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尘点头示意他接着说下去,总算是遇到一个知道用脑子的。
“所以死亡规则就是不要和娃娃一起靠近火,或者不要让娃娃靠近火。”
顾尘很满意,有嘴替就是好,不影响他吃饭。
他擦完嘴巴补充道:“还有靠近这个词是一个模糊的概念,怎么样为靠近,根本就说不清,就算相隔十万八千里,站在更大的空间,也能说靠近。”
龙渊似懂非懂,一锤定音,“所以我们死定了!!”
顾尘挑眉,“暂时好说,明天晚上就不好说。你们不要挑逗火和纸片人,还能活长一点。”
玩家们:“……”
他们怎么敢挑逗那鬼东西!!!
不被挑逗就不错。
顾尘被他们的苦脸逗笑了。
真是傻得可爱。
于是,他掏出自己的小纸片人,又给他们分享经验。
“其实,只要压得下来,挑逗也没关系。我就活得好好的。”
硬币大小皱巴巴的纸片躺在顾尘手心,边缘一块烧灼的黑痕。
纸人一条线画成的嘴角下拉,似乎想哭,被顾尘温和的眼神吓到,又不敢。
顾尘见玩家木着不动,也不知道他们懂了没有,掏出打火机,亲自演示一遍。
原本的一个头,烧成了半个头,就是这半个头也皱不成形,根本看不清纸片人的线条嘴。
玩家:“……”
金三多抱起手臂,扬起脑袋,一脸讥笑,“都是空口瞎猜,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说的是对的?少在这里唬人!”
这张纸片人一定是那姓顾的自己胡乱画的,想装逼呗,这种人他见多了。
顾尘弯腰敲言汐面前的桌子,“吃好了没?哥哥送你回去!当然,你害怕也可以说一声!之前的话仍然作数。”
言尽于此,爱听不听。
人要找死,八十个特警也拦不住。
金三多见小白脸不理会自己,反倒去撩妹,气得不行,拦住两人的去路。
言汐抬起眼皮,冷冷地吐了两个字,“让开!”
金三多一怔,人已经退到一边。
回过神后,他不敢相信自己被一个美女吓到了,赌气似的冲顾尘的背影大喊,“我回去就灭了那盏灯,撕了纸片人会怎么样?我要让他们看清你的嘴脸!”
顾尘想象傻逼义愤填膺的模样,禁不住轻笑一声,“死了我可没空哭!”
言汐脚步一顿,回头提醒了一句,“别作死!”
金三多脸胀成猪肝色,站在原地抖了半个小时。
金三多回到房间,越想越气,但看到那只青色烛火又不敢动手。
回想起顾尘那个小白脸鄙视他的模样,害他在好不容易看得上眼的美女面前丢脸,他又火冒三丈。
他一定要揭穿姓顾的小白脸。
真的撕碎纸人是不能的。
他用同样的计量打那小白脸的脸。
他记得床头柜的抽屉里有同色的纸来着,他弄一张撕碎就好。
床头柜上的烛火无风自动,弥散缕缕青烟。
他口袋里的纸片人不知何时爬到床头柜上。
纸片人踮起脚尖,眯起线条眼睛,一脸惬意的吸食。
它身上写着死于割头。
金三多慌了,手一抖,打翻床头柜上的烛火。
烛台滚落在地,青色的烛火仍旧没有熄灭,激情燃烧。
纸片人扭头,冲他笑,线条嘴张开了,露出里面的黑牙,密密麻麻,锋利无比,像刚开封的锯齿。
“你……你别过来啊!”
金三多连连后退,手忙脚乱拿起地上的烛台,抡上去。
纸片人咯咯笑,张开血盆大口一口咬下去。
一声尖叫,整个房间黑了下来。
其他玩家也没好到哪里去,一整晚盯着烛火和娃娃不放,生怕他们有举动。
龙渊借着找尘哥唠嗑的理由,拉着慕寒去找他尘哥。
路过言汐阳台时,秉持要照顾女孩的理念,瞟了一眼,差点从阳台上滚了下去。
一瓶陈年伏特加躺在床上,旁边有两只高脚杯。
言汐低头坐在床边上。
顾尘弯腰凑到女孩面前,邀请女孩划拳。
“晚上睡不着,玩个小游戏敢不敢?划拳!”
凤眸微眯,试探意味不言而喻。
温热的气息喷在白皙的脖子上,像挠手心的狗尾巴草似的,似乎有碰到,又似乎没有。
言汐毫不客气地推开面前的帅比脸,瞅一眼面前的空气,“有什么不敢。”
游戏不会让她醉的。
某人要找上门来作妖,她奉陪到底。要不是不能随意殴打玩家,面前某人,据不完全估计,俨然成了一张肉饼。
龙渊吞了一口口水,一脸纠结,外加懊悔,扭头问慕风,“我需要去匡扶正义,拯救女孩?早知道就拦着尘哥,不让他拉言汐入队。”
慕风紧紧握住栏杆,静静地看着他,示意他下去。
龙渊:“我有点想,但,里面是尘哥!我怕挨打!”
慕风安慰他,“别担心,尘哥不是那样的人!”
顾尘居高临下,凭着好眼力,赖赢了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