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看见妖怪却没被吃掉。
水盈按下心中的疑惑:“有多少人被镜子吃掉?”
“十来个。皆是长相不错的家丁。”风顺想想不寒而栗。
造的什么孽哦。
“既然知道镜子里有妖怪,为什么不扔掉?”水盈观察风顺的表情,想看出些什么。
风顺无奈:“没人敢靠近。之前请过几位驱魔师,都敌不过镜里那妖怪。”
点点头,水盈表示了解:“自称看见妖怪的人,有没有说妖怪长什么模样?”
“有。说长着好大的黑色翅膀,尖尖的牙齿,眼睛红通通。很恐怖。”风顺回答。
听描述怎么感觉像吸血蝙蝠?为何专找英俊男子下手,难不成挑食?
水盈若有所思。
“我没亲眼看见,真假不得而知。唯一清楚的是那面镜子特邪性。老爷当初当古董买回来,原想是个值钱的东西,没想到惹祸上身。”风顺好似惋惜自家老爷的霉运。
水盈不再问,问了也没用,到风府一切自然知晓。
她直言不讳:“谈谈价钱吧。定金三百两。具体价格由事件危险程度定,上不封顶。因为晚上要熬夜,所以得加钱。”
“上不封顶?”风顺迟疑。
不事先说好价,之后万一对方狮子大开口……
恰在此时,薛红情三人来到。
许诣涂了药,脸虽消肿,但仍胀得很。不过总比先前的猪头样好,起码能见人。
许诣自个儿坐下。
薛红情介绍:“风管家,他便是我家少爷。”
风顺端着架子,看都不看一眼。
为了生意,薛红情想解释清楚:“风管家,我家少爷并非故意怠慢。你看看,他真的出了意外。一听说你的事,少爷立马让我们扶他过来。”
许诣客气颔首:“风管家。俗话说得好,不怕不识货,只怕货比货。我愿低价帮助您。”
嗤笑一声,水盈出言嘲讽:“当面抢我生意。蝙蝠身上插鸡毛——你算什么鸟。”
不理会水盈,许诣自顾自道:“风管家。一个古镜而已,小菜一碟。你交给我,一口价三百两。童叟无欺,货美价廉。我保证事成之后绝不加价,而且办得漂漂亮亮。”
“贵有贵的道理。”风顺瞥一眼许诣,不为所动,“便宜没好货。”
许诣脸上的笑僵住。
水盈多收费,是贵有贵的道理。他良心价,就是便宜没好货?
许诣气笑了:“你钱多烧得慌吗?白送她那……呸,什么玩意儿。”
原来竟是阿碧跳上桌甩尾,精准打中许诣的嘴。
他怒道:“今天两次了,有完没完?”
水盈一脸无辜:“你跟一只猫计较什么?他说不了话,只能如此护主。”
“管好你的猫。”许诣牙齿磨得嚯嚯响。该死的臭猫,早晚拔了它的皮。
双手抱胸,水盈毫不退让:“风管家已定了我,你凑什么热闹?难不成智云堂没生意上门?非到别人家抢。啧啧啧,那得差到什么地步,谁都看不上。简直可怜到家了。”
“是你抢我生意好吗。风管家最先找我,我有事耽搁了他才来找你。”许诣理直气壮。
水盈不以为意:“能者居之。风管家现在属意我。你应当知趣些,闭上嘴回家去。”
许诣皱眉一脸不解:“抢人生意。好好的小姑娘,你怎么净不干人事?”
“说我不干人事。”水盈反唇相讥,“你呢?青蛙喝茶叶——你也算个人。”
“你。”许诣气得够呛。
他居然吵不过!
这比生意被抢还丢脸。
“看在你有伤在身的份上,我不计较今儿的失礼行为。门在那边,三位好走不送。”水盈直接下逐客令。
再待下去何止丢脸,简直自取其辱。薛红情和梁聚义劝许诣走,别犟了。
“行,你厉害。咱们走着瞧。”许诣被扶起,不服气离开。
他不会一直输的。
走出玲珑堂的门。薛红情瞅瞅许诣的脸色道:“水姑娘为了买药材努力赚钱,好治病救人。少爷,此乃行善。我们何必阻拦呢.?她有本事,赚多少与我们无关不是吗?”
“蓝大夫早被蛊惑,他说的话你也信。”许诣没好气道。
空口无凭,他才不信。
梁聚义和薛红情对视一眼,不说了。千里迢迢跑来缤城,便让少爷多玩些时日吧。
玲珑堂。
正厅。
风顺支付定金,签下契约。
水盈满脸笑吹干墨:“记得晚上派人来接。”
“定如约而至。”风顺将契约收入衣襟,就此告辞。
送走客人,水盈端起碗重新去盛雪肌汤。阿碧要了一碗,趴在桌上慢慢喝。吃饱喝足,她洗个澡爬上床补觉。
开春的天气不冷不热,很适合睡觉。水盈一觉到下午,起床后洗脸挑选衣物。
医馆临近关门时间,没什么病人。蓝笛进来时,她已换好一套翠绿的衣裙。
他走过去,拿起木梳为水盈梳理青丝。她降妖除魔一身本事,奈何双手笨拙理不清三千烦恼丝。
两人相识后,蓝笛每日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