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这颗心想去哪?
接连采买三天,水盈才算弄妥。
各店铺的伙计大包小包搬进玲珑堂,三兄弟又原封不动搬进仓库。
只是进进出出间,感觉到兽环死死盯着他们。
那种压迫感,至今心有余悸。
夜晚降临。
大家围在桌边吃饭。
蓝笛盛一碗汤:“风公子夫妻想明日前来拜访。”
“来便来呗。欢迎他们来送钱。”水盈想起什么一笑,“十月下旬是阿笛的生辰,我们得好好庆祝一番。阿紫,那天别忘记准备寿桃寿面。阿蝠,给阿笛准备过生辰的新衣裳。”
阿紫和阿蝠含笑一口答应。
蓝笛莞尔:“像平常一样,大家吃顿饭就可以。”
水盈不同意:“一年一次的生辰,可不能敷衍了事。我们每个人还要给你准备生辰礼。”
“阿笛的生辰十月,小盈呢?”阿紫询问。
记住大家的生辰,有些特色菜提前准备起来。
“一月,一日。”蓝笛与水盈相视一笑。
阿蝠惊叹:“好日子啊。喜庆又热闹。”
水盈笑笑,没说什么。她诞生之期不太吉利,阿笛重新定个日子。
“每年伊始,最吉祥的日子。当做盈儿的生辰如何?”
“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愿盈儿岁岁年年如今朝,平安喜乐。”
想起与阿笛在山中度过的岁月,水盈不自觉唇角勾起。
若不曾遇见阿笛,她岂会知晓活着的真正含义。
阿笛想让她开怀,她亦想让阿笛不再困于那些痛苦的事。
“我明儿一定做个大大的寿桃。阿笛要一个人吃完。大家不许帮他,知道吗?”
“寿桃寿桃,当然寿星公吃。我们可不敢沾半点。”
“我们盯着他吃完。”
蓝笛赶紧求饶。寿桃太大,他真的吃不了。
众人打趣,全然不管蓝笛的抗议。
水盈笑出声起哄:“对,做个盆装的寿桃。一年份的福气,万万不能小了。”
“盈儿……”蓝笛一脸无奈。
大家各出损招,看来这个生辰不会冷清。蓝笛唇角微扬……
次日。
一辆马车在玲珑堂前停下。
丫鬟小厮下车,放下矮凳。风北江先下,而后扶万俪。
一行人走进玲珑堂。
骆天凡迎接,招呼他们进正厅。
骆一漠陪同。
骆忆哲端来茶水。
“水盈姑娘,劳烦你看看我妻子何时有喜。”风北江满脸幸福,抬头向大家点头示意。
看到那张脸,骆忆哲手里的茶不经意洒落。骆天凡忙上前收拾:“抱歉抱歉。”
死死盯着那张脸,骆忆哲脑海中有一些画面闪过。这张脸似曾相识,他一定见过……
“不碍事。看他脸色不好,是不是身体不适?”风北江甚是担心。
水盈摆摆手:“他没事。风公子,你们刚成亲没多久。现在来问有喜,是不是早了点?”
风……
风……府……
骆忆哲猛然双眼大睁。那些模糊的记忆渐渐清晰……
有个人一直在呼唤他,在心底最深处呼唤他……
“哲儿。”
“哲儿……”
“哲儿!”
骆忆哲泪流满面。看清了,他看清了记忆深处那张温柔的脸。
“哲儿,娘过得很好……”
“娘——”骆忆哲双手捂脸,悲痛哭泣。
还记得他扑入母亲怀中肆意撒娇,还记得那场生离死别,骨肉至亲一一远去。
无论他如何奔跑,如何伸出手也抓不住逝去的亲人……
“二哥……”骆一漠忧心不已。
骆天凡心口堵塞,悲伤蔓延而上。从
见不得孩子痛苦,见不得孩子受一点伤,仿佛……
骆忆哲赫然抬头,眼眸恨恨注视风北江。面前这张脸和他记忆中的重叠,又姓风……
水盈起身,伸手拦住骆忆哲:“风公子,今日家中有事。还望你改天再来。”
风北江和万俪点头,相携离去。
骆忆哲心中仇恨燃烧,不管不顾追上去。水盈由后,一个手刀干脆利落将其击晕。
骆天凡抱住骆忆哲,满眼担忧。
水盈拧眉:“带他回房休息。”
两兄弟赶紧将其带走。
阿紫从头看到尾,一头雾水。蹲坐在桌上的阿碧,悠闲舔舔爪子。
得知消息的阿蝠赶来,她不敢置信:“他是……”
水盈无奈:“想必是了。”
阿蝠眼含热泪:“太好了,他真的还活着。不论再痛再恨,他母亲最惦念的始终是他。”
望风府方向,水盈微微蹙眉。
陈道人,让他们来缤城竟是为此?落叶归根……
可也带来新的风暴。
当年的事情终究没有过去,上一代的恩怨纠葛将牵连下一代……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