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武深平常就睡在里面,刚才那些衙役在屋里面没有看见人,想必是刚才也躲了进去。
就算人不在,之前睡的床褥一类的东西也在里面,这要是被看见了,那真是解释不清了。
“啊呀,官爷啊,这地窖里面可藏的都是好酒啊,不敢轻易开窖的,要是一开那就麻烦了。”
正当高升不知道怎么接话的时候,王大婶扯着大嗓门从屋里面蹿了出来。
“你个死老头子,这酒是不是刚才从地窖搬出来的?”
“上次就是因为你嘴馋,这才掀开地窖跑了酒气,让咱这酒贱卖了不少,现在你还敢随便打开!”
“看老娘不抽死你!”
“这可是掌柜的好不容易给诸位掌柜酿的,这要是出了差池,可怎么交代?”
王翠花一边说着,一边脱下一只鞋来,朝着愣在一边的李贵就招呼了上去。
也顾不得李贵现在正在给衙役们倒酒,一把扯住李贵的耳朵就骂了起来。
王翠花这骂人的本领,经过这么多年的实战磨炼,那叫一个炉火纯青,硬是一口气也不带喘的,那叫一个精彩!
听得在一边的衙役们端着酒碗,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这老娘们也在这了?”
这时,站在高升身边的王虎也认了出来。
当时王虎曾经跟着县太爷去到了高升的院子,对这个彪悍的女人很有印象。
“咳咳,对。”
“我们也是想着,都是街坊四邻的,反正我们也需要人手,就来帮帮忙。”
高升在一边解释道。
“还是高掌柜心善啊,怪不得能做到这么大的生意。”
“好了兄弟们,这屋里看了没有,到其他地方去看看!”
王虎把手中的酒一口干了,对着一群衙役们招呼道。
“这大晚上的,打扰高掌柜了。”
王虎对着高升一拱手,朝着外面走去。
看着王虎他们走出去了,高升这才长舒了口气,把门板给重新挡了起来。
“王大婶,别打了,都走了。”
后院里面,楚小柔连忙拦着沉浸在表演当中的王大婶。
“走了?”
“啊呀老头子,快起来!”
王大婶气喘吁吁的把鼻青脸肿的李贵从地下扶了起来。
“你个死老头子,也不知道闪两下。”
“疼不疼?”
王大婶对着李贵抱怨道。
“不疼不疼。”
“没发现就好。”
李贵抹了一把脸上的鼻涕眼泪,拍着身上的土站了起来。
“还是王大婶反应快,刚才要不是这一通闹,还真不知道怎么办了。”
“快扶着李大哥进屋歇歇。”
高升也是满脸的无语。
你说要夸吧,可刚才王翠花对着李贵那是真打,下了死手啊,高升都有点看不下去了。
不过也正是因为王大婶这么真的闹腾,王虎他们才会这么快离去。
高升来到地窖边掀开,武深满脸警惕的拿着刀等在里面。
“老武没事了,都走了。”
高升对着武深说着,伸手把武深拉了出来。
“玛德,我刚才听见是他的声音。”
“早知道就直接干掉他了,他现在在哪?”
武深有些懊恼的说道。
“算了,他不是一个人,跟很多衙役一起,想干掉他没有这么容易。”
“再说了,就算杀了他,也是成全他,他是与流匪拼搏牺牲的英雄,你是杀了衙役被通缉的要犯,不值得。”
“他的真实面目不戳破,你杀了他,倒是让他做的事情和真实身份再也没有机会显露人前。”
高升对着武深提醒道。
“说的也是。”
“不过刚才确实是个机会,我现在的伤势已经好了,他不是我的对手,太可惜了。”
“这一来,又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去。”
武深有些惋惜的摇了摇头。
“或许,倒也不用等的太久,这一次倒是一个好机会。”
高升皱着眉头说道。
“什么意思?”
武深有些诧异。
“刚才那王虎说,这一次被绑架的,是乾丰典当行钱掌柜的公子。”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或许倒是知道这个绑匪是谁。”
高升慢慢说道。
“啊?”
“你是说,王虎?”
在一边的武深看着高升的表情,也反应了过来。
“嗯。”
高升点了点头。
听着高升的话,院子当中的人纷纷吃了一惊。
高升见状,把今天在青楼的一切说了出来,当然,中间省略了跟宋芷瑶隔墙听耳根的事情。
“你的意思是,那个衙役跟在后面接着去了?”
“可他不是衙役吗?”
在一边的宋芷瑶有些疑惑的问道。
“这个王虎,其实是流匪头子。”
“老武之前就是王虎手下的流匪,王虎想要洗白,杀了之前的兄弟,他侥幸逃了。”
高升简短的对着宋芷瑶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