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会享受啊!”
陈阳感慨着,心向往之。
华盖下,帷幕里,风四娘褪去了外衣,只有裹胸在身,埋在男子怀里面,时不时地拿瓜果喂入男子的口中。
这个男子,毫无疑问,自是天残道的内门弟子,东风余家的少主——余秋寒。
陈阳下意识地多看了几眼。
不是看风四娘泄露出来的春意,而是看余秋锋。
余秋锋看上去不过二十几岁,三十不到,正是普通人最巅峰的时候,对修仙者来说,则是路刚刚开始。
他哪怕是半躺着,依然能看出身材颀长,身高过人,如此方才衬得同样修长的风四娘娇小如孩童。
不止是身材,余秋锋相貌堂堂,面容如刀削斧凿,有着摄人心魄的魅力。
便是给他抬车驾的六个侍女,在落下车驾后,一样在偷眼看着他。
“入冥境界,修为还可以。”
陈阳靠着五福童子感知着对方的境界,心中奇怪地道:“只是,他到底残缺在哪里?根本看不出啊,难不成是……”
陈阳的目光下移,然后又飞快地移开,哪怕余秋锋察觉不到,他依然觉得这个目光有忒不礼貌了。
嗯,侮辱性极强。
莫不愁在陈阳观察的时候,愣神住了,好半晌才躬了躬身:“莫不愁,见过少主。
”
“老莫啊。”
余秋锋直起身,依然没有从车驾上下来,面带笑容地道:“四娘说的是真的?”
“你,真的想要下车吗?”
莫不愁脸色分外难看,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应。
陈阳在暗中,亦是叹息,为莫不愁感到脸疼。
刚刚还在说,余秋锋和陈阳都嫩了点,什么余秋锋后天到,他明早就要想消失。
好家伙。
原来人家早就到了。
打脸不要太快。
就在陈阳以为莫不愁会求饶的时候,莫不愁居然直起了老腰,神情恢复了平静,淡淡地道:“是的。”
“老夫老了,那些事,参与不起了。”
“天一亮,老夫就准备辞了这供奉,远走他乡,去寻一个衣钵传人,然后再找个地方过几天富家翁的生活。”
余秋锋的神色,一点一点地冷下来,再没有一点笑容。
他怀里面的风四娘痛呼出声,似乎余秋锋搂在其肩膀上的手,陡然加了一把力气,愤怒如此。
“莫不愁,你真的要背叛我!”
莫不愁冷笑着道:“老夫只是给你们家当供奉,又不是给你余秋锋当家奴。”
“就是对老夫有什么意见,那也要余大海来说,而不是余少主你!”
“之前种种,不过是交易而已,怎么?老夫把自己卖给你了
不成。”
“余少主,别说你还不是余家的家主,就算是,也称不上唯我独尊吧。”
陈阳在暗中都惊呆了。
这个老莫,如此刚烈的吗?
之前看不出来啊。
余秋锋面对如此顶撞,居然反而沉静了下来,脸上重新挂上了笑容:
“莫老啊莫老,你这么决绝,是不想想这铜绿山了吧?”
余秋锋话音刚落,头顶上的华盖无风自动,帷幕飞扬,一道道灵光在上面流转着,赫然华盖本身就是一件大型的法器。
莫不愁一步步地向后退,边退边道:“怕,不过,你不怕吗?余少主。”
余秋锋伸手在风四娘脸颊上轻轻地抚摸着,笑问出声:“我怕什么?”
“阴魔宗!”
莫不愁冷冷地道:“这个庞然大物的眼睛,已经看了过来。”
“你确定要在这个时候,让冥石矿场的大供奉消失?”
“你真以为天大地大,你们余家最大吗?”
“阴魔宗在上,你真的要玩火吗?”
余秋锋脸色一沉,华盖哗然作响一阵后,缓缓地安静了下来,上面的灵光,亦在隐没。
他,似乎为莫不愁口中提到的阴魔宗所震慑住了。
莫不愁哂然一笑,正要开口说什么,眼前突然大放光明。
那是一根根细针,铺天盖地而来。
每一根细针之后,有细细的粉色丝线,连接在华盖上。
飞出这么一片细针后,华盖下垂的帷幕,短了一半,还在不住地抽丝,不住地缩短。
与此同时,余秋锋悠悠然,偏偏不带半点感情的声音,从华盖下面传了过来:
“消失的确是不好办。”
“暴毙,就未必了。”
莫不愁大惊:“你竟然敢?!不对,矿里的宝物……”
他话说到一半,不得不戛然而止,出手相抗。
陈阳的耳朵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