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奇怪了?”
胖子望着手中的烤兔腿,满脸不解之色。
这兔子看着明明没什么问题,更关键的是,烤兔子的年轻人早就扯下另一只兔腿,自顾自地大快朵颐起来,吃的叫那个香啊。
“还是小心为妙,随随便便相信来历不明的人,到时连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拦着胖子的是面容消瘦的青年,长的很是一般,一身青袍书生打扮。
胖子顿时来了火,道:“别人好心分享吃食,你倒好,还怀疑上别人,这世上哪里来那么多恶人!不吃就算了,别打扰我吃。”
胖子甩开消瘦青年的手,也顾不上烫嘴,呼哧呼哧地啃起烤肉,嘴里还不住地夸赞:“皮焦肉嫩,小哥你烤肉手艺真不赖。”
“兄台,实在抱歉,我这朋友年岁尚浅,不通人情,说的话不好听,请勿放在心上。”
三人之中,年岁最长的男子赶紧起身拱手,向陈阳致歉道。
“罢了,吃不吃随意,出门在外小心谨慎是好,就是嘴别太欠。”
陈阳头也不抬,无所谓地道。
“你……”
消瘦青年来了气,正要争辩,却被年长的男子呵斥声打断:“秦兄弟,不得无礼,人家说的没错,吃不吃看个人,没必要口出恶言羞辱人家。”
消瘦青年冷哼一声,撇过脸去,嘴里
低声喃喃自语:“哪有出远门连包袱都不带的?咱们可是连走两日,才到此次地,这深山老林,他身上如此干净,定然有古怪!”
话音一落,原本正打算取烤肉的年长男子双手停在了半空。
埋头大吃的胖子也停了嘴,惊讶地瞪圆了眼打量着陈阳,又看了看自个身上的模样。
正如消瘦青年所言,他们赶了两天路,山路崎岖,再加路上荒无人烟,压根找不到借宿的地方,早就一身尘土,说是狼狈也不为过。
可陈阳身上,不能说是风尘仆仆,只能说是一尘不染。
“你……你这兔肉……”
胖子支支吾吾,越想越不对劲,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破庙,出现这么一个清秀俊朗的少年公子,身边又无人伴随,本就很不正常,怕不是什么妖魔鬼怪。
年长青年也谨慎起来,沉吟不语,眼神四顾,不知是找寻附近是否有歹人埋伏,还是在找遇险时逃跑的线路。
“放心吧,没毒,不敢吃就扔了呗。”
陈阳懒得解释,不以为意地道。
不过,胖子还是神经大条,一咬牙道:“怕个甚,人死鸟朝天,不死万万年,都吃了这么,就算毒发身亡,俺也要当个饱死鬼!”
说罢继续大口啃咬起兔腿。
较为年长的青年还是谨慎了一些,不再去取烤肉,反
倒是从随身的包袱里拿出一叠烧饼,在篝火上烤软,分给了同伴后,又拿出几块递给陈阳。
“兄台,你分我们烤肉,也尝尝我们的饼吧。”
较为年长的青年面带歉意,唯恐自己的疑虑惹恼陈阳,从原本不多的干粮中分了几块烧饼给陈阳。
“谢了,一块就够。”
陈阳也不多取,只拿了一张烧饼。
作为修行者,他本就不需太多吃食,平日里只需服食一颗辟谷丹,便可一个月不饮不食,之所以打了只兔子烤着吃,不过是为满足口腹之欲罢了。
“对了,忘了介绍,在下姓孙名立,青州人士,敢问兄台尊姓大名?”
孙立拱了拱手道。
“尊姓不敢,陈阳是也。”
伸手不打笑脸人,人家客气,陈阳也不计较对方之前的唐突,也拱了拱手回礼。
胖子含着吃食,艰难的吐出一句:“俺叫周涛。”
“周胖子,懂不懂礼貌,吞下去再与人家说话!”
孙立不客气地喝斥了同伴一句。
“秦鸣。”
名叫秦鸣的消瘦青年淡淡回了一句,啃咬着烧饼。
想来他不想与形迹可疑的陈阳牵扯上关系,摆出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
“陈兄弟是否半道上丢了行李,亦或者迷了路,与同伴走散?”
孙立觉得也只有这么解释才合理
,陈阳看着面善,他打心底不愿相信陈阳是个恶人。
陈阳继续烤着饼,懒得解释太多,只是嗯了一声。
孙立面露喜色,冲着秦鸣道:“瞧,我就说陈兄弟是个好人,只不过人家遭了难。”
“陈兄弟,不介意的话,安全起见,明日与我们几人同行如何?”
孙立又转向陈阳询问道。
陈阳知道对方也是出于好心,微微一笑,道:“不必了,明日我就在这山神庙里等候同伴既可,孙兄无须担心。”
原本硬如板砖的烧饼已经烤软,陈阳将烧饼从中切开,烤好的兔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