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兄弟有意见,不好明说。
沈飒皱眉,
蜘蛛妖注视阿蝠和水盈,将那些过往轻描淡写娓娓道来。
听完整件事,沈飒眉头皱得更紧。
三兄弟默默放下武器。有时人心比妖更可怕。
李老爷轻轻一声叹,无人在意。
阿蝠可怜兮兮望向水盈:“小盈,帮帮她吧。”
蜘蛛妖苦笑,没人能帮。从吃
自知不会有什么好下场,所以蜘蛛妖把报仇放在
这么多年来她从未动摇。蜘蛛妖看向李公子,若非遇见他……
水盈走上前,蜘蛛妖立时戒备。
驱魔师帮妖?怎么可能?
别开玩笑了。
“你确实有点可怜,帮你一帮吧。”水盈伸出手。
蜘蛛妖眼神凌厉,迅速化为本体凶恶警告。水盈一把抓住对方的肩,蜘蛛妖不受控制变成人形。
这个人,好强……
水盈手指抵在蜘蛛妖的额头:“别动。他将业果加诸你身,你们自然产生联系。只要顺着这点联系,把业果线抽出来。再抓另外一头的他,你便不用继续受禁术之苦。”
说的简单,有那么容易……吗?
众人惊讶看见水盈从蜘蛛妖额头抽出一根红色的线,血红的线。
如此轻易成功?
三兄弟瞪大眼不敢置信。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事,更颠覆他们的认知。
蜘蛛妖震惊摸额头,困扰她许久的禁术就这么解了?
轻易得仿佛她是个笑话。
水盈摸索一下红线,确定两端后用力一拉。主持便这般被凭空拉来,不,更准确的说是主持的魂魄。
魂魄显露本性。主持并无往日的慈眉善目,反而凶恶扭曲。
三兄弟见过主持,如此大的反差难以适应。原来蜘蛛妖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你们……”主持目露凶光。
水盈一扯红线打断对方的话。主持转头怒瞪,意欲攻击。
二话不说,水盈揪住主持的衣襟摔在地上。
她双膝压住对方胸口防止挣扎,一手扯红线一手剑指点眉心:“数罪加身,业果还报。罪无可恕,堕入阎罗,永不超生。”
随着水盈念咒,主持全身通红。
他好似被蒸煮般冒烟,发出痛苦的嘶吼。主持拼命想挣扎,却被压着动不了分毫。
直到灵魂化为浓烟,消散无踪。那根红线飘飞,就此消失。
白云寺。
小沙弥进来禀报事宜,却见主持没反应。
他走近发现主持七窍流血而亡,惊恐跑出去喊:“主持圆寂了,主持圆寂了。”
山林中。
瞬间鸦雀无声。
三兄弟咽咽口水。
同为驱魔师,差别好像有点大。
徒手抓业果线?扯魂魄过来对峙?当场打入阎罗,永不超生?
不不不,再练一百年他们也做不到。半点迟疑也无,全然不给申辩的机会。
尽管看主持魂魄那样子,申辩不过狡辩。但水盈一连串操作,还是吓到大家。
蜘蛛妖呆立当场。
她记忆中无法逾越的高山,这般轻松被解决了?不是做梦?
她掐掐自己,发现真不是做梦。此刻内心五味杂陈,悔不当初。
若她多动动脑筋,不故步自封。会不会如今是另外一副场景?
蜘蛛妖眼神羡慕望阿蝠,若她也有那般幸运……
水盈起身,拍拍手回头道:“沈捕头,白云寺的被害人麻烦你去挖。如此罪行,理当昭告天下。你们三个是驱魔师吧。跟他一起去,帮忙确认被害者的身份。少看热闹。”
被指挥,三兄弟吓一激灵。管他呢,好好办事就是。
他们转身就要走。
“等等。”水盈把无音放下来,“顺路把他带回去。他是白云寺的和尚。”
两个捕快赶紧去扶无音。
一行人马不停蹄赶去白云寺。这边的事看多,对心脏不好。
水盈转头:“你的事解决,该说说他的事。你们无缘,放他回家吧。”
蜘蛛妖跪下哀求:“我和他真心相爱。我自知罪孽深重,不求什么结果。只希望临死前陪陪他,一天就好。不,半天。哪怕一个时辰也行。我愿束手就擒,任你处置。”
“你没明白我的话。你与他的缘分,浅薄到只有几面之缘。你自己看吧。”水盈走过去,轻拍李公子的额将其唤醒。
蜘蛛妖欣喜起身,不是有意弄昏他的。她的蛛丝自带迷……
“你们是谁?”李公子坐起身,瞧瞧四周。
蜘蛛妖顿住,他不记得她了?怎么会……
李老爷上前。
李公子惊喜喊一声爹。
见蜘蛛妖失魂落魄,李老爷不忍轻声叹息:“我儿生来有种怪病,名为痴迷之症。此症易对事物产生迷恋,他曾为一把扇子跳河。”
痴迷之症?蜘蛛妖望向那张熟悉的脸,相同的面容却十分陌生。
对她,无一丝情绪。
那些相处的点点滴滴,一言一语如同她自己编织的美梦。
困在其中的只有她。
“我儿的症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