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就是那失火的人家,还真是有趣。”
武深一边打量着高升被烧毁的院落,一边慢慢说道。
“武兄,你既然是流匪,怎么到了县府里面?又怎么受的伤?”
“你放心,我对县太爷并没有什么好印象,不会去报官的。”
高升满腹疑惑。
“我知道,你要是报官的话,早就去了,而且你也早就没了。”
“至于我,谁告诉你,我们流匪就一定要在县府外面的?”
武深一边说着,一边就地坐了下来。
他伤势未愈,刚才那一番动作,显然也耗尽了他的力气。
“你的意思是,你们本就是这县府当中的人?”
“那你怎么会……”
听着武深的话,高升也渐渐明白了。
按理说,这流匪一般不会长时间停留在某个地方作案,可这伙流匪听说已经在永宁县地界活动了几个月,一定有着落脚的地方。
却没想到,竟然是县府里面的人,难怪对于衙役们的动作非常熟悉,这要是能抓到就怪了。
“切!”
“这年头,上贼船容易,下贼船难啊。”
“他奶奶的,要不是当日对老子有恩,老子也不至于拴在这里。”
武深咬牙切齿的说道。
“什么意思?”
高升听的莫名其妙。
“算了,跟你说这些干什么?”
“对了,刚才去扔的时候,其中一个人醒了,我问了一嘴,说是黄家的人干的。”
“看来你也惹着了不得的人了,这黄老爷不是那么好惹的。”
武深慢慢说道。
“我管他是谁,没什么好搞不好搞的,这件事情,我记下了。”
“别让我翻过身来,不然我早晚弄死他。”
高升冷冷的说道。
高升向来的原则就是,对待自己的敌人,就要赶尽杀绝,绝对不能留下后患。
更何况这次已经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
“怎么回事?”
武深好奇的对着高升问道。
对眼前这个看起来书生模样的人,倒是感兴趣起来。
此人虽然看起来是个书生的模样,但行事为人,却狠的一批。
刚才说干掉那俩人的时候,眼皮都没眨一下。
看着武深的表情,高升轻叹了一口气,把之前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跟武深说了一遍。
“原来是这样,我说呢。”
听完了高升的话,武深摸着下巴一阵感慨。
高升的话,倒是解开了他不少的疑惑。
“说起来,你这伤是怎么回事?”
“被县府的人发现了?”
高升上下打量着眼前的武深,这个人给他的感觉,似乎是知道一些事情的。
而且功夫不低,落到这种地步,实在令人好奇。
“切,就县府那几根葱,还有那个蠢蛋县太爷,能伤的了我?”
“这么说起来,伤我的人你倒是也认识,嘿嘿,只有自己人从背后下手,才会猝不及防啊。”
武深苦笑着说道。
“我认识?”
高升品着武深的话。
“对啊,他这不是帮你了么。”
武深的眼神当中闪过一丝杀意。
“帮我?”
“你是说——”
高升有些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嘿嘿,想不到吧?”
“不妨再告诉你一件事,之前的县太爷,可不是不明不白死的。”
武深意味深长的说道。
“怪不得,现在我全想明白了。”
“对你下手,也是为了趁机让流匪彻底消失吧,好厉害的手段。”
高升轻轻摇了摇头。
第一次觉得自己小看这个世界的人了。
聪明人,永远不止自己一个的。
“那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又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高升似乎有些猜到眼前武深的意图了。
“他未免也太小看我了,我岂能让他如意?”
“你叫高升?”
“你我认识一场,也算有缘,我不需要你做点什么,只是这些事情,总归是要有人知道的。”
“不然,我可真就是死不瞑目了。”
武深咧嘴笑了笑,用大手拍了拍高升的肩膀。
高升龇牙咧嘴的看着眼前的武深,虽说是个流匪,但跟印象当中的那种穷凶极恶的人不太一样。
也算是性情中人。
“或许,你也不用非得做到这一步。”
“他能在你最意想不到的时候捅你一刀,你也可以同样如此,听你的意思,他似乎也不知道你还活着吧?”
“那么想必,再见到你的话,或许是会惊讶的。”
高升想了想,对着武深说道。
“说的倒是有点意思。”
“不过在这县府里面,我又能躲到什么地方去?”
武深苦笑着摇了摇头。
“说不定,我有个地方呢。”
高升笑了笑。
“嗯?”
武深一愣。
“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