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阳假作什么都不知道一样,好奇地问道:“有什么不吉利的?”
余老儿既然开始说了,也就一股脑儿说了个干净。
“那一处院落,正是之前那个供奉失踪前所居的。”
“还是住了好几年,经过好一番布置的。”
“那个失踪的供奉也姓陈,名叫陈望,一个喜欢炼丹,将供奉收入全拿来炼,结果练出来的丹药毒死了上百条试药的狗,自个儿一颗都没敢吃的预备丹师。”
“这个陈望,在供奉当中,仅次于莫不愁,比另外两位供奉,资历还要更深。
陈阳当然知道他选的,就是陈望原本的住处。
之前指定上一任宗门代表的住处,就是障眼法罢了。
陈阳真正的目标,就是陈望故居。
他听完余老儿的介绍,无所谓地道:“我辈修仙者,岂能在意这些吉利不吉利事,正好陈某对炼丹也有几分兴趣,便是它了。”
余老儿张了几次口,最终没敢再做坚持。
毕竟刚刚驳过陈阳的面子,再坚持,那可是要得罪人的。
余老儿不想得罪一个修仙者,只能答应了下来。
到了地方,陈阳伸手推门,走了进去。
“咦,连个简单阵法都不布的吗?”
陈阳摇了摇头,“那位陈望还真是一个丹痴,
就差卖了裤子去炼丹了。
走进去后,陈阳看到左右本当种植花草的地方,全蔫巴地长着各种最基础的草药。
这些草药,弄到凡俗的药铺子里,倒是能折腾成普通人买不起的样子,可是在炼丹师眼中,纯粹是上不得台面。
陈——穷丹师——望,就是靠着这些东西,艰难地琢磨炼丹的。
再往里,本来当用来待客的正堂上,一座高过一人的大丹炉,一副烟熏火燎模样,沉甸甸地杵在那里。
看着沉重,看着威风,不过是凡铜炼制,并不符合丹炉的要求。
陈阳参观了一番,尤其是在陈望的卧室里面,看到满满一柜子跟炼丹相关的书后,很满意地道:“就是这里了。麻烦余老好生安排,陈某这便入住了。”
余老儿连连点头鞠躬,麻溜地进进出出地安顿。
很快有粗手大叫的仆妇,灰头土脸的矿工,就开始各种忙碌了。
被褥之类的全部换新的,家具该换的换,该修的修,柴米油盐补齐。
最后,余老儿双手捧个托盘,上面放着一颗灵石,还有些银两之类的东西,表示这就是第一个月的供奉。
余老儿看陈阳把东西收下,对他的安排也没有什么不满意的后,松了口气,试探地问道:“陈供
奉,不知道需要几个侍女服侍?又是喜欢什么风格的?小老儿好去安排。”
余老儿看了看日头,又道:“今日怕是来不及了,小老儿明天一定给陈供奉办妥当。”
“侍女……”
陈阳摇了摇头:“不用了,陈某喜欢一个人呆着。”
余老儿倒不奇怪,只是应了下来。
不是每一个修仙者都像是莫不愁一样,无女不欢的。
这个院落的上一任主人就是一心炼丹,不近女色。
陈阳看着年纪轻,不知道其中奥妙,也是正常。
陈阳漫不经心的样子,实则已然放出了五福童子,游荡在整个院落的各处,只是碍着还有人在出入,不好大张旗鼓。
他看余老儿还不走,奇怪地道:“余老还有事?”
余老儿这才道:“按规矩,供奉里来了新人,其余供奉会置办宴会,以为迎接。便在晚饭时候,不知道陈供奉可方便?方便的话,小老儿便要先去筹备了。”
陈阳一听就明白了。
“所谓迎接,不过是几人一起坐下来,彼此摸摸底,排排序列,也是了解下各自实力,遇到外来的散修前来打秋风,或者矿洞里面出了什么事情,才好知道谁来应对,哪个做主。”
这些都是题中应有之意,陈阳自然不会反
对,无所谓地道:“这些余老看着安排,到时让人来唤上一声,免得陈某沉迷炼丹,误了时辰便不美了。”
余老儿连连点头,又絮叨地交代了每天什么时候有人上门打扫,有人做饭之类的琐事,这才在陈阳的驱赶下,倒退着离去了。
喧闹了半天的院落,终于安静了下来。
“啪啪啪~”
陈阳拍了拍手,道:“出来干活了。”
“给我,挖地三尺!”
“嗖嗖嗖~”
五福童子从他身上飞出,压低的咯咯笑声中,彼此追逐,各自嬉戏,翻遍整个院落的每一个角落,不放过任何一处地方。
陈阳也没有闲着,先是从饕餮袋里面取出八卦镜选了个位置,腾身而起,拿着八卦镜往门抬头上一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