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云倾扭头,这陆云涛不就是之前喝斥她的人么,这就是传说中的舔狗?
凤云倾想说其实她识字,但还没开口,云姝就替她说了:“夫子,实在抱歉,她是我们云府流落在外面的孩子,不认得字。不过在她回家的这几天,我有一直在教她识字,勉强认得几个,不妨让她上去读一读,也算是巩固一下知识了。”
这时候的凤云倾刚回到云府不久,云姝对她的一切还不是很清楚,只知道她是在西南乡下长大的。
昨晚凤云倾搅黄了她的订亲宴,今天她就要狠狠打她脸。
“真不愧是未来的齐王妃,人美心善,一名回来和她争夺嫡女之位的野种,她非但包容了她,还教她读书识字,可惜了那白眼狼,不识好人心,呸!”
云姝刚说完,后面就有马屁精跟着恭维,顺带还踩了凤云倾一脚。
凤云倾蹙眉,这都是些什么玩意?
也罢,有些人狗眼看人低,就让他们见识一下什么叫天外有天。
“好,那就让这名新学子上台来读一下。”
曹文也想摸摸凤云倾的底,如果真是只识几个字,那是没有资格在他的讲堂上听课的。
凤云倾没有犹豫,站了起来,却是同桌凌越拉住了她:“你行吗?”
“放心。”凤云倾给了凌越一个我可以的眼神,径直走上讲堂。
她拿起夫子挑出来的三张作业,第一张是陆云涛写的五言诗,凤云倾大声念了起来:万物披白纱,千里洁无瑕,青丝生华发,流水似年华!
凤云倾念完,台下的同学都愣住了,不是说她不认识几个字的吗?怎么念得一字不差?
云姝也愣住了,她只说凤云倾所在的村子很穷,只有男子才能上学,女子是不能去学堂的,因此那里的女子几乎都不识字,这凤云倾怎么认得?
“巧合,一定是巧合,她最多也就只认得那几个字。”云姝口中喃喃。
听凤云倾念完,夫子很满意,这哪是只认得几个字啊,看这架势恐怕认得很多字。
“念得不错,那你说说看,陆云涛这首诗写的是什么?”
“这首诗算不上特别好,但大意还是知道的,前两句写的是冬天来了,下雪之后天地万物一片苍茫的情景;后两句借物喻人,写的是人年老了,年华逝去,青丝变白发的情景,总的说来还不错,有点深意。”
“什么,算不上特别好,只是有点深意?”
台下一片哗然,她知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凤云倾没有理会台下的学子,拿起另一首诗接着念。
那是凌越写的诗:昨夜西风入院来,却是天寒久未开。可怜相思无处遣,故托红梅傲严霜。
不得不说凌越的这首诗意境比陆云涛的好了太多,用了借景抒情,托物言志的手法,从这里也看得出凌越是个多愁善感的人。
不过比起她前世背的那些诗来还是差远了,但她没有过多点评,只是给凌越竖起了一个大拇指:“你很不错,加油!”
“什么玩意,她懂吗?”台下又是一片讥讽之声。
凤云倾依然没有理会,接着念,这一张是云姝写的诗,凤云倾只看了一眼,还没开始读,便忍不住扑哧了一声,这也叫诗?
“喂,你笑什么,快念啊!”台下有人开始催促了,云姝则是脸都黑了,最后的那张可是她写的诗啊,她竟然在笑。
“抱歉,没控制住,我这就念。”
凤云倾清了清嗓子,开始念了:纷纷扬扬飞满天,东一片来西一片,又是一年冬来到,吃了饺子好过年。
言毕,凤云倾又扑哧了一声,她实在憋不住了,这也叫诗,这和村里老头老太念的打油诗有什么区别?
“凤云倾,严肃点,你可是在念诗,为何要笑?”云姝终于忍不住了,大声喝斥道。
这时候他们已经忘了凤云倾不识字这回事,只是觉得愤怒,多好的诗,多押韵啊!
她竟然在笑,是可忍孰不可忍!
“我没有笑啊!”凤云倾两手一摊,又扑哧了一声。
“还说没有笑,你明明在笑,凤云倾,你实在太可恶了!”
云姝涨红了脸,恨不得上台把凤云倾撕了!
“我真的没有笑,我是受过专业训练的,无论多好笑都不会笑,除非忍不住,扑哧,哈哈哈……”
凤云倾实在忍不住了,捂着肚子大笑起来,顺带笑自己的前世,竟然输给这种蠢货,可笑啊可笑!
这一下,愤怒的不仅仅是云姝,还有台下学子,他们几乎要疯狂了。
就连夫子都看不下去了,他用戒尺狠拍了一下桌子:“这位同学,请安静,控制好你的情绪。”
“夫子,让他作诗,当场作诗,如果她作不出来,就是对云姝同学的蔑视,也是对夫子您的藐视和挑衅。”
“对,凤云倾,你最好当场作一首诗出来,而且必须超过这三人,不然今天你别想走出这个讲堂。”
台下,除了凌越之外,所有学子都愤怒异常,他们咬牙切齿,不断拍着桌子抗议着。
凤云倾笑完了,终于安静了下来,她环顾了一下四周,淡淡地道:“你们确定要我作诗?”
“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