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的点点落落，似在与自己对弈。

“我说大师兄之前出来时，怎么浑身衣衫褴褛，蓬头垢面…感情在这地方，连灵力都禁制无法使用，连基本的法术都用不出来，与凡人无异。”

王牧滴咕一声，走了过去，唤声道，“大师兄。”

“别吵！”大师兄头也不回，“正起劲儿了。”

刚说完，他愣了一下，然后转过头，顿时惊了：

“你小子竟然进来了，哈哈哈哈…怎么，你是被哪个妖女给迷惑了？”

“……”王牧。

王牧简单说明一番来意。

“……”大师兄。

“所以，你是来找我帮你试药的？”大师兄一脸无语，“嗨，白高兴了一场。我还以为有人来陪我了，试丹药你怎么不去丹剑峰？”

王牧心道，那都是对手，怎么试？

“行吧，啥丹药？拿来我看看，要是能给我吃死了，也算你能耐。”大师兄扣了扣鼻孔，“这地方呆着太没劲儿了。”

“吃死倒不会，就是我也不清楚具体有啥功效。”王牧拿出一枚彷制神仙愁递给大师兄。

“品相不错。”大师兄打量了一样，只见丹似碧雪，圆润光华，面有奇纹，竟是有几分妖异感，“这表现看上去是上品灵丹啊！”

大师兄吃了一惊，“你小子区区练气修为，如何能炼制出来上品灵丹的？你这才加入宗门多久？”

大师兄是行家，丹道造诣似乎不低。

“偶有奇遇，幸得一神火。”王牧不动声色。

“……”大师兄。

大师兄上下打量了王牧一眼，“你小子气运如此之好，小心以后出大事。这周天神火怕是耗尽了你毕生的运气啊！”

王牧嘿笑一声，心想我运气很多。

大师兄随即将丹药喂入口中。

“嗯，口味还不错。”大师兄闭上眼睛，细细感受一番，“灵力沛然纯净，涤尽周身经络…好像没什么特别的，就是一正常回…”

刚说到这。

大师兄浑身一震。

刹那间，他全身簌簌抖动起来。

紧接着，他勐然一动，站立而起。

“妖孽，你作恶多端，该杀也！”

“妖女，休要乱我道心…偶尔乱一下也是可以的。”

“顾魔女，你们风月宗迟早会遭受反噬的！别得意！”

“琳儿，我错了…”

“父亲，那血刀门我灭了，仇我报了，但我为何还是放不下…”

“我姜太玄今日立剑为誓，我必为剑宗粉身碎骨！”

“……”

一瞬之间，大师兄仿佛经历了无数坎坷曲折，又像是重活一世。

没过多久，他身上竟是有一道氤氲神光缓缓升起。

七彩斑斓的朝霞从上方洒落而下，突破了思过崖的禁制，汇聚于大师兄的身上。

他时哭时笑，时而状若疯魔，时而静如高僧，时而杀心毕露，时而悲悯天人…

一旁的王牧看得惊愕万分。

只到这丹药到底是啥作用？

大师兄身上气势竟然如此强盛…

反正看来，应该不差吧？

与此同时。

上霄峰的大殿上。

简无情豁然看向思过崖的方向，脸上满是惊喜交加：

“破境了？你这痴儿，坐忘思过崖快十年了，原本以为你至少还得再悟个十年，才能堪破心魔，铸就无上剑心，没想到今日竟是突破了。”

“当初你三年金丹，五年元婴，已是不世出的奇才。可惜，正因突破太快，心境不行，才会被那外宗妖女迷惑，从而引起你心底潜藏的诸般心魔…如今走过这一步，未来登仙有望…”

这一刻，剑宗其余几大剑峰的峰首，纷纷看向思过崖的位置。

简无情笑了笑，随即忽然想到了，刚才好像是王牧过去了。

这难道…

——

过了许久。

异象消失。

大师兄睁开眼睛，他浑身清气卓然，虽依旧是衣衫褴褛，但精气神却仿佛变成了另一个人。

“小师弟，你这丹药。”大师兄笑了笑，“绝非凡品啊！真乃世间奇丹！”

得到如此夸奖，说明丹药是成功的。

“我不知道你是怎么炼制出来的。”大师兄似在回忆，“但此丹玄妙非凡，我服用后如红尘一梦，重过一世，诸般遗憾愁绪，皆数消失不说，停滞的修为也松动破境了。”

“这些年，师尊给我吃了不少破境丹，却并无多少作用。”

“他说我心魔难消，剑心难塑，让我一直在此地悟道。”

“…你这丹药，真是厉害。”

王牧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