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又一下重重打。
他们起初还有力气嚎,十板子下去痛晕再也叫不出来。
就在此时,夫妻俩身上的反噬加重。整个人如同疯癫般抽搐起来,捕快们忙退开。
小姑娘怀里抱着的婴儿嘴巴大张。
黑气自他七窍涌出,泛起一股恶心的腥臭。夫妻俩突然睁开眼睛,扭头看向婴儿。
他们的儿子,他们唯一的希望。
从婴儿体内涌出的黑气,全部回归夫妻俩身上。
待黑气散尽,男婴双眼黑洞洞,面色青紫没了气息。
死像凄惨诡异,小姑娘惊叫丢开。
婴儿尸体摔落在地。
夫妻俩不管不顾爬过去查看,好似完全没注意到孩子的异常。
他们围着孩子尸体用手轻拍哄睡。好不容易盼来的儿子,他们的宝贝儿子……
女人把孩子抱起来,狰狞的面容浮上温柔。男人圈住女人和孩子,如一棵遮挡风雨的大树。
小姑娘们看到这一幕,或咬唇不甘,或含泪握拳。
明明她们也是爹娘的孩子!
狗蛋垂眸,小小的身躯趴在奶奶身边。他泪如泉涌,却说不出一句话。
案件明确,证据确凿。
夫妻俩被判绞刑,当堂行刑。如他们所愿,一家三口整整齐齐。
姑娘们也是受害者。县令思及她们年幼,告发之人又无影无踪。
特将赏银给她们,并且安排两个大一些的去绣坊做事。
长姐如母,最大的姐姐挑起整个家。养活妹妹,好好过日子。
就此结案。公布上只写夫妻俩合伙杀人,并未透露换命一事。
一旦泄露,不知多少人想效仿。
水盈等人接到狗蛋,陪他回去安葬老人家。小姑娘们不接收父母遗体,由衙门处置。
丧礼这笔费用,姐姐不愿出。
如今好几张嘴等着吃饭,不能浪费一个铜板。
回村里,两拨人一道走。
水盈上前主动攀谈:“养家很难,你有好去处吗?”
“县老爷安排我和二妹妹去绣坊做工。每月能赚些银钱,够养活家人。”
“辛苦你了。雨过天晴,你们的日子会越来越好的。”水盈拍拍她的肩安慰。
“谢谢。”姐姐轻声应。
从出生以来,她很少感觉到温暖的善意。父母只知道叫她干活,常常被打或没饭吃。
每天每天都有干不完的活,偶有村里人问几句被母亲破口大骂。
久而久之,没人愿意多管闲事。
姐姐眼眶湿润,原来她配被温柔对待……
回到村里后。
水盈和阿蝠找人给老人家办葬礼,不需要多隆重。
放进棺材,抬上山埋下去。老人家的坟与儿子儿媳相邻,一家人也算有个照应。
狗蛋给三座坟磕头,默默流泪。
而后,他转过身向水盈叩三个头。大恩不言谢,来日他必相报。
水盈扶起他:“而今你无亲无故,未来有什么打算?有办法养活自己吗?”
“我想学医。想当大夫,治病救人。求姐姐帮我。”狗蛋又跪下去,结结实实磕头。
阿蝠莞尔。
水盈把他拉起来:“当大夫可不轻松。要干就得干一辈子。”
“我愿意干一辈子!我想救人,想成为救治别人的人。求姐姐成全。”狗蛋眼神坚毅。
“你心意已决,我自然成全。”水盈摸摸他的头。只是不好跟着阿笛学,先带去林家吧。
狗蛋家。
阿紫做好饭菜,听到隔壁叮铃哐啷响。他趴在墙头,看几个小姑娘在厨房忙碌。
锅里只有水煮青菜。
阿紫抿唇,端来一盘红烧肉喊:“我做多了,你们要吃吗?”
小孩子很馋。
大一些的姑娘不好意思。
阿紫把盘子放墙头:“记得拿下去吃。”
说完,他转身回厨房偷偷瞧动静。
隔壁的小姑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还是拿下来吃了。
肉软烂,香得她们快把舌头咽下去。吃完,姐姐洗干净盘子送过来垂着头很难为情。
阿紫接过盘子,笑眯眯问:“好吃吗?不难做的,想不想我教你怎么做?”
姐姐抬头,眼前人笑容比阳光还灿烂。一时忘神,她永远记住这一刻。
哪怕白发苍苍,回想起今时今日依旧怀念。世上有人天生美好,只看着便欢喜。
而他正是这样的人。
“谢谢,不用了。”姐姐摇摇头,跑回家中。知道有他这般人存在,希望又欣慰。
阿紫瘪瘪嘴不理解。
莫非他做的红烧肉不合胃口?没一句好吃也就算了,居然还不想学。
很久不做,厨艺退步了?
不行,得练起来。然后从这天起,水盈他们连吃好几天红烧肉。
再好吃的东西也不能一直吃啊。
吃到他们快抗议,阿紫终于换菜。大吉大利,终于解脱。
大伙在村里住一晚。第二日收拾东西上马车,继续朝淮业而去。
狗蛋提个小包袱随行。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