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尼塔斯很是焦虑, 虽然他觉得自己不是个蠢货，但他诞生至今还不足一年，缺乏足够的阅历和学识喂养的大脑, 让他一时想不出有什么办法可以解决现在的困境。

之前只有果戈里一人他们都逃不掉, 现在又多了那么多双眼睛, 想逃跑就更难……不, 不会难太多。其他人都没有那该死的空间能力，只要果戈里不在，他们就还有机会逃走。

他看了眼趴在自己旁边睡着了的杀人鬼，闭上了眼睛。

现在他最主要的事情就是养好精神，耐心等待一个机会。只要果戈里不打算和那疯子一起死, 这个机会迟早会出现的。

但是, 他的另一位兄弟好像有别的想法。

迷迷糊糊间, 瓦尼塔斯听到身旁传出了些许动静。他睁开眼就看到西格玛鬼鬼祟祟的绕过他来到了杀人鬼身边, 握着柄匕首就要刺下。

然而下一秒, 那本该握在他手中的匕首就插进了他自己的脑袋里, 整个过程中杀人鬼甚至连眼睛都没睁开过，也不知是不是在梦中杀人。

瓦尼塔斯瞳孔微缩。

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他没看到杀人鬼出手匕首就换了个地方, 是速度太快了吗？

刺杀行动失败, 脑袋第二次受到重创的西格玛再次扑街，瓦尼塔斯听到了不远处传来的唏嘘声。

他扭头一看, 就对上了另外三人的眼睛。只是他们的眼神有些奇怪, 就像是看到了烂片的挑剔观众。

瓦尼塔斯抽了抽嘴角, 没花钱买票就看到一场伦理大戏的家伙们有什么可挑的。

他默默走上前抓住西格玛的腿把他拖到一边, 拔掉了他脑袋上的匕首, 等待他头上的伤口愈合。

过了一会儿, 西格玛从那种断片的状态恢复了过来，抱着脑袋开始哇哇大叫，“疼，好疼！”

“庆幸吧，我们现在已经不是人了，不然你刚刚真的会再被他杀死一次。”瓦尼塔斯摸了摸傻弟弟的脑壳叹息道，

“你又不是没见过他杀人的样子，就凭你，怎么可能杀的了他。”

西格玛用自己毛绒绒的脑袋蹭了蹭他的手心，眼睛湿漉漉道，“可是，我也想要保护瓦尼塔斯。”

他们诞生于无，不知为何而生，也不知归于何处，孑然一身降生，除了彼此一无所有。

他很庆幸，生来就有两位家人。

瓦尼塔斯很厉害，他虽然体质很弱，却是这个家真正的掌舵人。有他在大家永远都不用担心挨饿，也不用担心他们会被人骗走卖掉。仿佛只要有他在身边，未来就不再有迷茫，总会有人告诉他该往什么方向走。

杀人鬼也很厉害，无论是什么敌人挡在他们面前都会被他斩杀，不让任何人伤害他们。他就像一棵大树为这个家遮蔽着风雨，只要有他在，就会让人觉得安心。

西格玛曾经觉得，有两个哥哥陪着是他这辈子最幸运的事情。

然而这一切都被杀人鬼毁了，他背叛了他们，背叛了这个家，这个家里已经没有他的位置了。

他知道自己杀不了那个疯子，可是万一呢，万一有奇迹呢？

他无法容忍有人一而再再而三的破坏他的家，而他自己却什么不去做，就算只有一丝丝可能他也想要去尝试。

瓦尼塔斯还以为他们会在仓库里呆上一段时间，谁知第二天一大早，仓库的大门就被人打开了。

进来的是几个陌生面孔，他们看起来都是外国人的长相，染着白发，穿着白色的衣服，都是差不多的打扮，看着就像是杀人鬼的翻版一样。

他们悄无声息的来到杀人鬼面前跪下，虔诚且狂热道，“神，都已经准备好了。”

太宰治凑了过来，打量着这些人，“杀人鬼，你还创建了教团？”

“创建教团？没有啊。”杀人鬼表情茫然且无辜，

“我不认识他们，是他们自己跑过来说我是杀戮之神或者天使什么的，让我带着他们杀人或者直接杀了他们。”

因为从诞生起就有瓦尼塔斯约束，虽然他喜欢杀人，却也不是见到人就杀，留下了不少活口。

于是，他就有了许多杀人的视频在暗网里传播开来，还神奇的有了不少狂热粉丝，自发组织起了什么教派，把他捧上了神坛。

他也不能理解这些人为什么会跑到他面前送人头，他不需要同伴，也不用狗腿子，所以见到这些人他一般都是杀了了事。可即便他杀了不少人，还是会有新人如雨后春笋般冒出来，也不知道都是哪里来的变态。

杀人鬼是没有当邪—教头子的自觉的，就比如昨天虽然找了他们装炸/弹，但却是掏了钱的，并没有白女票。

虽说吧，神吩咐的事情就算没钱他们也会去做，但神明主动给钱也没人会拒绝，毕竟那可是来自神明的恩赐。

“为什么会有人崇拜杀人魔，太奇怪了，他这种人只会让人觉得恐惧和厌恶才对吧。”西格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