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万一个,不开票,二手的!”
望着翻译着急的样子,本地老板摇着扇子从角落里扒拉出一个截止阀,看得出是从什么设备上面拆下来的。
“什么?我买新的才六十万,你这个为什么这么贵?”
听到价格,翻译立马不淡定了。毕竟那家中国老板就卖六十万,这个七十万,二手?谁能受到了。
“你去买六十万的吧,不要来我这里买,我们这里就卖七十万。这是从设备上面拆下来的,保证没问题的那种,你们买的新的不一定能用。”
“再说我是本地人,还能忽悠伱么?买回去肯定没问题,你记住,我们本地人不忽悠本地人,外地人不行的!”
望着翻译明显是小白,本地老板这通白话。翻译一时间陷入两难,中国老板不卖了,这个太贵,下午还要用,最终翻译心一横自己付了十万块钱,带着阀门回去。
担心被人发现是旧的,对方到现场招呼现场负责人一起去仓库入库,接着立马让人领出去安装,心里这才安定。
而这一切都被桑奇看在眼睛里,翻译那边刚回办公室,桑奇就到了现场。
“那个谁,你来把这个螺栓拧紧了,绝对不要松动。下午我要试压,出现了问题,我罚款明白么?”
伸手把现场最魁梧的一个男人招呼过来,桑奇让人递给对方扳手,男子立马点头。十二点九级螺栓按上去,对方开始拧螺栓。
桑奇去别处巡视一圈回来,结果预想中的一幕就那样顺理成章的发生了,一帮人围在那里大眼瞪小眼。
“咋回事,这阀门怎么裂开了?是你拧裂开的么?”
整个阀门的壳体有一道明显的裂痕,桑奇指着男子一阵输出。
“不是的,买回来的时候就有,我发誓这是产品上面就带的,你问他们。”
“是的,这是商品本身带来的,我们看到了,不是我们弄坏的。”
现场工人相互之间都认识,互相佐证之下,桑奇立马让人把翻译叫过来,顺便让人把阀门拆了下来。
“咋回事?让你买新阀门,你怎么买的是旧的?这一看就是用过的,都没清理干净。而且这阀门本身有裂痕你没看见么?快去换新的,我们这边着急用,泵站那边等着呢,快去,那个谁,你跟着……”
损坏的阀门交给翻译,桑奇这次脸色非常难看,至于翻译,此时整个人都傻了。
坏的,旧阀门,自己这不是被忽悠了么?
于是乎,翻译带着工人浩浩荡荡的杀到售卖阀门的门店,老板非常诚实!!!
“你不是从我这里买的,我不卖这个!如果是从我这里买的,发票呢?拿来发票我就给你退了,再说你去打听一下,我们这里从来不卖假货,你这个阀门明显是自己损坏的,这不是找人赖我么……”
两人光是吵架就吵了一个钟头,桑奇那边一会一个电话催促,最终翻译败下阵来。
工程还要进行,翻译只能让工人带着钱去中国老板那边买了一个新的阀门回去,这次翻译在现场盯着工人安装,还好很顺利通过了测试。
但是翻译一下子损失了七十万,对方的工资一个月也没有多少钱,这次的损失直接让翻译好几天睡不着觉。
接着桑奇又给对方派了新任务,购买波纹管,耐高压的那种。
不出意外,翻译这次又错了。三天时间翻译被卖管材的老板也拉黑了,并且这次损失了一百万,一周后翻译直接辞职了。
“我干不来了,如果你让我做我就做翻译,采购我做不来,您另寻他人吧。”
翻译前期从于达何这边赚的钱,都被做采购这段时间成功的赔出去了,翻译再也忍不住了。
吵闹着要么回来做翻译,要么辞职。于达何顺理成章的给对方签订了离职申请,象征性的挽留了一下,言语中满是不舍。
“你看你这种人才我们不好找,能别走就别走,锻炼一阵时间就好了,我们都是这么过来的,采购这活干好了是绝对赚钱的,你是本地人有语言和文化上面的优势。你和本地人沟通也方便!”
“我也感觉前阶段挺对不住你的,才把这么重要的工作交给你,以后我还想让你做大经理呢,真的不行我给你加点工资,你再锻炼一阵子绝对性,我看好你……”
握着翻译的手,于达何脸上满是挽留。
“不干,卖东西的没好人,他们都欺负人,不分本地外地的!我是个很好的翻译为什么不做翻译,我的本职工作不是那个……”
翻译的脑袋晃的拨浪鼓一样,于达何还是一副不舍的样子。
“工人们都很喜欢你……”
“我不喜欢他们,他们弄坏了我的东西还也让我去更换,我都损失了钱,他们撒谎,再见,我不会回来了……”
就这样,于达何认为不可能开除的刺头被季东来三下五除二收拾了,开心的于达何三天没睡着。
接下来是桑奇的表演,可是桑奇无论怎么挽留,翻译那边都不干了,甩手就跟马踢腿一样那叫一个坚决,躲在暗处一直观察的于达何都笑出了声。
“老弟,真有你的!以后我就这么弄这帮人,没烦死我,到了本地真得有本地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