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云府鸡犬不宁之时,皇宫之中,同样是鸡飞狗跳,梁帝正在凤鸾宫中大发雷霆。
“皇后好大的威风啊,不仅带着朕许给你的护卫去抓人,还把朕的禁卫也调走了。”
“难怪别人说朕的皇后很能干,能顶半边天,我看何止能顶半边天,简直是要翻天啊,再这样下去,皇后是不是要垂帘听政了!”
扑通!
皇后猛然跪了下去,梁帝的话让她脸色煞白,她知道,她触及他的逆鳞了。
“皇上请息怒,哀家只是一时糊涂,哀家听闻有人欺负侄女,心里一着急便不管不顾,忘了规矩,哀家知道错了,还请皇上责罚。”
皇后战战兢兢,她从来没见梁帝如此震怒过。
“朕当然要罚你,只是朕搞不懂,你们赵府没人了吗?一些屁大的小事都要你出头,如果赵府连一些小事都处理不好,赵相暂时就不用来上朝了,专门在家学着处理一些家务事,什么时候学会了什么时候再来上朝。”
梁帝龙颜大怒,赵府这些年的小动作他不是不知道,只是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过分他便不追究。
但他们千不该万不该动他的禁卫,那是他的逆鳞。
“皇上,哀家知道错了,哀家自罚禁足一个月,后宫也交由其他妹妹来主持。”
皇后怕了,她是真的怕了。
这些年了,她仗着娘家是相府,相府的老公爷更是当年跟着先帝打过江山,她在后宫拨弄风云,导致梁帝只有四个儿子。
为了太子,这些年她在背后不断出谋划策,让太子的势力不断壮大。
梁帝一直以来都没有说过什么,她以为梁帝是支持的,现在看来,她错了,大错特错!
“禁足一个月,你怎么不说禁足一天,还想着在外面搅风搅雨是吗?”梁帝震怒,他从来没那么生气过。
“那皇上说多久哀家就禁足多久。”皇后低下了头,不再辩解。
“禁足半年,后宫之事暂且交给周淑妃来管理,你给朕在宫里好好反省。”梁帝表情依旧冰冷,眉眼冷峻而威严。
他环顾整个凤鸾宫,只见凤鸾宫装饰得富丽堂皇,房间内水晶玉壁为灯,玉珠为帘,宽大的沉香阔床上,尽是名贵的绸缎锦被。
床头边的柜子上,各种头饰首饰香脂水粉摆了满满一桌,说不尽的奢华。
“败家。”梁帝心底涌起浓浓的厌恶之情。
近段时间他都在其他妃子的寝宫里住,其他妃子和她相比,只能用简陋来形容了。
就比如说周淑妃,简简单单的木床,棉质的被褥,帘子都没挂,用的灯也只是简单的油灯,房间里更多的是书画和花草,说不出的清爽和大气。
他叹了口气,冷眼道:“皇后,知道你与淑妃最大的不同是什么吗?她出门从来不随意亮身份,从来不动皇宫任何东西,就算回家给父亲祝寿,用的都是自己的私房钱。”
“而皇后你,生怕别人不知道你身份有多高贵,出门耀武扬威,所过之处鸡犬不宁,就差没把整个皇宫带在身上了。”
看着皇后寝宫中各种奢华的物品,梁帝眼中露出深深的厌恶。
“哀家错了,哀家以后好好跟妹妹们好好学学,争取好个好皇后。”皇后连连叩首。
内心却不断咒骂,周淑妃那个狐媚子,别以为你儿子平安长大你就敢放肆,如果你敢把皇上勾走,本宫让你的儿子活不过二十岁。
梁帝骂了半天,怒意消了一些,语气缓和了下来,“既然知错,就好好禁足,同时好好教导太子,春闱不远了,他总得帮朕做些事不是。”
“皇上说得对,哀家一定好好管教太子。”
听梁帝的意思,想让太子负责春闱之事,她的心定了许多,到底梁帝的还是看重太子的,那个狐媚子她的儿子就别妄想了。
皇后的心刚定一些,又传来梁帝低沉的声音:“对了,顺便跟你说一声,你所有的护卫朕都给你换了,以后他们只负责你的安全,不会做其它任何事。”
“至于那些禁军,为首的几名统领已经被朕斩了,其他人被送到西北前线,正在为国效力,以后你就别想他们了。”
闻言,皇后的心如坠冰窟,他好狠的心!
梁帝教训了皇后一顿,离开了凤鸾宫,没有一丝留恋,只留下一腔恨意的皇后。
翌日,下了几天小雪的天气难得的放晴,凤云倾早早起来,准备再去给萧瑾翊施针,只要再施一次针,他就能彻底痊愈了。
风云倾刚出门,便看见云岳海和林曼秋垂头丧气地坐在门前,看见凤云倾出门,两人原本绝望的眼神有了一些光彩。
“倾儿,终于看到你了,我们等你很久了。”两人凑了上来,林曼秋更是激动地挽住凤云倾的胳膊。
“谁守的门,我不是说过看见这两人出现在百丈之内便把他们扔出去吗?”凤云倾很是不悦。
“小姐,他们被我们扔出去五次了,他们是从三百丈之内一路跪着过来的。”守门也很无奈,从没见过如此执着的人。
“倾儿,我们是你的父母,以后别对我们那么无情好不好,我们知道错了。”
“以前我们忽略了你,冤枉了你,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