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
“短时间内,这乱葬岗是来也不能来了。”
陈阳颇有些迁怒地瞪了王语一眼。
一个好好的基地,短时间内去不得了。
刚刚阵法爆发异动的时候,大将军王连驱使那些僵尸去平复波动,掩盖住动静都不敢做。
如果他真的做了,那么现在定然逃不过。
天知道哪个宗门长老那么闲的慌,大半夜的居然出动飞颅来巡查。
哪怕最弱的飞颅,一声尖啸过去,大将军王也好,牛魔王也好,立刻就是一个扑街的结果。
陈阳暗呼侥幸。
王语一脸懵懂,不知道师兄为什么突然瞪了他一眼,他也不敢问。
两人蹑手蹑脚地回到了丁三号房,关上门,方才轻松了下来。
陈阳坐到桌子边上,倒出茶水,猛灌了几口,才去取过奇花匣子,往王语怀里面一塞,冷笑道:
“我该叫你师弟还是师妹?”
“你可以呀,居然跟托孤一样,把这些宝物给我,好让我不去坊市冒险。”
“良心不错呀。”
王语抱着匣子,低头不语。
陈阳继续冷笑:“你怎么不顺带着,把你母亲和弟弟一起托付了?”
王语瘪了瘪嘴巴,低声:“忘了……”
陈阳:“……”
他一阵无语,真是好家伙,第一次见,这也能忘,蠢萌蠢萌的。
“也就是他今天去得快,不然这蠢萌货色被老魔夺舍控制,再去死在万魔窟里,陈阳就是想要保护她的家人,也压根就不知道他们人在哪里?甚至连有这两人存在都不知道。”
“这一匣子宝物,可不就是肉包子打狗了吗?”
陈阳想到这里,差点没给自己一个巴掌。
“这不是生生把自己比喻成狗了吗?”
他是惊魂甫定。
“之前在乱葬岗,与老魔一番对峙,看上去不落下风,其实却是陈阳在这方世界的第一次与修行者之间战斗。”
“天知道对方有什么诡异手段,怎般莫测心思?”
“阴沟里翻船,再正常不过。”
“何况……”
“现在谁是阴沟,还说不好呢。”
“师兄。”
王语小声地问道:“你真要去帮老魔弄他的残肢吗?”
陈阳脸一板,喝道:“先别扯这些乱七八糟的,说清楚,男的女的。”
王语声音更小了,细若蚊蚋:“女,女的。”
陈阳眼睛瞪大了,上下打量,看得王语浑身不自在,恨不得地面上有个缝隙,她哧溜一下就钻进去。
“我怎么就看不出来?”
“不应该啊!”
“这个项链,这么神奇吗?”
陈阳遥遥地点了点王语脖子上的项链。
现在她穿着阴魔宗外门弟子的制式法袍,
只能隐约在脖子处看到一点挂着项链的痕迹。
若不是心有定见,连这点都看不真切。
陈阳这回在明知道王语是女孩子的前提下,仔细端详,居然还是看了个寂寞。
从脸型五官,到肤色喉结,再至前胸后臀……
甚至连脚丫子,陈阳都屈尊瞄了一眼。
哪哪看都是男的。
在地球上,最落魄几年,闲来无事,陈阳也曾看遍了武侠玄幻之类的小说,当时他嗤笑那些主角是不是蠢,作者是不是降智,好好一个漂亮姑娘,穿上男装就认不出来了?
这不是闹吗?
就是小男孩,也不至于犯这样的错误吧?
不曾想,他这个女儿都有了的人,这会儿当面看,依然没看出个雌雄来。
陈阳情不自禁地感慨出声:“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璃,双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
王语刷地一下,脸上飞霞,抗议:“人家才不是兔呢。”
“我是在跟你说这个吗?”
陈阳以手捂额,无奈无语。
王语继续小声地道:“这是蜃楼龙花,说是花,其实又不是花。”
陈阳对这些修仙掌故最是感兴趣,尤其眼前这一位,按老魔所说和匣子里面宝物,都说明她是修仙界一个顶级白富美。
这样白富美的眼界见识,正是他所需要的。
此
刻,坐着小板凳听故事的陈阳,正是陈——凤凰男——阳本尊了。
王语低低头,看着脚尖,解释道:“蜃楼龙其实是一种特殊的妖魔,是九头蛇龙与妖魔:‘蜃的杂交。’”
“它死后,在残骸上,会遍开蜃楼龙花,就是我床单上绣的那一种。”
“这些蜃楼龙花,其实没有什么作用,生存时间也很短,只要十个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