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那便来吧!”
王建东也不废话了。
他算是看明白了,表面上,太后是想要利用他的才华和能力,实际上,太后未尝不是把他当成一种工具?
正如文殊太后所言,一次是错,错已造成,既然如此,哪还有什么好怕的?
太后忌惮他,他又何尝不忌惮太后?
正如镜中人所说,事情的过程或许会有所改变,但历史的全貌并不会因为细枝末节而更改。
“只是……太后!”
王建东一把将自己的衣服扯开,“既然我们已然坦诚相见,臣想细细体会,不愿被迫屈膝。”
“好啊!”
文殊太后脸上露出了一抹笑容,“那哀家倒想见一下王大人的手段。”
“您可瞧好了。”
王建东也算是过来人了。
前有羞羞答答,碍于身份,不得不就范的柳小小,后有对他感恩戴德,恨不得融进他身体里的赵淮玉,再又无所不用其极,只求能够抱紧王建东这根发财树的徐若寒,以及徐年凤、徐若冰,还有不甘命运,妄图主宰一切的乾微微。
王建东经历的太多了,会的也太多了。
这一次,他彻底破罐子破摔了。
两人刚进入庆华殿的时候,不过临近六点,夕阳尚未西下,从八角亭开始酣畅淋漓地战斗,而后进入水池,陷入水战,再然后进屋换衣服,陷入巷战。
王建东彻底自暴自弃,直到筋疲力竭,彻夜未归。
次日,文殊太后悠悠醒来后,第一件事便是去找元皇一起上早朝,上朝之时,面色红润,朝气蓬勃,姿态雍容,母仪天下。
而王建东则是缓缓离开了皇宫,走路的时候,两脚发软,两眼无神,步履艰难地来到了宰相府。
现在的龙国已经没有宰相了。
宰相府变成了空架子,只有一些佣人,会不定时过来打扫卫生,而宰相府的书房里,也已经被搬空了,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霉臭味。
“王大人!”
因为王建东昨晚玩得太疯狂了,胡子也掉了,怎么粘都沾不上,所以没有乔装打扮,佣人一眼就认出了王建东。
“嗯!”
王建东点了点头,“我到里面去看看,找找回忆,你帮忙守着门,别让任何人过来打扰我。”
他掏出一些碎银子,递给了佣人。
“多谢王大人,王大人放心,小的一定会尽职尽责,帮您守好门。”
“有劳了。”
王建东缓缓走进了书房里,打开暗格,来到了地下室里。
外面虽然收拾得很干净,可是地下室里却依旧一片狼藉,里面有一股刺鼻的臭味,像是有老鼠死在里面一样,非常难闻。
王建东将镜子上的布侧开后,单手捂住鼻子,“你在这里,住得还习惯吗?要不我把你搬回王府吧?”
“太麻烦了。”
镜中人缓缓走了出来,“镜子,只是外在呈现,里面还有很大一坨呢。”
“现在相府又没人住了,再麻烦,只要有心,也能搬回去吧?”
“那你自己看着办吧!我没什么意见。”
“那我回去后,好好安排一番。”
“嗯!”
镜中人知道,王建东不会无缘无故来这里,但也没有发问,而是静静地瞪大着。
“有时候啊!我不禁在想,我还真不是个东西。”
王建东沉默了一会儿,这才开口,“虽然说有些事,有些身不由己,但有些人,还真不该碰。”
“你现在有这样的困扰,说明你还有点良知道德可言,但等你见惯了官场以后,你会发现,你所做的事,和那些入朝的老官员比起来,不过是小巫见大巫。”
“别人是别人,我是我,我经常在想,我是靠才华吃饭的时候,怎么会莫名其妙,变成了靠身体吃饭呢?”
“才华也是身体的一部分。”
“所以你就是这么安慰自己的?”
“不,我安慰好自己的一句话是,人生苦短,及时行乐!”
镜中人微微一笑,“哪有什么地府天堂,只要能过了自己这一关,你会发现,权利、才华还真是好东西,而女人,同样是好东西,没脸没皮地享受,那才能死而无憾。”
“你身体吃得消吗?”
王建东现在明显感觉自己身体都有些吃不消了。
“你太低估自己的身体了,人的身体远比我们自己想象中的要强大,譬如以前,你没锻炼身体,拿一根钢筋都很吃力,可等你锻炼了身体后,你可以轻轻松松拿好几根钢筋了,身体会随着需求而不断做出调整,你大可放心。”
“那我倒想问问你,你到死的时候,有没有后悔过?”
“你所指的后悔,是哪方面?”
“私生活,太过……太过不爱惜自己。”
“那没有!还是那句话,人生苦短,及时行乐。”
“那你后悔的是哪方面?”
“自然是没能保护好自己关心和在乎的人。”
镜中人说到这里,脸色沉了下来,“按照历史轨迹,你应该还有好几年的好日子可以过,这也会是你一生之中,最高光时候,再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