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北军的老卒们不愧是曾经能在草原上对匈奴追亡逐北的强军!
就算二十年过去,就算他们韶华不再,但是丰富的作战经验,默契的配合以及对于匈奴人应对的熟悉程度都远不是极少与匈奴人作战的捧日军和那些新招募的青壮能够比拟的。
如今还就在汴京的镇北军老卒不多,满打满算也不过七千人的数量。
但就是这七千人一加入战场,特别是北城门最焦灼的战场,效果一下就凸显了出来。
这些老卒迅速占据了最有利的地形,互相默契的配合下五人一组两人砍马腿,两人围攻马上匈奴,另外一人随时支援。
就七千人,硬生生在北城城门洞处仿若是流水线一样将涌进来的匈奴人成片成片的放倒!
这样突兀的变化不仅让宋得仁等宋军惊诧,就是匈奴那边都被这突然的变故给打了个措手不及。
城外,眼看着大军破城之势越发明显,提拉都已经想好等下要先带人去皇宫砍下那宋皇的脑袋,抢夺他的女人和所有财富时,负责指挥进攻城门的左大当户阿凃那却急忙前来禀报!
“大单于不好了,我们进攻城门受阻,宋人不知道从哪儿又冒出来一只部队,仅几千人却战力惊人!
勇士们哪怕舍了命的往里面冲却仿佛是去送死一样,只要冲出城门洞就会被迅速杀死!
就刚才半个时辰的功夫,已经有五千多人被那只突然冒出来的军队杀死了。
勇士们都不敢上了!”
正畅享着攻进宋人皇宫的阿提拉一听这话怒火瞬间就上来了,一直几千人的军队而已,居然把他们匈奴大军给挡在了城门洞外!
难不成他阿提拉手下这些将领都是废物吗?
噼啪!
一声鞭鸣,阿提拉狠狠一鞭子抽在了阿凃那的脸上,阿凃那被抽的想要惨嚎,但是看到大单于阴沉的脸却又硬生生的憋了回去,整个人跪在地上颤抖着不敢再说话。
“不过就是几千人而已,你们居然就攻不进去怕了?
要是是守城也就罢了,现在城门都被打开了,匈奴的骑兵勇士却冲不进去,你们是在跟本单于开玩笑吗?
这要是传回草原去,只会让你们成为整个草原的笑话!
本单于再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一个时辰,我只给你们一个时辰的时间,若是一个时辰后你们还打不进汴京,那你们部落就全部贬为奴隶!
弱者在草原上是没有纵马狂奔的资格的!”
阿提拉愤怒的给阿凃那下达了最后通牒。
阿凃那闻言却是赶忙跪地大声回道:“伟大的大单于!我将遵从您的意志!”
随后起身忍着脸上火辣辣还在流着血的伤势向着北城门而去。
大单于发火了,那无论如何,哪怕拼光他们他们也要攻破汴京城门。
不然,等待他们部落的就将是全部贬为奴隶,没有人会怀疑大单于这番话的真假。
而就在阿凃那离开后不久,左大都尉碣哥儿却再度急匆匆而来跪地禀报道:
“大单于,我军中老人说知道这伙突然出现的宋军是什么来历了。
他们都是二十多年前的恶魔军成员!”
“什么?!恶魔军!”
“居然是他们!”
“他们不是都已经解散了吗?”
“恶魔军出现了,我们还能打进汴京城吗?”
“大单于我们撤军吧,那可是恶魔军啊,您不知道,二十多年前整个匈奴差点被恶魔军逼的北迁,要不是宋人内部把恶魔军调了回去匈奴恐怕就消失在草原上了!”
“大单于,恶魔军出现了,我们快走吧!”
“大单于!”
……
一听到恶魔军这三个字匈奴将领当中,一些年纪大的人脸上立刻浮现出了恐惧之色,并叫嚷着要退兵。
他们的情绪也同样影响到了其他人,其他人的脸上也都浮现出了犹豫不定的到神色。
没有人比这些老匈奴将领更明白,当年被他们叫做恶魔军的镇北军到底给他们带来了怎样的恐怖!
那是匈奴草原最黑暗的年代!
就连他们的圣山狼居胥山都在那个年代从匈奴人的手中丢失,只要听到恶魔军这三个字,就算是匈奴人的孩子也都不敢再哭,没有匈奴人会不变面色的。
失我祁连山,使我六畜不蕃息;失我焉支山,使我嫁妇无颜色。失我狼居胥,使我族人失神祇!
这是当年流传在匈奴草原上的歌谣,由此可见他们对镇北军究竟恐惧到了什么程度?
然而见着他们慌乱的神色,阿提拉却怒了,不动神色的抽出腰间弯刀,就在众人被这些老人带着心生恐慌之际!
一刀!两刀!三刀!……
鲜血狂飙,这些个动摇军心的老将尽数被阿提拉亲手抹了脖子。
众多匈奴将领被这一幕吓的呆立当场,场面一片寂静。
阿提拉不紧不慢的拿衣摆擦干净利落自己弯刀上沾染的血迹,嘴中却冷冷道:“谁在敢动摇军心,他们就是下场!”
众匈奴将领心中一凛!
将手中弯刀上的血迹擦拭干净后,阿提拉将刀重新放回刀鞘,抬头看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