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唐志义一口凉气抽到底,扯得肺疼。
在那一刹那,他依稀听到了蛋碎的声音。
“嗷~~”
古德曼被麻绳勒住嘴巴,在浑身弓如大虾的同时,依然发出了惨烈如哈士奇一般的诡异叫声。
在夜晚江心,又亮如白昼的诡异气氛下,这惨叫声是如此的恐怖,足以让任何人听在耳中的人连做十天的噩梦。
陈阳一挥手,自黑衣人上前解开了古德曼身上麻绳,再将他左右架了起来。
“泥……泥到滴似谁?”(你到底是谁)
古德曼疼得面容扭曲,声音更加扭曲,抖如筛糠,脸上全是惊怖之色地望向陈阳。
陈阳伸手从陈芳手上接过手帕,施施然地擦着手,淡淡地道:“你出身哈布斯堡家族,应该听说过鹰堡,还有里面住着的那一位鹰王吧?”
……你是用脚踹的,擦什么鬼的手?
古德曼脑子里刚冒出这个念头,就被鹰堡鹰王这个名字镇住了,浑身一颤再颤,有那么一瞬间,几乎忘记了两腿之间的疼痛。
鹰堡是真正存在的宏伟城堡,为哈布斯堡家族建于大几百年前。
但它同时也是哈布斯堡家族底蕴的称呼。
鹰堡中住着的那一位鹰王,便是哈布斯堡家族底蕴的执掌者。
陈阳似乎
反应过来擦错地方了,随手一扔手帕,继续道:“我们家族没有你们那么多讲究,底蕴所在,有的人称之为陈门,哦,你们国外家族喜欢把它叫做陈氏。
我实话,我也更喜欢这个称呼。
你问我是谁?按你们的习惯,你可以叫我陈氏里的陈王。”
古德曼如遭雷劈,浑身一软,两个黑衣人差点没架住他,直往地上哧溜。
陈阳靠近一步,用只有古德曼和陈芳能听到的声音道:“你竟然想动我的妻子,胆子很大,命嘛,相信我,没那么大!”
古德曼面如死灰,终于知道眼前这尊恐怖的陈王是什么人了?
“我的家族不会放过你的~~”
古德曼撕心裂肺地喊着,被黑衣人架着,双脚离地,就跟被绞刑架吊起来的人一样,拼死挣扎显得那么地可笑。
嫌弃他太吵,陈阳眉毛一皱,黑衣人一巴掌捂上来,登时就只剩下呜咽的声音了。
甲板上,顿时清净了下来。
这时,手机铃声响起,陈芳接了起来,嗯嗯了几声后,道:“陈王,哈布斯堡家族的人希望您能交回古德曼。
算是给他们几分面子,他们会自行处理,给您满意的交代。”
这话一出,古德曼绝望的脸上出现了希翼的光,眼巴巴地望向
陈阳。
陈芳建议道:“陈王,哈布斯堡家族只是要个面子罢了,古德曼即便是回到他们手上,他们也应该会……”
陈阳抬起手来,陈芳识趣地住口。
“不要他们应该,而要我应该。”
陈阳冷硬地回了一句,又补道:“你问哈布斯堡家族的那位鹰王,就说,威士忌还剩下半瓶,需要我还给他吗?”
冷厉,决然,就差直接说,如果非要回古德曼,那就开战!
拿那瓶威士忌说事,勉强算是给鹰堡的鹰王留了些颜面。
陈芳重新拿起手机通话,过了几分钟,她松了口气,道:“哈布斯堡家族传达鹰王原话,‘希望陈王品尝完那瓶象征着两个家族长久友谊的美酒’。”
话很含蓄,一直竖起耳朵的古德曼听完,在脑子里绕了三个圈子才反应过来,家族这是毫不犹豫地放弃了他,连要回他回去再处理,保留点颜面的念头都没有了。
他,死定了。
古德曼脸色一点一点灰败下来,死灰一般。
甲板角落处,唐志义一直在努力听着那边对话,震惊得他甚至觉得麻袋里蛮好,愿意永远呆在麻袋里,只要不被甲板上的恐怖金面人想起来。
欧洲古老家族哈布斯堡家族,亲自打电话过来交涉,竟然最后
还认怂地说什么友谊?
跟哈布斯堡家族比起来,他们下江唐家,算个屁啊~
唯一的倚仗一分不值后,唐志义再没有半分义愤填膺的想法,只想像个鸵鸟,找个软一点的地方把头埋起来。
下一秒,唐志义惊恐地发现,不远处金面人双臂张开,再次摆出熟悉的姿势,飞起就是一脚。
落在了,同一个位置。
“嗷呜~~”
古德曼发出了公哈士奇被绝育般的惨叫声。
金面人不为所动,一脚跟着一脚,不断地踹在古德曼的两腿中间……
一,二,三……
陈阳每踹出一脚,陈芳就在边上说出古德曼的罪状。
从最轻微地在办公室强暴女下属,导致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