蒂芙尼?
还台灯?
这什么鬼?
和顺堂中,绝大多数人一脸懵逼,有听没有懂。
蒂芙尼不是卖珠宝,卖钻戒的吗?
由其是它经典的六爪钻戒,定义了订婚戒指,是多少女人的心头好,多少男人不得不说的痛。
唐志义愣了一下后,嘲笑出声:“陈阳你疯了吧?蒂芙尼不是做珠宝的吗?一个钻戒十万八万的,你就是买不起也听说过吧?
跟台灯扯得上吗?”
只是他的笑声有些干,尤其是在目光落到陈阳清理出来的台灯之后。
即便是以唐志义的审美,依然感觉到台灯很漂亮,有一种说不出的美感。
陈阳手中的台灯,灯盖部分呈伞形彩色玻璃,颜色比经典的蒂芙尼蓝还要更深一些,点缀着类似建盏油滴一样的花纹,在灯盖的边缘,一只只蜻蜓展开翅膀,头朝下的形状,极其吸人眼球。
“你们看这里!”
陈阳指着不起眼处,一处花体英文的签名 ,念出声来。
“路易斯蒂芙尼,1907。”
“这盏台灯是蒂芙尼的第二代掌门人,欧美圈子里有名的艺术家和设计师的作品,纪念蒂芙尼创立70周年之作。
材质包括黄铜、玻璃、玳瑁。”
陈阳随手将剩下的两盏蒂芙尼台灯清理出来,一边悠悠然地介绍,并以一句话为结语:
“每个女人都想要一件蒂芙尼的珠宝;
每个男人都想要一盏蒂芙尼的台灯。
这是一百年前的话,后来经过好莱坞那票人的炒作,蒂芙尼台灯的价格很不错。”
陈阳笑着继续问林北贡道:“林老,嘉德拍卖行有兴趣吗?”
和顺堂中安静下来,或者说,不少人都傻眼了起来。
陈阳竟然真的从一堆扔在地上都没人要的破烂里,弄出了宝贝。
还是绝大多数人都没有听过的西洋古董。
那头,林北贡放下了电话,干脆地点头道:“我们嘉德要了。”
唐志义不敢置信地问道:“林老,你没搞错吧?这什么蒂芙尼台灯,真的有价值?”
林北贡翻着白眼,喷道:“什么叫有价值,我看比你的榆木脑袋有价值得多。
是你傻还是我傻,不确定有价值我们嘉德会让它上拍?
你说你是不是蠢?!”
唐志义被喷得一脸唾沫,却也不敢还嘴,悻悻然地退开了。
林北贡这种谁也不惯着,逮住就喷的性子,实在是不好相处。
他不依不饶地又瞪了唐志义一眼,才继续对陈阳道:“我联络过欧美那边的负责人,他们认可你的说法,说这三盏台灯是路易斯蒂芙尼晚期作品。
那时候这位艺术家处在巅峰晚期,年纪又大,作品稀少,流传下来的更少。
预估这三件台灯,至少价值数百万美元吧。”
林北贡摇了摇头道:“只是这回却是不能给你至尊vip待遇,该交的手续费还是要交的,陈小子,欧美那边
的同事建议它们上春季拍卖是最合适的,你确定要将它们交给我们嘉德拍卖吗?”
陈阳点了点头,对价格表示满意,客气地道:“按正常规矩就好。没让林老白跑一趟,我们心里稍微能过得去就行。”
林北贡满意地带出笑容来,表示被拍得很舒服。
他是舒服了,另外一边唐志义和安德鲁面面相觑,一起脸色铁青,更被喂了翔一样。
“嗷,我的心脏……”
安德鲁以手捂心,无比后悔为什么要被叫回来,偷着乐离开不好吗?
他一屁股坐到地上,久久站不起来。
这回不是耍赖,是真的站不起来,心脏疼。
“才50万啊~~~
几百万美元的东西,我才卖了50万人民币,一定是上帝在惩罚我的不虔诚。”
安德鲁的话,引得不少人连连点头,深以为然。
500万卖一个瓶子,从中取出金装定器螭龙碗,价值一个亿;
50万卖出三盏台灯,鉴定是蒂芙尼的古董台灯,价值也是几千万。
安德鲁来和顺堂,净当运输大队长加上运财童子,还是他撒泼打滚地逼着人付清尾款让协议生效的……
这找谁说理去?
不少信玄学的赶忙上去询问,安德鲁还有什么东西要卖吗?价钱好说呀。
安德鲁连连摇头,别说他没有,有也不敢再卖了。
心脏受不了。
唐志义也觉得心口疼。
众目睽睽之下一声“无关”,又
是几千万大约他整个身家,跟他没关系了。
他绞尽脑汁,还想说什么,忽然人一歪,又被扒拉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