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就这么办。”
周伟波大手一挥儿,“本官立刻回去差遣几名说客外加几名衙役过来,从中周旋,韩老板放心,此次合作,我仅代表三和县县衙表示全力支持。”
“如此,那便谢过周大人,谢过王老板了。”
“客气,分内之事。”
周县令微微一笑。
秦淮玉则是用脚,踩了一下王建东的脚背,王建东这才发言,“对,周知县说得没错,我现在也是三和县的一名主薄,这也是我分内之事。”
“哈哈哈,难得!”
韩啸天哈哈一笑,“三和县有周大人这样英明的知县,还有王大人这样的辅官,此事,必成。”
“那几位贵客,妾身在楼下备了一些粗茶淡饭,各位要是不嫌弃,不如移步去楼下?”
秦淮玉这才站起身来,满脸微笑。
“如此,那便谢过王夫人了。”
韩啸天算是看出来了,这个秦淮玉,不简单啊!
果然,一个成功男人的背后,都少不了一个伟大的女人。
一行人很快就来到了楼下的隔间里,举杯畅饮。
王建东酿制出来的酒,酒香浓郁,入口柔滑,让人啧啧称奇。
现在酒厂的酒,主要分成两种,一是内供酒,只储存起来,精装后送礼,二是外销酒,各大新时代百货超市都有售卖。
送走了这帮瘟神后,王建东才如释重负,“总算是走了,哎,这种应酬,不是人干的。”
吃饭吃不好,喝酒喝不好,甚至连说话都要胆战心惊。
王建东很不喜欢这种感觉。
“夫君于妾身现如今就像是水上的一叶扁舟,即便我们无心游离光怪流璃,水亦会带着我们流动,商场、官场,皆是战场,你我早已无路可退。”
“我现在就在想,能不能不干了,把我们股份卖出去,应该够我们一家人生活很久了。”
“可夫君会这样做吗?”
秦淮玉看着王建东,浅浅一笑。
王建东叹了口气,“何当造幽人,灭迹栖绝巘。”
简单地一句诗。
秦淮玉却仿佛看到了曾经在桃花村和王建东散布时的场景,恬静、舒适、唯美。
可那样的生活回不去了。
如若王建东真那样做了,那么三和县的百姓、孤儿院的孩子、徐若寒和沈雪的一片赤诚,都将荡然无存,留下的只有无穷无尽的骂名。
“夫君好文采,也不用太过伤怀,至少……不管发生任何事,我们一家人都能一起面对。”
“也对!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呢!”
“哦?夫君,请恕妾身才疏学浅,塞翁失马意指为何?”
“这是一个小典故,讲的是一个叫……”
王建东耐心和秦淮玉讲了起来,秦淮玉的眼里满是崇拜,果然!她选中的人,不会太差,就这学识,居然会是桃花村的一个小村民。
周伟波委派的人很快就来了,王建东和秦淮玉说了会亲自陪同,自然会亲自陪同,不过不用他们张嘴,他们只是站在车间里静静观望着,能不能说服员工,那是他们的事。
事实证明,周伟波派来的人,口才不错,然而并没什么用。
员工们像是达成了某种默契,好像把地承包出去是一件非常丢脸的事,一个个本来就不缺那点钱,平时上班又那么累,任凭他们说得天花乱坠,就是不肯松口。
“哎,难办呀!”
展无言带队过来的几个人,说了一整天,嘴巴都快说干了,也没几个人签字,吃饭的时候,都没什么胃口。
“呵呵,想不通。”
王建东也是只摇头,“他们到底为什么不愿意签字?”
“还是钱少了,看不上,而且担心这个工厂这么发工资下去,支撑不了多久,就会垮掉,一个个还想留后手。”
展无言是个直肠子,不懂什么绕弯弯,有啥说啥。
“哇,还有这事,这不是杞人忧天吗?”
王建东话音刚落,一桌子人都看向他,包裹秦淮玉,“杞人忧天?”
“哦,这也是一个典故,讲的是一个叫杞过的国家里有一个人,天天担心天会掉下来,为此废寝忘食,郁郁而终。”
“夫君所言甚是,工厂跨不跨,不应该是我们操心的事吗?与他们何干?”
“哎!这些人,就是穷怕了,好不容易有一份稳定的高收入工作,一个个担心做不久也是正常的。”
展无言直摇头。
“我倒是有一个主意。”
昨晚,王建东和秦淮玉也差不多料到这个结果了,所以商量了一下。
秦淮玉感觉事情发展到现在,周县令对王建东的顾虑,应该已经打消得差不多了,当务之急,恐怕还是在担心土地承包不出去,白白浪费在哪里长草。
王建东倒是想了一个办法,“韩老板不是收地过去种植小麦高粱吗?”
“我有一个酿酒厂,刚好需要这些东西,他大可以将种植出来的粮食作物,低价卖给我,然后我酿制出来的酒,定期给百姓们分一些,也不用给他们钱,就相当于是用土地换酒。”
“当然,这需要韩老板做出一定的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