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这里不也是跟我退土地么?找个理由说服我,我就帮你表弟把土地退了,不然咱们免谈。季老板,你知道做任何事情都是有成本的对吧?”
对于季东来的新观点,于公子那边有些意外,但是仔细思考一下又感觉十分有理,拿起酒杯自己倒了一杯氮酒示意季东来继续说。
季东来那边自己也倒了一杯氮酒,冲着于公子做了个碰杯的举动,但是并不和对方碰杯,因为不知道对方到底什么底细,不方便自取其辱。
“我的意思不是我表弟不适合干这个,而是于公子你不适合干这个。”
“嗯?!说说看,有点意思。”
季东来一句话,不光于公子,身边的几个人都愣了,有几个人直接用看傻瓜的目光看着季东来,于公子的嘴边勾起弧度。
“龙行浅滩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
季东来说完拿起红酒给自己倒了一杯,换了一个干净的杯子给于公子倒了一杯,对方双眼死死地盯着季东来。
好半天于公子才拿起红酒杯喝了一口,咂摸一下嘴巴看着季东来。
“你说农业无利可图?”
事实证明,能够做到对方这种程度的人绝对不是简单的那种人物,季东来一句话对方就明白了里面的意思,季东来竖了个大拇指。
“对,十年内农业就是浅滩,谁落在这里都会被人嘲笑,不光赚不到钱,而且还会浪费光阴。别的不说,十年时间,拥有你这样资本的人,不能够让自己的资源达到百分之五十的增长,那就算失败。农业能够达到这种投入产出比么?”
“一垧地赔一百二十块钱,即便是有人补给你,以后还会有人租地种植么?这里种什么不是你我说了算的。十年后,你现在的那些资源或者朋友绝大多数都已经飞黄腾达了,因为抓到了机会,你只能原地踏步,可不是就成了浅滩上面的龙。”
“到时候大个头的皮皮虾不是照样戏弄你,与其这样还不如到外面去呢。我学过一点相面,于公子是龙虎面,不应该在这里里摆弄土拉卡!”
季东来今天的确喝的有点高,说话的时候基本上没有搂着,那边于公子心里翻江倒海。
如果平日里有人和自己这么说话,对方早就巴掌过去了,但是现在?
季东来是从首都那边过来的,而且刚拿到接到了外资的注入,证明季东来有时代的闪光点,老外是绝对不会投资给不赚钱的产业。
从那么多赚钱的产业里面选择投资给了季东来,那证明季东来看东西很准。
都说酒后吐真言,看得出季东来说的是真话,此时季东来又拿起了另外一苹果酒,给自己倒了一杯,看了看于公子的杯子。
“咕嘟!”
于公子也把酒杯里面的酒喝光,季东来接着给续了一杯。
“小季,咱们说实际的,你现在虽然利用了所谓的外资,现在还不就是个抬轿子的?这都没什么,我长辈和我说稳扎稳打没错。”
拿着杯子,于公子看着季东来的侧脸。
投资这么长时间,于公子从来没有和一个投资人说过这么多话,绝大多数是都是对方在上面说,于公子在
季东来此时感觉酒水是最好的东西,咕嘟一口把杯子里大家酒水喝进肚子。
“你说的没错啊,但是不抬轿子你能够知道轿子里面的人都干了什么吗?不知道他们都干了什么,你怎么能够成为做坐娇子的人呢?自己做一顶,谁给你抬啊?”
“抬轿子不是为了抬一辈子轿子,有朝一日成为坐轿子的人才是目的,目的没变,累一点也没关系。最起码你知道了奋斗的方向,远远地距离轿子,你怎么奋斗?连坐轿子的人想的什么你都不知道,如何成为里面的人?”
“投资最注重的是思维,不是你有体力或者当下家里有多大的资源,如果止步不前,坐两天轿子也得被人替换。”
面对于公子的质疑,季东来毫不遮掩现在的状况。
引入外资这件事上面,很多人说这是卖国求荣,一帮人背地里骂娘,无视就好了。
望着身边这位很有影响力的大佬,季东来现在心里没有一点惧怕的感觉,现在季东来充分体会到了酒壮熊人胆的含义了。
于公子那边摇晃酒杯,静静地思考着季东来的话,貌似很有道理。
自己现在看似安稳,实际上每年赚的钱并不多,而且在这边就跟死水一样,好多朋友在外面发财了,回来看自己的眼光就跟看土老帽一样。
作为一个有些兵团背景的老资格,于公子这么多年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是守着现在的一切还是和别人一样折腾?
这些东西是几代人费巨大血汗争取来的,现在放手?不甘心。
“季总,你弄那么多产业,咱们说实际,我认为你还是别折腾了太多了,专而精最终还是出路,日本很多公司做拉锁或者做圆珠笔的钢珠都能做一辈子,产值很高。你做那么多产业,多累啊?”
最终于公子还是有些舍不得这些东西,毕竟这是一笔不小的投入。
“呵呵,于公子!我家条件不好,我是一千五百块钱在高三的时候起家的,如果我不折腾,不是不久前拿了老外的五千万美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