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从座位上起身,在身边侍从的簇拥下转身离去。
而跪在地上的王愍浩见此,改了主意。
既然如此的话,那副使就不能在上海悬梁明志了,得去广州才行
朱靖垵转身离开后,张进踱步来到朝鲜使团面前,开口送客道。
“殿下已然离开了,使者请吧!”
王愍浩等人见此,也只能是从地上起来,纷纷抱拳告退。
朱靖垵回到了书房,并没有去休息,而是提笔写起了书信。
他需要向广州方面汇报一下朝鲜使团抵达的事情,也好让广州方面提前做好准备,以应对朝鲜使团的胡搅蛮缠。
写完有关朝鲜使团的事情,以及在信中陈述完目前朝鲜方面的战局现状,朱靖垵取出自己的印章,在信件的最后用印。
然后开口对自己身边的侍从吩咐道。
“用火漆封好,然后派快马尽快将书信送往广州!”
朱靖垵身边的侍从闻言,抱拳应喏,然后转身离去。
不多时,张进便回到了朱靖垵的面前。
对这朱靖垵抱拳一礼,开口说道。
“殿下,朝鲜使团下官已经打发了,送他们回了驿馆。”
朱靖垵闻言,微微颔首。
张进继续说道。
&t;divtentadv>“启禀殿下,还有一事,朝鲜使团正使在离开的时候,给下官的袖子里塞了一沓银票,想要下官在太子殿下身边为他们说话。”
“下官刚刚数了一下,大概有一千两。”
说话间,张进将一沓银票给放在了朱靖垵的书桌上。
朱靖垵抬头看了一眼,也没在意这些银票到底有多少,直接开口说道。
“既然是给你的,那你便收着吧!”
既然属下都主动来向他坦白收钱的事情了,朱靖垵就不会再让属下把收到的钱上交。
否则的话,下次再收钱的时候,属下还会不会向他坦白,可就是另一回事了。
张进闻言,满脸喜色的点头说道。
“下官谢殿下恩典!”
张进很聪明,他知道自己能待在朱靖垵身边做秘书长的原因究竟是什么。
或许和自己聪明,机灵,办事周到有关。
但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自己的忠诚,有什么事情对朱靖垵从不隐瞒。
而对一个上位者来说,下属的忠诚永远都是摆在第一位的。
能力如何反而是次要的事情!
是故,张进哪怕是收钱了,也并不准备隐瞒朱靖垵。
当然了,这也和朱靖垵为人大方有关。
他收钱,来朱靖垵这边坦白一下,钱依旧是他的,但这笔钱却是摇身一变,就从受贿所得的灰色收入,变成了太子殿下赏赐的合法收入。
他可以放心大胆的花去!
哪怕是锦衣卫来查他都不怕,因为这笔钱是太子殿下赏赐的。
要是不来坦白一下,那这钱就仍旧是灰色收入。
万一要是被查到,那问题就大了。
朱靖垵或许不会在意,但谁又知道呢?
万一朱靖垵要是在意了,因此对他的忠诚有所怀疑了,那他这个秘书长可也就当到头了。
既然如此的话,张进又有什么理由不在朱靖垵面前坦白呢?
反正这事情对他来说,有利而无害!
朱靖垵摆摆手,示意张进退下。
张进见此,微微欠身,然后告退离去。
朱靖垵则是继续忙碌起了手头的工作,在他的命令下,江南各地的明军纷纷向松江府方向集结,筹备福建战事。
这么多军队齐聚松江府,不管是军队的后勤供给,营房的修建,还是对跨海作战进行提前的适应性训练,还是管理军队军纪以防扰民,这些都需要朱靖垵亲自把关。
最近一段时间,朱靖垵手上的事情其实相当的繁杂。
他基本上抽不出时间来休息!
第二天上午,朱靖垵正在吃早饭,吃到一半,他接到了明军水师船队抵达长江入海口,即将在上海码头靠岸的消息。
朱靖垵欣喜之下,放下了手中吃了一半的煎包,亲自带队前往码头,准备迎接明军的水师船队。
车架一路抵达了码头,朱靖垵下了车,大步走到了码头的栈桥上。
而与此同时,海面上,一条条悬挂着十二角日月旗帜的大明船只前后连绵,几乎要将整个海面都铺满,场面异常的壮观。
一面面明字大旗,十二角日月旗迎风猎猎,表明着这些船只的身份。
随着一阵阵海风呼啸,大明水师都统张河的座舰一条大型福船缓缓向着码头靠来。
大明虽然早就已经开始仿制西式的风帆战列舰了,但现在造船厂却还处于技术实验阶段,船坞内只有几条试验样船。
短时间内不可能大规模建造风帆战列舰。
外加驾驶西式船只所需的水手水兵也都还在培养之中。
是故,属于大明自己的风帆战列舰舰队想要形成战斗力,最起码还得两三年时间。
而在此之前,明军的水师舰队也就只能是继续以传统的中式船只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