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伯光和林三查看了整个客栈,差点将客栈翻了个底朝天,却依旧没有发现三人的踪迹。
林三更是把客栈老板纠了过来,提着人宛如提着一只鸡般轻松,丢在田伯光面前,吓唬可栈道:“说,我们的人去哪里了。”
客栈老板被林三吓到了,颤颤巍巍,说不出个所以然。
田伯光摆了摆手,示意林三不要再吓唬,随即弯下腰来,将客栈老板扶了起来,道歉道:“我这位朋友性子急了点,让老板你受惊了。”
客栈老板有点受宠若惊,连忙摆手道:“不打紧,不打紧,我理解两位客官的焦急心情,我们店在广陵城开了也有十多年了,一直口碑都不错,绝对不是黑店。”
老板的解释让田伯光心中一紧,询问道:“那老板可曾注意到我那三位朋友有没有出去过?”
客栈老板看着周围不敢出手却围着看热闹的伙计,询问道:“你们谁看到什么,赶紧告诉这两位客官。”
田伯光环顾众人,却见众多伙计面面相觑,随即有一位走了出来,开口道:“这位客官,我之前给与客官一起的女客官通过夜宵。”
田伯光面色一喜,连忙问道:“你什么时候见到她的。”
“客栈打烊后。”那位伙计说道:“有位女客官要了些夜宵吃食,我送过去了,当时有两位女客官坐在桌前,一个小孩在床上睡觉。送完夜宵后我就离开了。@*~~”
“后来呢,她们有没有出去过?”田伯光问道。
那伙计摇了摇头,说道:“当时客栈的门已经关了,如果出去,我们应该会知道才是。”
负责看店的伙计也说道:“我一直在一楼,出了您二位半夜敲门外,没有其他任何人出去过。”
田伯光朝着两名伙计道谢后,皱起了眉头,难道独孤女姬、药子苓、妞妞三人是凭空消失的?
“会不会是独孤女姬?”林三询问道:“趁我们不在,掳去了药子苓和妞妞。”
田伯光摇头道:“不要妄下结论。”
没有其他收获,田伯光遣散众人,回到了药子苓的房间内,仔细查探一番,却在桌子下看到了一小块黑色的印记,黑中带红,像是干涸的血迹,却又不是血迹,起码,不是人的血迹。
“糟了!”田伯光最不愿意发生的猜测,还是被自己证实了。
“调虎离山?”林三也看到了那碎片,想起晚上的遭遇,也反应了过来,压制着自己的怒气,疑惑道。
田伯光点头,“现在看起来,我们从一开始进入广陵城,就被盯上了。”
“敌人会是谁呢?”林三思路还是很清晰的,立刻分析道:“我们在广陵城无亲无故,更遑论是仇敌了,如此下作之事,对方想要做什么?难道是以子苓他们为人质,逼迫老板做什么事?”
田伯光摇了摇头,毫无思绪,脑海之中一遍又一遍过滤着进入广陵城发生的每一件事情,片刻后,城门口那诡异的一幕出现在田伯光脑海中。
“林三,你还记不记得,我们进城时,那守城的士兵要求每一个人都要洗脸。”
林三点头,自然记得,当时自己和田伯光也洗了,他还记得那士兵却老是将目光盯在药子苓和孤独女姬身上,当时还对那士兵感觉到非常不爽。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林三询问道。
“你不觉得奇怪吗?所有流民都要洗脸,士兵只关注女子,而且他们能够轻松找到我们的位置,从一进城,我就感觉似乎有人在跟着我们,却没有发现有任何跟踪的人,现在想来,与那些士兵不无关系,而且,这一切似乎并非仅仅只是针对我们,放流民进城,似乎也是为了这个目的。”
“流民!”林三明白了田伯光心中所想,以流民为突破口,说不定有所收获。
田伯光点头,自己正是这个意思。
。
两人出了客栈,田伯光询问道:“记不记得流民被安置在哪个方向?”
林三指了指东南方,说道:“只记得大概方向,具***置不知道。”
“碰碰运气吧,应该不难找。”田伯光说道,也是在这种关键时刻,田伯光越发迫切朱雀阁的实力能够扎根于神陨大陆每一片土地,自己勾勾手指,便能直到想要直到的一切,这简直就跟天眼无异呀。
两人朝着东南方赶去,整个广陵城,到处都是雕梁画栋,即便是深入广陵城东南方,依旧很难见到如同姑苏城边郊的那种破烂民宿,整个城市似乎翻新的非常彻底。
与城市崭新面貌相悖的是,广陵城似乎是一座没有夜生活的城市,不同于姑苏城秦淮游的彻夜灯火载歌载舞,一旦过了子时,整个广陵城便没有一丝灯光透出,便是连一盏亮着的灯都不曾有。
而这种死寂与阴山郡夜晚的死寂也不尽相同,阴山郡是村民被吓,不敢点灯,而广陵城,却给人一种纪律严明,组织化,规模化管理的错觉,似乎明令禁止,午时过后,不可点灯,那便所有人都完全遵从这道命令,不会让任何一盏灯亮起来的强大执行力。
很显然,广陵城的种种看似不起眼的异常,似乎都藏着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
一声惨叫声平地炸响,在寂静的夜空中分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