑海中不断闪过云霄绝望离家的场景,云轩疯疯癫癫的样子,还有云逸惨死的模样,越想内心的火焰越盛。
……
凤云倾坐在前往江南的马车上,越靠近往南,她的眉头皱的越紧。
一路上,大量的农田被淹,房屋被毁。
大批大批的难民逃往北方,许多人因为饥饿和疾病死在了路上。
还有许多的动物尸体,散落在路上,散落在荒野上,散发着恶臭。
有城里的县官大人给百姓施粥,但因为僧多粥少,许多人大打出手,尽管州府派人维持了次序,依然乱做一团。
凤云倾等人此行的目的地地正是江陵城,这是整个江南的中心,也是水患和瘟疫最严重之地。
在城里,她看到的情况不比路上的好,许多人房屋被毁,百姓纷纷挤进江凌城。
由于进城人数过多,许多百姓被拦在城门外,尤其是身体有病的百姓,直接被赶出城去。
“真是岂有此理!”凤云倾恼怒,如此行事,难怪大量的百姓逃亡北方。
凤云倾来到城门前,一声大喝:“为何不让百姓进城?”
守城将士冷冷看了凤云倾一眼,“你是何人?”
凤云倾冷声道:“我是无伤神医,赶紧打开城门,让百姓进城。”
听到是神医,守城将士脸色变了色,眼神变得恭敬起来,“原来是无伤神医到了,还请跟小的进城,知府大人已经在府中设宴等着了。”
凤云倾气结,都这种情况了还设宴,江凌知府这是有多不负责?
“设宴就不必了,我自有住处,赶紧把百姓放进城,我好给百姓看病。”
一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