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子山东,除水南岸。
王雄诞正带着阚棱站在岸边,无聊的拿起石子一块又一块的往河里扔,但是目光时不时的看向东边。
阚棱等了半晌,终于是等不住了,用起力气把手里的大石头扔到十数丈的对岸,有些郁闷的说道:
“这都已经快午时了,辅公祏那两万大军为何一直没有动静啊!”
王雄诞没有回话,因为他也纳闷这一点。
“昨夜你确定有敌方斥候到访?”
“千真万确,这种事还能胡说啊?”
那不对啊,他们知道自己这边所在的位置,在他看来应该会立马启程然后过来啊!
到时候他们就可以装出一副慌不择路的样子,退到早就已经研究好的位置。
他们这边没有骑兵,而对面的骑兵不少,这个谋划出不了事,他们这个时候应该已经快过来了啊!
而他们不来的话自己这边就没有办法动弹,毕竟这种情况下傻子都不会在他们商议好的那个地方扎营。
而且不能拖,越拖风险越大,他们这边倒是没有什么问题,主要是后面的一万大军,时间越长就越有暴露的风险。
所以王雄诞有些心急,心情变得比较烦躁。
“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总不能一直等着吧?”
“不等着还能怎么办?”
王雄诞回了一句之后不再说话,因为他此刻也没有办法了,敌军不动弹,他有什么办法。
总不能直接杀过去吧?
他不敢,风险有点太大了。
往西功法全椒倒是可以,但是这两万大军终究是一个大隐患。
不过敌方不动弹这有点不正常,很不正常,到底发生了什么呢,或者说敌人有什么谋划?
这才是让他不安的心中所在,要不是他们现在这个位置还不错,他等了这半日,估计已经开始转移了。
位置。
王雄诞眯了眯眼睛,转头问向阚棱:
“南边的大江也是你派人盯着,有没有什么异常?”
阚棱直接摇摇头,非常肯定的说道:
“没有,不光是大江没有,江对岸也没有异常。”
王雄诞顿时有点头疼,这种什么也不明了的情况是真的让人心烦。
就在王雄诞头疼的时候,一骑斥候从远处而来,然后再亲卫的检查过后走近:
“禀将军,东边十里外有一营敌军前来,来者自称是左游仙的麾下将领。”
王雄诞立马转头和阚棱对视了一眼,关键的来了,到底发生了什么,见了这个使者应该是能够明白一点。
“迎过来。”
下完令后,王雄诞表情有些惊疑的转头看向阚棱:
“他们,莫不是内乱了?”
阚棱脸色也变得有点怪异:“不太可能吧?”
“那他们一点也不动弹,该怎么解释?”
阚棱张了张嘴,无言以对,最后烦躁的挥挥手:
“哎呀,这种动脑子的事情你自己去想,别烦我。”
王雄诞翻了个白眼,给你机会你不中用啊!
没一会左游仙的将领就骑马带着兵跑了过来,其他兵马都留在了外面,他一个牵着一匹马向着两人走来。
远远的他就对着两人行礼,让两人又情不自禁的对视一眼。
“左将军麾下别将赵良拜见左将军,右将军!”
两人也认识赵良,所以点点头,阚棱直接开口发问:
“你来此地所为何事?”
两边虽然彼此之间已经心知肚明,但是并没有竖起大旗,摆明车马,所以也只能这么问了。
而王雄诞看到马匹上的那几个盒子之后,心中有了一些猜测,也变得活跃和惊异起来,难得真内乱了?
而赵良听到询问之后,直接按照左游仙亲卫将领给他的说辞说了起来,就是左游仙心中所想的那些说辞。
并且他说话的时候也没有闲着,边说边把那些盒子拿下来打开放到两人的面前,里面放着一个个的头颅。
而这些头颅阚棱他们有两个很熟,其他的也都认识,这导致两人的表情变得很是精彩。
陈当世、陈政道这两个人竟然被左游仙给杀了,现在准备投降大唐。
实在是有点太让人难以置信了,这操作简直了,太精彩了!
不过对于赵良所说的,什么左游仙本就心向大唐巴拉巴拉的,他们两人心中有些怀疑,而且怀疑居。
左游仙是个什么样的人,他们两人了解的虽然不算是透彻,但也是知道不少的。
这样一个人,你说他在后面撺掇,他们是肯定信的,但是他是个忠心耿耿的人,呵呵。
他如果要是忠心,那也不会在杜伏威的手里不受重用,从而和辅公祏混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