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说吧。”
陈阳看老陈父子两反应不对,小昭在激动过后又露出了疲惫之色,索性放弃了在龙门县外多说的打算。
老陈等人本就惊魂甫定,完全没有意见,忙不迭地点头。
入城后,老陈父子齐齐长出了一口气,看着人来人往,生活了一辈子的龙门县城,仿佛重回了人间般地满脸庆幸。
他们一起回到老陈家中,陈阳把他们送到地方,本来转身就要离去,至于老陈他们在材山上的遭遇,明天吃龙须面时候再打听也来得及。
他表达了要走的意思,老陈那老胳膊老腿就麻溜地动了起来,抓住陈阳的胳膊挽留道:“先生请留步。”
“嗯?”陈阳诧异地看着他。
老陈看着又哭又笑的儿媳妇,绘声绘色地将大老虎的孙女,蔫吧一脸吓坏 模样的儿子陈德,叹了口气道:“先生请先坐,让小老儿给你做碗龙须面,咱们坐下来边吃边说。”
“先生既然能救回小昭,想必不是普通人,小老儿正要请教。”
老陈抓着陈阳的胳膊不放,满脸都是哀求之色。
陈阳无所谓地点了点头。
老陈生怕他跑了似的,让两个儿子陪着,他自己跑去收拾
了一通,没半个时辰,就端着一碗香喷喷的龙须面走了出来。
老陈左右各一脚把两个儿子踹走,又打发了老妻和孙子孙女,就剩下他跟陈阳两个人,在他们家的小院子里坐下。
院子里种着桂花树,香味萦绕,配合着老陈下了大功夫,远超过平时摊位上手艺的龙须面,陈阳呼啦啦地吃完,连面汤一起喝掉,感觉整个人内外通透,惬意得不行。
老陈在边上如坐针毡,祖传的手艺它都不香了。
“说说吧,老陈你们在山上遇到了什么?”
陈阳看得哑然失笑地问道。
老陈叹息一声,把在山上蹉跎了一整个晚上的经历说了一遍,述说全程都是三观尽碎的幻灭感觉……
他们父子俩上山找小昭,前半程还好,全是陈德上山砍柴走老了的路。
老陈年轻时候,也在这里砍柴供给家里的龙须面摊位,那时候的老板还是老老陈。
那段路,他自然也是闭着眼睛也能走的。
再往深处去,意外就发生了。
当时也是现在这般,刚刚过了黄昏的入夜时分,他们心急如焚找小昭,错过了下山时间。
正想着在哪里找个安全地方,把这个夜刷过去,毕竟夜
里的材山太过吓人,随便夜枭嚎上一声,父子两个就吓一大跳。
结果在一片林子里,他们意外地看到了火光。
人毕竟是群居动物,在陌生环境里抱团是本能,吓够呛的老陈和陈德就循着火光走了过去。
“然后呢?你们看到了什么?”
陈阳看到老陈脸色发白,嘴唇颤抖,说不囫囵话了,不免好奇心大起地问道。
一边问着,他一边还向着屋里瞥了一眼。
在屋里头,陈德呆若木鸡地坐着,就是他婆娘碰他一下,他都要瑟缩一下,那双手抱胸的样子,不像个天天上山砍柴,担起一家重活的糙汉子,倒像是遇到了劫色的小姑娘。
老陈缓了缓,终于在陈阳好奇地注视下,说出了后续。
他们父子俩循着火光走到了篝火旁,看到了一个紫衣女子。
女子身材高挑,尤其是那条腿,长得不可思议,可以说是胸下面全是腿的程度。
看到父子两人,女子就柔弱地求救,说是遇到了山匪,孤身一人跑了出来,无家可归云云。
老陈父子虽然好奇龙门县附近治安 分明很好,很多年没听说过有什么剪径劫道的强人了,怎么会有这么一个好看得跟画
里面走出来一样的女子,就这么倒霉遇到了山匪呢。
偏偏当时两人不知道怎么滴,脑子 一热就说要保护那个小女子,还要带紫衣女子一起下山,帮她安顿下来。
紫衣女子很是感激,将随身的食物跟父子两个分享,还有一壶小酒,一边吃着喝着,女子在篝火边给他们唱小曲。
父子两个一辈子安安分分地在龙门县城里生活,虽然衣食无忧,但可称不上有钱人,从来都是本分人家,哪里经过这种风流阵仗。
夜深,年纪大的老陈挨不住了,就先歪在篝火边睡着了。
半夜尿急醒来,一睁眼,就看到他那儿子陈德跟紫衣女子成了好事,在篝火边上滚来滚去。
老陈当时一肚子烦闷,既能理解儿子还年轻力壮,受不得这风流阵仗,又愤怒他对不起家里辛苦操持家务的儿媳妇。
他一辈子本分人,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事,就想来个眼不见为净。
不曾想,就在这时候,他看到……
陈阳看到老陈说一半停了,在那连连吞咽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