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苏城,城主府,议武堂。
大小将领齐聚一堂。
王贲手持滴血枪,背着追月弓,虽还有些虚弱,但身体已经无恙,此刻目光锋利地扫视过众人。
部分将领目露欣喜,还有一部分却是不敢正视王贲的眼神,另外有一两人,对王贲不屑一顾。
“相信这几日的事情,大家都已经知晓,甚至有一些人,还参与了这些天的事情!”
此话一出,堂中众人有人坐立针毡,有人更加不屑一顾。@
“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王贲手中滴血墙一震,枪身直插入地板之中。随即从背上取下追月弓,开口道:“这件武器,想必你们都不会陌生!没错,这是公孙羽的武器!”
“乱臣贼子公孙羽和田归农,都已经被诛灭!”
王贲振耳发聩的话语,直令在场众人心中一惊,公孙羽和田归农的死讯,当时现场之人都已经囚禁,消息封锁,是以很多人暂时还不知道,只是感觉这两日的气氛有些诡异。
直到此刻,还兀自有几人不太敢相信,田归农,那可是田家的人呀,就这样被人杀了?
田归农身后有田家撑腰,田家会仍由自己家族的人被杀?
想到田家,在场那些原本惴惴不安的将领,此刻心里还存着一丝希望,有些人已经认准了田家这艘大船,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下船。
有一个名叫陈帆的千户,直接站起身来,说道:“王贲,你敢造反?竟然敢诛杀归农先生?”
洛阳被禁的消息在姑苏城传得沸沸扬扬,没有了洛阳,下一任城主,任他们怎么想,也不会想到会由洛惜接任,大家都以为唐名仕将会是铁定的下任城主,因此在王贲说出田归农已死的情况下,这些人还会依旧站在田家这艘大船的原因,既有田家护佑,又可以在新任城主上位前立功,有何不可。
“还有这种想法的,不妨一起站出来!”王贲并未立刻发怒,扫视一周,缓缓开口。
“拿下王贲,正我姑苏城律法!”又一个千户站了起来,随即又有数名百户、千户站了起来。
倒是有几个常跟随王贲的将领,摩拳擦掌,想要为王贲抱不平,却被王贲用眼神阻止。
眼见该露头的,已经暴露地差不多了,王贲手掌摊开,滴血枪***而来,落入王贲手中,枪如游龙,闪烁间便将在场冒头的那几名千户尽皆洞穿。
现场之人均没有料到王贲会出手,而且眨眼之间,便灭掉了数人,一时间噤若寒蝉,大殿之内充满肃杀之气,长枪返回到王贲手中,却见王贲眼中寒光扫过众人,开口道:“还有谁?不妨一起?”
在场之人看着献血四溢的大殿,哪里还敢多言!
“既如此,我也老实告诉大家,朝廷已经封了洛惜小姐,为我姑苏城城主,从今往后,军中谁还敢助纣为孽,可别怪我下手无情!”
根据大周王朝法度,城主下辖之军,不可超过万人,每千人设一个千户,如今被王贲斩杀四个千户,剩下的数人哪还敢有异议,即便心里对洛惜成了城主犯嘀咕,此刻也不敢在杀气腾腾的王贲面前说出来。
议武堂内,众人散去之后,王贲让人将这四名千户,暴尸校场三日,以儆效尤,这边士兵刚将尸体抬出去,田伯光便陪着洛惜来了议武堂,看到满地鲜血,洛惜不由得皱了皱眉,强忍着心中的难受,走了进来,王贲没想到田伯光和洛惜会来,见面便跪倒在洛惜身前,开口道:“属下恭迎城主,未保护好夫人,属下失职,请城主责罚!”
洛惜连忙将王贲扶了起来,说道:“这件事情,本不怪你,要怪只能怪田归农狼子野心,好在也已经被你所杀,按理说,应该奖赏于你才是。”
王贲连忙拜谢道:“感谢城主体谅,属下日后定当竭尽所能,护城主周全。”
将洛惜和田伯光迎进了。
内屋,王贲这才向两人述说了刚才的事情,田伯光赞赏道:“雷厉风行,王将军果然名不虚传。”
王贲对田伯光很客气,说道:“多谢姑爷夸赞!”
这一声姑爷,是王贲对田伯光的认可,引得洛惜羞红了脸,不过洛惜却罕见地没有辩解,偷偷看了眼田伯光,却见田伯光好似理所应当的接受了这个称呼,不由地心中嘀咕,好厚的脸皮。
回归正题,王贲向洛惜举荐了四人,担任新的千户,洛惜自然没有意见,爽快答应了下来。
田伯光沉思片刻,忽然开口道:“王将军,有没有想过扩充玄甲军?”
姑苏城守卫军队被称作玄甲军,在大周王朝战力也能勉强挤进不算太强。
王贲说道:“可是朝廷有明令,地方守卫军不能超过万人。”
田伯光盯着王贲道:“王将军有没有想过,为何会发生这次的事情?一旦有不利的情况出现,立刻会有很多人倒戈相向,反而将武器伸向了城主府?”
提起此事,王贲颇有些羞愧,开口道:“都是属下失职,没想到公孙羽和田归农竟然包藏祸心!”
田伯光摆了摆手,说道:“这件事情怪不得你,只是从这次的事情中,我看到一个问题,那就是我们自己的军队,首要的尽忠对象,并非是姑苏城,反而是不断钻营权利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