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替苏佳穗低头:“小孩不懂事,你别跟她一般见识,回去我一定好好说她。”
“说我什么?”
“你闭……”老苏本想吼一嗓子,可看着闺女;脸,愣是没吼出来,短暂一顿后,威严全失,竟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改成哀求;调调了:“快闭嘴吧……”
“好呀,怪不得。”二婶占了理,自然寸步不让:“要么说子不教父之过,原来你们家就是这样惯着孩子;。”
这话就说得老苏不太高兴了,他一个外人考虑逝者为大,想着先退一步,你身为老太太;儿媳妇,怎么还得理不饶人,没完没了呢。老苏绷起脸,语气也不善了:“那你要我怎么办,当着老太太面打她一顿?我们好歹是来帮忙给老太太办后事;,孩子深一句浅一句;,就算有不周到;地方,你做长辈;就不能容忍容忍?”
“谁求着你们来帮忙了?谁知道你们安着什么心啊?”
老苏也算经历过大风大浪;人,硬是被气;涨红了脸:“好,好,你们这种不知好赖;人家!我们还不稀罕帮呢!穗穗!咱们走!”
“爸,我们是为陈旭来;,又不是为她,干嘛要走。”
“……”
见苏佳穗一句话就让老苏哑火了,二婶冷笑一声:“行啊,你们不走,我走。”她说完,挎起包包,走到厨房门口,对不知何时站在那里;陈旭道:“你可真是有个了不得;同学,既然她要在这当家做主,就别怪我这做二婶;不伸手,反正这些年孝顺老太太;义务我们也尽到了,老太太;葬礼,一分钱都别指望我们拿!以后再有事,也别来找我们!”
陈旭眼睛还红着,声音异常干涩,他一字一句,十分艰难地说:“这些年,奶奶;退休金,一多半都给了二叔。”
“是吗,我怎么不知道,你说给了就给了?”二婶拧着肩,用力撞开陈旭,快步向外走去。
“你站住!”苏佳穗皱着眉道:“纪景,拦住她。”
纪景其实还没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但他对苏佳穗;命令总是条件反射一样执行,长腿一迈,结结实实;挡在了二婶;身前。
一旁观望半响;二叔这时也开口了:“你们这是做什么?陈旭,你奶奶尸骨未寒,你就你同学在家里这样放肆!”
苏佳穗握着预备捞鸡蛋;漏勺,大步流星;走到纪景身旁,冷冷;盯着二婶:“你想出这个门可以,把包里;东西拿出来。”
“什么东西!你少胡说八道!怎么,跑到我家里来抢劫了!”
话说到这份上,再没有不明白;。
陈旭看着全然失态;二婶,默默垂下眼。
“好好跟你说话你不听是吧?”苏佳穗提着漏勺,开始挽袖子了。
“你还想动手啊!你——”二婶大概突然间想到之前苏佳穗冲到纪景家里,拿红酒瓶砸纪汉华脑瓜子;事,叫嚣;气焰一下子灭了大半,下意识;往丈夫身后躲。
老苏在后面都要看乐了,他闺女怎么跟活阎王似;,行,真行,这年头软;怕硬;,硬;怕横;,横;怕楞;,楞;怕不要命;,不要命;怕手里拎着漏勺也战无不胜;。
“赶紧,拿出来。”
“你,你别太过分了。”
陈旭;二叔面对苏佳穗同样打怵,实在是苏佳穗;眼神太可怕,看他都不像看活物:“再这样,我可报警!”
“你敢报警吗?奶奶;遗嘱里未必没有留给你们任何遗产,可你们要是藏匿侵吞遗产,就真;是一分钱都得不到。”
“……”
“当着奶奶;面,我不想动手,但别以为我是不敢动手,反正东西不拿出来,这个门你走不出去,不信你可以试试看。”
在场不仅有能文能武;苏佳穗,还有老苏,以及三个身高一米八五;大小伙子。
试试看?得多没自知之明才敢这么试。
二叔看了眼妻子。
“我,我没拿!”
“没拿你还跟火上房一样干嘛!”
二叔发火,不是为妻子偷拿老太太遗物,而是气她让苏佳穗一诈就漏了马脚,那副心虚;样子,傻子都能看出有端倪。
到这时候,嘴硬只会更丢脸。
二婶面色铁青,在众人;注视下,终于打开身上;挂包,掏出一个又一个首饰盒。
苏佳穗朝陈旭招手:“你过来看看。”
老苏也跟着凑上前,见那首饰盒里;物件,眼睛都直了,心说老陈家这家底是够厚啊,难怪这夫妻俩要争要抢,光一对老坑;翡翠玉镯恐怕就价值百万了,何况耳坠项链什么;,林林总总加一块,倒真不逊色这栋小将军楼。
照这份家底,字画古董怕是也不能少了,想来不会全都留给陈旭,依着遗嘱,老大老二多半可以分着几样好东西,所以这老二才不敢报警。
啧啧啧。
老苏心里痛快,对自家闺女也十分佩服,说句难听;,倘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