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骨剑无法用灵力,但陈阳在残本剑诀里找到一段无需灵力便能使用的剑诀。
这段剑诀对长剑的质地要求极高,使出剑招之际,修行者需将灵力集中于手臂,而不是长剑之上,以手臂带动长剑的挥舞,就如同凡人持刀劈砍一般。
陈阳本以为这段剑诀无用,在修行者打斗之际,哪还有不往长剑中灌注灵力的,直到骨剑入手,他这才意识到这段剑诀的威力。
骨剑可无视剑气与护体灵气,劈砍在对手长剑或是身上,可直接造成杀伤。
修行者大多不屑于穿戴法器护甲,使用这柄骨剑,足以打对手一个措手不及。
陈阳又拿出了骨制手镯,来到门外扫视一眼,注意到了那块与隔壁房舍作为分界线的巨石。
“去!”
陈阳将灵力灌注手镯,朝着巨石掷去,同时双手掐着法印。
手镯在飞行过程中逐渐变大,直到足以套下整个巨石,陈阳这才并起双指,往下一点。
手镯瞬间落下,套在巨石之上。
随之,陈阳五指作爪状,猛然一捏,那手镯倏地收缩。
“嘭!”一声巨响,巨石竟被手镯拦腰截断!
“若是套在对手身上,或许能瞬间将其绞杀吧。”
陈阳很满意这只手
镯,只是驱使的手法还不娴熟,暂时无法用于实战。
“谁在门外吵吵闹闹,想死啊!”
就在陈阳打算继续练习操纵手镯之际,隔壁丁四号房门被拉开,一个矮个子弟子骂骂咧咧走了出来。
矮个弟子左右张望,看到站在院子的人是陈阳,陡然愣住。
他一转头,又看到原本作为界碑的巨石,此时已剩下半截,脸色刷的一下就白了。
“原来是陈师兄在练功啊。”
“抱歉,学了个新招式,刚练习了一下。”
陈阳拱了拱手,以示歉意。
“不不不,是师弟的错,师弟不是有意打扰,还请陈师兄见谅。”
矮个弟子哭丧着脸,就差没跪在地上了。
陈阳摇了摇头,只好说道:“师弟不用在意,我去演武场练习便是。”
他没想到随便这么一出手,就吓到了同门弟子,再这么下去,他可就要继沈浪之后,成为外门的另一个“魔头”了。
阴魔宗演武场除了供宗门弟子决斗之用,平日也是外门弟子练功的场所。
临近外门大比,阴魔宗演武场内来了不少练功的外门弟子,数十个演武台,都被有实力的弟子占据了,那些实力低下的弟子,只能另寻场所练习。
陈阳刚进演
武场,就听到一阵吵杂的声音,似乎是吆喝之声,他顿时来了兴趣。
来到一个周围聚满外门弟子的演武台边上,抬眼望去,看清台中央是两个外门弟子正在实战。
两只僵尸魔仆撕咬着,驱使魔仆的两名弟子也没空闲。
一个是提着长矛的大汉,一个是手持双鞭身手矫健的消瘦青年,两人缠斗在一起,打得有来有回。
一般低阶的外门弟子操控魔仆已很是艰难,只有一些稍有实力的弟子,才能在分心操控魔仆同时以肉身功法相搏。
只过了盏茶时间,消瘦青年的魔仆率先败下阵来,自己也分了神,被对手一矛刺向咽喉。
围观的弟子们不由发出一声惊呼。
“铛!”
一只身着漆黑铠甲,七尺多高的骷髅从天而降,落在消瘦青年跟前,一把抓住了大汉的长矛。
在这一瞬间,大汉的长矛再难前进一步。
“好了,这局算你赢,下次点到为止,不可再下死手,弄伤同门,否则我不好与长老们交代。”
一道沉稳的声音从台下传来。
陈阳定睛一看,竟是大师兄沈浪。
“是……是,大师兄。”
看到来人,大汉紧忙松开握着长矛的手,毕恭毕敬地抱拳致意。
沈浪
点了点头,这才挥了挥手,唤走黑甲骷髅,走向另外一个演武台。
“谁敢与我一战!”
眼看着沈浪走远,大汉这才举起长矛大吼着,嚣张至极。
“那家伙谁啊?真是狂妄!”
“他叫张奎,外景巅峰境界,是今年准备参加大比的弟子之一。”
“他的魔仆名叫钢甲尸,全身上下披着一层钢甲,刀枪不入,更是力大无穷,也有银尸境。”
“嘶!真这么厉害?!”
围观的弟子交头接耳,不时发出一声惊叹,就是没人敢上台与张奎比试。
“嗤,都是些孬种,无趣!”
半晌见没人上台,张奎冷哼一声,昂首就要走下演武台。
“等一下。”
一声轻呼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