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看了云团团一眼。
仿佛对于她来说,云团团是真知青还是假知青都无关紧要。
被儿子支使着去给云团团洗衣服,也只是很平静的接过了盆。
云团团客气了几句,便欣然接受了路珈的好意。
见路珈给自己倒水,又让她吃瓜子果干,云团团也表现出一副没有心机的模样,接过装开水的杯子先是在手里转了转,随意就小口小口的喝了起来。
喝了大杯水便将水杯放在手里暖手,等着路珈继续打听那些他有兴趣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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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 ,赵队匆匆赶到林大时,云团团正从宿舍往外走。见到赵队本能就知道她是来寻自己的。
没寒暄两句,赵队就问云团团有没有适合说话的地方。
安静,且不会被人偷听的地方。
云团团点头,直接带着赵队去了操场。
秋高气爽,学校有不少打球的同学在球场,而操场这边就冷清许多。四百一圈的大操场,云团团和赵队走了三圈半才将想说的话说了。
席征失踪了,虽是生死不知,但也是凶多吉少了。
能证明路定邦有问题的人证现在就只有云团团一个了。
但云团团的证词太片面了,无法定下路定帮的罪。
“我知道这样的请求会让你为难,但,”她这边是真的没有什么更好的人选了。
“我不为难。”云团团听到席征出事的时候,脸上的笑容就消失了。原本见到赵队出现的时候,云团团就知道不会是什么好事,但那会儿脸上还是习惯性的挂上了笑容。这会儿听完赵队的话,云团团的声音竟然比任何时候都要坚定,“我之前说的不是客气话,既然还能帮得上忙,我,我义不容辞。”
其实云团团也可以不答应这件事的。
她除了力气大些,无论从哪个方面看都只是一个没有出过省,没有经过特殊训练的年轻姑娘。她不答应即便有些人会站在道德层面上谴责她,可大多数人也能理解她的选择。
可云团团却不能让自己活在‘可能’里。
她有防身的空间,有自保的力气,如果她都不去,那席征百分之一的存活机会都没了。
除此之外,就是拒绝了赵队后她会一直活在愧疚里。
会想你明明可以救席征,可以帮助那些被拐的妇女儿童你为什么不帮?
帮是人情不帮是本漠,可你这已经不是本份而是冷漠以及助纣为虐了。
让人贩子逍遥法外,让有一线生机的民警困死贼窟,让那些被拐卖的妇女儿童错过营救……是,这也不全是你一个人的责任,可你有空间呀,你为什么不帮?
你完全可以在出事后躲进空间里呀。
退一万步说,如果这个世界没有她,坏人就不抓了?好人就不会受难了?
道理是这个道理可是云团团也知道,她不答应就会生出负疚感,哪怕她不应该为这件事情承担任何责任。
道德这玩意从来只能绑架那些有道德的人~
算了,去吧,就算不为任何人为了自己呢。
……
与赵队商量了一回如何跟学校请假后,云团团便先回宿舍了。
因归期不定,被褥衣裳所有个人物品云团团都打包收了起来,连夜送到了县城那边。之后又在东瓦胡同给贺之亦和云家这边写了两封信。
装进信封,贴好邮票,便将两封信收了起来。这两封信云团团准备明天交给赵队,若是她回不来了就请她转交。如果她回来了,那这两封信就她就自己收回来。之所以贴上邮票,也是为了防止人走茶凉,赵队嫌麻烦懒得给她送信或是没那个闲功夫干这种闲事。
有邮票在,无论是随手打发个人丢进邮箱里还是自己送到邮箱里就都极省事。
上次的出行让云团团知道有时候意外就是一瞬间,想躲也躲不掉。所以这次同样做了未必能活着回来的心理准备后,云团团又将空间里的一些东西都放在了贺之亦的二号院里。
她喜欢贺之亦将她看成生命中最重要的存在。喜欢贺之亦心里眼里只有她的那种感觉,喜欢贺之亦为她操心生活里的每一件小事。
说实话,连云团团自己都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喜欢上贺之亦的。
好像那天晚上的冲动都是...蓄谋已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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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云团团收拾好自己又锁好门窗便又回了省城。
这次回省城,云团团直接去的火车站。到了火车站与已经安排好其他事情的赵队回合,一道前往留仙村所在的尚市。
赵队随便扯了个京城某部门便以借调学习为名与桥头镇那边联系,最后又由桥头镇那边出借调函给林大,替云团团请了一个长假。
如果任务顺利,那云团团下次回学校的时间就是明年三月一。如果不顺利,那返校的日子也许就是...有生之年系列了。
之所以没有立时就出发并不是因为要借调云团团走手续,而是按着云团团的意思抽调两名她和席征都认识并且有些交情的警员。除此之外就是省城到尚市一天只有一班火车,而且时间都在下午。
此时云团团坐在火车的软卧包厢里,除了赵队外还有两个年轻男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