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日,王运领着大军、俘虏与物资距离大军还有二十里的路程。
骑兵快马一夜就能到的距离,增加了俘虏和物资以后,却足足走了两日。
又走了五里地,前方出现了一支兵马,差不多有千数,兵马最前方是殷开山和薛收二人。
王运带着亲卫迎了上去,还没走到跟前呢,殷开山就大笑道:
“哈哈,行道,此战大胜啊!”
王运笑嘻嘻的在马背上拱拱手:
“过奖了,小胜,小胜尔。”
“过谦了啊,两千对五千余,只放走了百骑,此乃大胜,昨日战报到了军中,将士们那是一片沸腾。
这会捷报估计已经快到圣人面前了,行道,你这爵位又要升了。”
这点功劳怕是还升不了。
“哈哈,不说这个了,这些降兵和物资就交给你们了,战马和驮马我带走一半?”
薛收笑着点点头:“可,大王已经准了。”
“行,那我带兵就先走了。”
王运刚要调转马头离去,殷开山连忙问道:
“行道,接下来你是何打算?”
王运听到这个问题挑了挑眉毛,然后说道:
“这个可不能告诉你,等几日你就知道了。”
殷开山羊装露出不满的表情,王运没有理他,直接调转马头:
“走了。”
看着王运转身而去的背影,殷开山不由的感叹道:
“我大唐又出一名将啊!”
薛收也是附和着点点头。
————
而就在王运把降兵物资交给大军,带着兵马往南方而去的时候,潼关前正有一令骑往城门奔来。
“绛州大捷,绛州大捷!”
潼关城头守将看到这一幕连忙喝道:
“快开城门,备马!”
等令骑来到潼关城下不到五十步的时候,城门正好打开可供三骑通行的小缝,这令骑直接冲了进去。
等他通过城门楼下,就看到了一名将士正提着一个水袋,牵着一匹战马等候着。
令骑跑过去跳到新马上,抢过水袋深吸一口气边喊边往前跑:
“绛州大捷,晋阳县公、右武将军王行道领三千兵马,于美良川大败尉迟敬德,斩捕过五千!”
……
“绛州大捷,晋阳县公、右武将军王行道领三千兵马,于美良川大败尉迟敬德,斩捕过五千!”
……
听到这个捷报,潼关守将起先在想这个王行道是谁,竟然能封在晋阳。
这件事除了李渊身边人以及大军那边,还真没有传扬开来,所以他不知道很正常。
但随后大胜的消息和数据让他来不及多想,直接瞪大了眼睛,紧随而来的是兴奋的情绪。
三千兵马斩捕过五千,这是一场大胜啊,这个时候一场大胜实在是太关键了。
等他反应过来后立马举起双臂喊道:
“大唐万胜,圣人万岁,晋阳县公威武!”
其他的将士们也一起跟着喊了起来,随着令骑跑出潼关,随着消息散播开来,整个潼关都热闹了起来!
这种情况其实是不太正常的,这么一场胜利虽然是大胜,但还造不成这影响力,但大唐连战连败,等这场胜利等太久了!
“扑腾”一声,打断了潼关守将的持续欢呼,他看过去,原来是令骑刚刚骑进来的马匹栽倒在了地上,此刻俨然是出气多进气少了。
这匹马快速疾驰了一百多里,而马匹剧烈运动之后是不能骤然停下的,因为有可能脏腑和血管会一时间承受不住,火热磨损的关节也会支撑不住。
像后世的赛马比赛跑完以后,立马就有人给马匹降温,要在规定时间内降下来就是这个道理,当然,有些是体温降下来成绩才有效。
如果降不下来,要么当场死亡,要么就废了。
“此马有功,选个好地方好生葬了吧。”
“喏!”
…………
而此时潼关后的大营中,李渊正和几位重臣商议着事务。
有尚书右仆射裴寂,检校大理卿兼民部尚书郑善果,中书令萧瑀,门下侍中陈叔达,门下侍中窦抗。
李渊这会刚询问完了郑善果粮草的问题,得到一切稳妥的答桉后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他转头问向陈叔达:
“突厥那边可有消息?”
陈叔达听到询问起身行礼:
“回陛下,确有消息,只是……”
“只是什么?”
李渊连忙问道,而陈叔达却露出一个苦笑:
“只是不是太好。”
李渊皱了皱眉头:“说!”
“喏!”
陈叔达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