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蓝笛轻笑出声。
水盈匆匆过去,却见许诣嬉皮笑脸走进来。
对方正准备打招呼,她没好气道:“你就那么闲?成天到晚往我这跑。”
许诣丝毫不觉得尴尬,自顾自进屋坐下倒茶:“我突然对你家仓库门上,那两个兽环感兴趣。要不借我玩几天?咱们什么交情是不是?我以人格保证,一定原封不动还回来。”
“就你?有人格吗?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水盈倚靠门边道:“叫好奇心害死猫。”
蓝笛但笑不语,默默饮茶。
许诣不服气道:“蓝大夫,你看她。还管不管啊?”
“不好意思,我管不了。你们聊,我去厨房看看饭好了没。”蓝笛借口走掉。
“哎,哎。别走啊。”然而许诣根本不被搭理。留他一个怪吓人的。
许诣扭头,瞧见水盈勾手指。以为对方想通了,他忙不迭凑近一脸期待侧耳听。
水盈一把揪住他的耳朵拧着往外走:“少好奇。也别掐着时间来蹭饭。滚滚滚。”
“轻点。都是邻居,下手没必要这么狠吧?”许诣捂着耳朵直叫唤。
把人赶出大门,水盈单手叉腰:“少来。我看你就是皮痒欠揍。”
许诣揉揉耳朵不忿:“下手也不知道轻点。扯坏了你赔吗?”
“我。”水盈扬起手刀。
见势不妙,许诣掉头就跑:“生气长皱纹,小心嫁不出去。”
没见过这么欠的人。
水盈摇摇头,转身回去。问起兽环,不知道打的什么主意。
夜晚来临,无星无月。
入秋后天气不再炎热。清风吹拂,十分舒适。
时值半夜,玲珑堂众人已睡下。
万籁俱寂,一个人影翻墙进入玲珑堂四处张望。
他似乎很熟悉路,直奔仓库。来到仓库前,人影定定注视门上的兽环。
那兽环左右一致,怒目圆瞪相当威武。他察觉到两道视线,好似被兽环注视。
人影终于下定决心,伸出手缓缓靠近仓库大门。这时,一只手突然出现抓住他的手腕。
人影一惊转头看去,竟是水盈。
一把扯开蒙面的黑布,水盈嘲讽道:“许诣,白天刚打提一嘴仓库,晚上就来动手。该说你行动力强,还是头脑简单呢?认为我不会起疑。”
事情败露,许诣半点不慌笑眯眯道:“我就是好奇,所以来看看。”
“看看?”水盈的手狠狠用力,“看过之后,想做什么?”
“痛痛痛。快放开,再不放开要断了。我的手,我尊贵的手啊。”许诣立即求饶。
懒得听哭喊,水盈放开许诣开门见山:“说吧,你到底想做什么?我们没回来之前你有无数次机会探查,何必当我的面演这套。看在你之前帮忙的份上,我不计较你翻墙的行为。”
许诣站直,认真看向兽环:“水盈,你究竟是何方神圣?我真的看不透。他俩是谁,你心里清楚。如果暴露,将引起多少轩然大波。枉夭痛恨极那个女人,希望你不会扯上关系。”
水盈了然一笑:“原来你是九色妖君,不知哪一位?又为何故意接近我。”
“在下棕隐。亦是圣灵国的皇帝。”许诣收起所有玩世不恭,展现帝王威仪。
高高在上,手握大权。
生杀予夺,谈笑筹谋。纵使枉夭计划多年,也在他手上栽了跟头。
棕隐,圣灵国皇帝……
水盈双手环胸:“堂堂一个皇帝,跑到玲珑堂对面和我唱对头戏。我更好奇你背后的目的。九色妖君应当共同管理妖界,你居然成了圣灵国的一国之君。”
“话已至此,没什么不能说的。我这颗九色妖珠,乃祖先世世代代传承得来。一无所有时,什么都想得到。拥有无穷的寿命和权力,又渴求逝去。所以传承予子孙。”许诣解释。
他说起圣灵国皇家的传承。
九千年前,九色妖珠散落各地。
棕色这颗被无数妖争抢,在八千年前机缘巧合到许诣祖先手里。
凡人一朝登天,从低谷爬到高峰。
由此建立圣灵国。
但之后并非一帆风顺。一人长盛不衰,身边的人却一个个逝去。
父母、妻子、子女、朋友、臣民……
倦了便把妖珠传承给后代,去寻那些记忆中的音容相貌。回归本心。
圣灵国曾发生不止一次内乱。皇帝是妖,总能成为不轨之人起兵的借口。
国土分分合合,无数人死去。
发展到如今,圣灵国国力甚至不如玄灵国。国中反叛的势力依旧尚存。
许诣垂眸想起过往:“我的祖父,隔好几辈的祖父最终也累了。把妖珠传给我。”
外表虽年轻,他坐在皇位上已三百年。不发动战争,不扩张领土,只老老实实保住老百姓的太平日子。
可他特别的身份,人有意见,妖也议论不止。反倒两边不讨好。
好在还有不少忠心之人跟在身旁,能撑起偌大的圣灵国正常运转。
“枉夭不止在淮业行动。圣灵国的反叛势力与她勾结,暗中好几个地方沦陷。我此次出巡,意在引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