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又嚣张又没有脑子啊。
而且干的那都是什么事儿啊。
其中一个就是姜涌泉的老娘,自从兰妮子走了,姜涌泉整天生无可恋,但是姜老太可高兴,每天精神头十足,她扫了田富贵一眼,说:“富贵啊,这事儿不是大娘说啊,你多少也得管管孩子,他拿人家东西,说白了不就是小偷儿吗?咱村子可不能出个贼啊!咱们田家村变成了鱼石岛村,可是不管叫啥,名声都是很重要的。你说学校这么多学生,到时候一来二去的传言,坏了我们村子的名声可就不好了。我们就是因为来到鱼石岛才有了这个生路,你们要是败坏鱼石岛的名声,我可是不依。”
“对,这一个村子出了小偷,出去都是要被十里八乡指指点点的。你可不能不好好教孩子。”
“咱们村子以前穷的时候都没有小偷儿,你儿子可不能干这种事儿。”
田富贵心情烦躁,没忍住呛声了一句:“谁说咱们村子没贼?田大牛不就是因为偷东西被打废了?”
这话一出,其他的人都古怪的看着他,阴阳怪气:“哎呦,这谁不知道,田大牛根本不是偷东西,他是勾搭人家老太太才让人揍了出气。”
“就是啊,村里谁不知道?把他扯出来说就没意思了吧?根本不是一回事儿。”
“可不是。”
田富贵脸色有点难堪,他倒是没想过大家会反驳他,索性抿抿嘴,没再说什么。倒是田耀祖嗷嗷的:“爹,他们欺负我,他们都在欺负我,你打他们,你打他们给我出气。一帮赔钱货有什么了不起的,赔钱货有什么脸读书?”
狗蛋儿没忍住,说:“他在班级里也这么说了,然后让我们班一个小胖丫头给按在地上锤了好几拳,现在看到人家还躲着走呢。”
其他人:“……”
真有“出息”啊!
田耀祖有点尴尬,不过很快的说:“我又不是打不过她,好男不跟女斗。”
“你就是打不过她,你薅我们班小翠的辫子,又被小胖妹教训了一顿。你还想还手来着,被她按住咣咣的又打了一顿。”狗蛋儿死鱼眼,觉得田耀祖就是吹牛逼。
明明打不过。
他说:“你家兰荷还想上去薅人家头发,也挨揍了。”
兰荷缩缩肩膀,她可真是有点怕了他们班那个小胖妹。
那就是个十足的泼妇。
田富贵按住了太阳穴,没想到儿子上学这么两周,就挨了这么多揍,心情的同时也怨恨学校不管,他问:“你们老师不管?”
“老师批评了,但是老师也让田耀祖不要再惹事儿了。”
狗蛋儿叭叭的。
这事儿老师每次知道都要阻拦劝说的,而且也会批评打人的同学,但是有时候吧,真的不能全怨人家,因为每一次,是每一次,毫无例外,都是田耀祖先挑事儿的。
所以老师对这个孩子也很头痛。
不过学生们不懂老师的为难,倒是说:“老师每一次都批评打人的同学了。但是批评有啥用?田耀祖还会继续惹事儿啊。”
“就是。”
大人们:“……”
田耀祖梗着脖子,一脸的“我没错”,他差点没忍住笑出来,心说这真是谁带的孩子像谁,田耀祖这一出儿真是有点像周雪花。周雪花自从去年台风夜袭田大牛,就老实了不少,也出来的少了。
但是吧,她的性格就是那样的,大家谁不知道啊。
现在看田耀祖这孩子倒是没学到他爹的精明和擅长洗脑忽悠,格外的像周雪花,又蠢又冲动。
田朗也知道自己骂人不好,但是他又觉得这个词儿是很适合形容田耀祖的。
他想了下,真心的说:“富贵哥,不管咋的,还是好好劝劝孩子吧,咱们村里的人咋闹腾都有个数儿的,但是外面可不一定了。他总是闹事儿要是让人打出个好歹,你们家咋办?”
田富贵心情很不爽利,但是听了这话倒是也知道田朗说的有几分道理,一下子就蹙紧了眉头。
好半天,点点头说:“我心里有数儿。”
他们叽叽喳喳闹腾的功夫,船已经开了好远了,田甜好奇的问:‘田朗叔,你是从哪儿回来的啊。”
虽然别人都是来城里买东西,但是田朗叔应该不是吧?他们开学之前,田朗叔就来回跑了,好像是要干啥。
田朗:“我去了一趟省城,进了一些袜子裤衩这些东西,前几天在市里的夜市儿已经摆摊儿卖过了。”
“啊?你去做小商贩了?”田富贵有点嫌弃。
士农工商,他们是最看不上做商人的。
不过田朗倒是挺淡定的,说:“是啊,城里的夜市儿还是很热闹的,天刚擦黑就有人逛街了,差不多摆摊到九十点吧。我观察过了,各个摊位生意都不错。我没摆摊几天,但是我琢磨着,如果真是每天摆摊儿,那肯定比上班赚的多多了。”
他不知道别人的成本价,但是也有一些大概的推算,田朗自己琢磨了一下,大概估摸一个月下来总归有上千的收入,真真儿不算少了。
他们也知道的,不少厂子的工人收入也就二百来块钱。
还是摆摊赚的更多。
田朗说话的功夫也自己琢磨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