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你什么人呀,抢劫啊——”
贼眉鼠眼刚叫唤出声,陈阳就一巴掌拍在他脑门上,把尖锐的叫声生生拍了回去。
他一边翻动着地上的信笺笔记,一边随口扔过去一句话:“这又被打又被抢的,老惨了,要不要我帮你报个警呀?”
贼眉鼠眼瞬间老实了。
他颤抖着手,从怀里掏出烟,巴结地给陈阳递了一根,问道:“哥们,道上的吗?咱有话好说,皇气就不惹了吧。”
陈阳瞥了一眼他的烟,一脸嫌弃:“拿开,不抽。”
贼眉鼠眼憋屈得不行,“怎么也是中华烟呀,至于被嫌弃成这样吗?”
“你是多金贵的人呐?”
他肚子里还在吐槽,陈阳已经找到了要找的东西。
“小婉你看。”
陈阳将几封信笺笔记摊开,向唐婉招手,“这些是杨昆老教授跟工程院院士的通信,好像在谈什么介入手术。”
“还有这封,呃,这封是情书。”
唐婉翻着这些,有点不明所以,不知道贼眉鼠眼买通保姆拿这些做什么。
陈阳扬着手上的东西,道:“小婉你不知道,这些老教授,老院士,或者是老文化人,他们的手书是有价值的。”
“找对了路子,一封信卖个几万几十万,问题不是很大。”
“所有就有这种人,买通了老人家家里的保姆,不拿值钱东西,就顺这些手书。”
“对吧,兄弟。”
陈阳最后一句话,却是对贼眉鼠眼说的。
贼眉鼠眼苦笑着点头,人家门清,还能说什么?
“可惜,没找到我要的东西。”
陈阳叹息一声,在贼眉鼠眼眼巴巴的注视下,理所应当地把杨昆老教授的信笺笔记揣进了怀里。
他跟唐婉解释道:“我想着,我之前跟杨老教授说了你的病情,说不定他会做个笔记,做个研究什么的,多少有点头绪。”
“可惜……”
他两手一摊:“什
么都没有。”
“看来还是只能去医院,看看老教授醒了没有。”
唐婉黯然点头。
贼眉鼠眼的目光直往地上剩下的其他信笺笔记上瞥。怎么也是他真金白银收回来的,就怕陈阳顺手给揣走了。
他一边小心翼翼地伸手去捡,一边嘴巴里噼里啪啦地说话,好分散陈阳他们的注意力。
“哥们,你是要找杨昆老教授的东西?”
“你早说呀,妮妮,哦,就是杨家的保姆,我认识一年了,今天第一次交易。”
“妮妮之前都说老爷子看得可严,下不了手,兄弟都绝望了。”
“没想到昨天她给我来消息,约了今天交易。”
“一共就那些,全让哥们你截胡了。”
“我说咱能不能讲点规矩,哥们你东西拿走就拿走了,多少也给点呀。”
陈阳眉头忽然一挑,毫无征兆地伸脚,一脚踩住了贼眉鼠眼伸向地上信笺笔记的手。
“你……”
贼眉鼠眼大惊失色。
陈阳脚下微微发力,喝道:“你刚说什么?”
“啊啊啊——”
贼眉鼠眼惨叫,大声喊:“没,没什么,哥你都拿走,不要钱,真不要钱。”
陈阳“呸”地一声,道:“谁问你这个了,上一句。”
“规矩?”
贼眉鼠眼试探地问了一句。
“啊——”又是一次惨叫。
“再上一句。”
“截胡?”
“哦哦~——”叫得更惨了。
“再上一句。”
陈阳隐约抓住了什么,但又不没把握住,随时可能从眼前溜走一样。
贼眉鼠眼快疯狂,尖着嗓子喊:“昨天她给我来消息,约了今天交易。”
“就是这句!”
陈阳松开脚,喃喃地重复着几遍,眼睛渐渐亮了起来。
“小婉,我们走。”
他拉起一头雾水的唐婉,随手招了一辆出租车上去。
在两人身后,贼眉鼠眼捧着红肿的手掌,哭天抢地,伤心极了。
路上,陈阳连打了几
个电话,问清楚了情况,就让出租车司机调转方向,向着三甲市郊一处私人医院开去。
私人医院就是私人医院,安保到位,环境优美,清静怡人,无论是医生的水准,还是护士的态度,除了价格外,全都很美。
杨老教授是学阀级别的医学者,桃李满天下,这处私人医院的院长,撑门面的大医生,不是他的徒子,就是徒孙。
他被送到市里公立的三甲医院抢救后,立刻就转院到了这处私人医院,继续后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