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垵来说,用毛笔写字,真的是一种折磨。
……
他刚准备要出门去上海县学去视察一圈,张进便又来禀报道。
“殿下,朝鲜使团再次求见!”
“使团正使,朝鲜礼曹判书带队跪在县衙外哭诉,说您要是不接见他们,他们就跪死在上海县衙门口。”
朱靖垵在上海就是临时驻跸,自然不可能专门修建什么宅院,也就暂时住在了上海县衙凑活凑活。
不成想,如今却是被堵门了。
朱靖垵闻言,忍不住蹙眉,冷笑一声说道。
“呵呵,有意思,这朝鲜使团是在向孤逼宫啊!!”
张进见朱靖垵脸色不好看,也是不敢多说什么,只是老老实实的在一旁站着。
等候朱靖垵的下文!
思索一阵之后,朱靖垵开口说道。
“既然他们想跪,那就让他们跪着吧!”
“让车驾去县衙后门等着,今日行程不变。”
“催促一下程远那边,让他尽快把有关朝鲜战局的情报整理完毕,然后给孤送来!”
其实朱靖垵是不怎么想管朝鲜那边的事情的。
因为现在大明各条战线上,兵力也都较为紧张。
现在朱靖垵连增援贵州战事的援兵都抽调不出来,又哪里来的余力去帮助朝鲜呢?
是故,在程远将朝鲜战局的具体战况送来以做参考之前,朱靖垵并不想接见朝鲜使团。
现在朱靖垵还没接见朝鲜使团,朝鲜使团就敢在上海县衙外逼宫了。
要是朱靖垵真的接见了他们,说不得朝鲜使团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呢!
万一朝鲜使团的正使在朱靖垵面前自尽,以命相逼他派兵援助朝鲜,那朱靖垵可就真的是被架到火上烤了。
出兵朱靖垵不乐意,不出兵,大明怕是就要受到天下人非议。
这特么得难受死!
……
朱靖垵从县衙后门出门了。
但王愍浩等人却是不知道。
他们依旧是跪在上海县衙外,等候着朱靖垵的接见。
一个个额头触地,屁股翘的老高,尽显虔诚之态。
时间流逝,很快便到了中午。
夏天的上海的气温是很高的,炙热的太阳直射下来,能晒的人脱掉一层皮。
头顶的太阳变得火辣辣的,空气中满是燥热。
王愍浩等人身上的官袍,很快便被汗水给浸透了。
王愍浩一个文官,本来身子就虚。
先是在大海上奔波了几个月,又是在上海县衙外跪着晒太阳,外加他此时担心朝鲜方面的局势,忧思甚重,忽然眼前一黑,身体便软趴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