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畔上,有一张皮子的碎片,只有两只巴掌大小,上面隐隐地有纹路若隐若现。
在梅文信看到这张皮子的时候,它正好悄无声息地漂到了江畔,为江畔的水草缠住,钩挂在一根卡住的枯枝上,固定在了那个位置,微微地起伏着。
铜镜中的梅文信若有所悟,他缓缓地走过去,捡起一根枯枝,将那张皮子勾了过来。
梅文信将皮子拿在手中翻看,正好之前拿枯枝勾它的时候,划破了手掌,有鲜血不小心滴在了皮子上。
霎时间,皮子上的纹路大放光明,整张皮子从中间鼓了起来,不住地撑起,像是皮子下面盖着一只兔子,正在伸着懒
腰。
梅文信把皮子一掀开,看到了一个紫金色的葫芦突兀地出现在了皮子的下头。
打开葫芦,内里有一颗金丹,铜镜里的梅文信只是嗅了一口气,就面露飘飘欲仙之色,脸色都为之红润了。
铜镜上画面一闪而过,重新回到了梅文信自家家里。
梅文信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将丹药化开,喂了老妻服下。
老妻脸上的蜡黄重回少女时候的白,干瘪的身材如同充气一般,恢复了刚生过女儿时候的饱满。
她的病一下痊愈了,十几年躺在病榻的影响,亦为之一扫而空。
梅文信怔怔地看着这一幕,心脏怦然跳动。
然后,他就看到铜镜里的自己再次弄出血,滴落到了皮子上。
皮子又一次鼓起来,掀开是一个女子所用的梳妆盒。
梳妆盒里面,翡翠的手镯,点翠的步摇,珍珠的项链……
全套的女子出嫁头面,整个龙门县,没有几家能置办出这么体面的嫁妆。
铜镜里的画面,到此为止。
梅文信捧着铜镜,嘴唇颤动,跃跃欲试……
……
陈阳抬头,看着高明手下捕快,领着一个中年书生从院门外走了进来。
“你就是梅文信?”
陈阳看到他点头应下,笑问道:“正好听到你的事,昨天晚上,你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