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还没下定主意,这货就冒出来,非说这东西好,要你让给他?”
苏红玉有点懵懵地点头。
陈阳如在现场一般,继续说道:“然后摊主假装不好意思,说是你先看上的,虽然还没有下订金,但按规矩如何如何,接着这个戴眼镜的,就开始往上价钱。”
苏红玉再点头,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
陈阳不答,接着说道:“在他的怂恿下,你就把订金交了。20万是吧?
他们估计本来就是想骗个几万块订金,看妈你这么爽快掏出20万,又说女儿马上来,就想骗笔大的。”
“我说得对不对?”
陈阳最后一句话,却是对着眼镜中年和摊主说的。
“你胡说八道。”
“不知道哪里跑出来个人胡咧咧,你懂古董吗?就你懂啊!”
眼镜中年跳脚,目光犹疑,就像是扒手在下手前,寻找退路一样。
摊主也跟着叫起来:“不买就走,反正订金不退啊。”
苏红玉一听着就受不了了,刚一点狐疑全打消了,越想越觉得不靠谱,就想催着唐婉赶紧给钱,别让废物坏了她赚钱的好事。
唐婉目光越过苏红玉,向着她背后喊道:“方叔,这里。”
苏红玉大喜,叫道:“老方来了,快来看看我掏的宝贝。”
陈阳暗暗给唐婉比了一个大拇指。
要不说是他老婆呢,趁
着陈阳说话稳住他们的时候,唐婉就把和顺堂里的高级鉴定师方叔请来了。
方叔接过苏红玉手中的鼻烟壶,上下瞥了两眼,有些为难不知道该怎么说?
苏红玉见状会错了意,得意地道:“是好宝贝吧,幸好是你来了,不然好事就让陈阳那个废物搅黄了。”
“他非说是假的,还说叽里呱啦地说一大堆,我给你学学。”
苏红玉得意洋洋地将陈阳说的那些复述了一遍,让陈阳都有些刮目相看的是,她竟然大差不差地囫囵讲完了。
方叔听到苏红玉要花200万买这破玩意儿时候,不敢再打马虎眼,将鼻烟壶还给了苏红玉,正色道:“清康熙年,上京首建玻璃厂,开始生产鼻烟壶,这才有了后面这小玩意儿风靡四九城的事情。”
“所以明代是没有鼻烟壶的。”
这话一出,苏红玉就一愣,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难道陈阳那个废物,蒙对了?
方叔继续道:“器型也不对,所有玩鼻烟壶的人都知道,清代鼻烟壶有个特点,越往前的,器型越小,胎体越薄,还必然是扁的。
越往后的,器型越大,肚子越圆,也越粗糙。”
“这个大肚子货,不可能是清早期的,这个是同治、光绪年间的器型。”
“再结合款识,结合做工、画工,毫无疑问的现代仿品。”
方叔不好看苏红玉难看的眼神,冲着陈阳一拱手,客气地道:“老方眼拙,没想到姑爷是个行家。”
“竟然真是假的?”
苏红玉先是恍惚了一下,接着想起什么似的,把鼻烟壶松手落地,“哐当”一声碎成了一片片 。
她是一个箭步就左手抓住眼镜中年,右手抓住眉清目秀的摊主,大叫道:“你们别跑,敢骗老娘的钱,把订金退给我,20万啊。”
两人开始还有些狼狈,被抓了一脸花,在听到从旁边巷子里传来密密麻麻脚步声后,他们反倒是冷静了下来。
陈阳、唐婉、方叔,循声望去,几十号人从巷子里冲了出来。
眼镜中年和摊主,脸色瞬间就变了,从慌张变成了得意。
摊主拨开惊呆了的苏红玉的手,得意地道:“订金我就是不退你,你又能怎么样?”
“我的兄弟们都来了,老大马上就到,我们还是聊聊你打碎我家传宝贝鼻烟壶的事吧。”
苏红玉吓得连连后退,几十号人一拥而上,分出一半人堵住外面的视线,另外一半围住了陈阳等人。
唐婉见状拉回苏红玉,怒道:“你们这是行骗不成,想要强抢吗?”
摊主拿脚尖点了点地上鼻烟壶碎片,挖着鼻孔道:“谁说我们抢了?没看到吗?打碎我家传的宝贝,不用赔钱吗?”
苏红玉气急,争辩道:“你刚不还说是掏老宅子掏出来的吗?”
“怎么就变成家传的?”
别说唐婉、陈阳了,就是方叔都有以手捂额的冲动。
这是重点吗?
方叔是老江湖,当即接过话头道:“我是和顺堂的掌柜方明,大家都是在这条街上混饭吃,给个面子。”
“订金按咱们古董圈子里的老规矩,就算是打了眼,交了学费,我们不要了。”
“今天就此揭过,怎么样?”
“不行!”
摊主和苏红玉异口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