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川猜老马哥口中年轻修士,就是蒋柏。
“然后你就回去了?”岑铁匠问。
老马哥说:“当然没有,我在沅角林外面等了小半个月,一直关注着里面的动静,这期间,还有一僧一道进了林子,可能也是收了富商的钱,冲着那蟒蛇妖去的。”
“没有人出来吗?”岑铁匠问。
老马哥说:“有,那对夫妇里,女的出来了,光着半个身子,断了一条手,半张脸都没了,一只眼珠子这么挂着,”他在脸上比了一下,说:“就这么跑出去,也不知道现在是活着还是死了。”
“后来呢?”岑铁匠问。
老马哥说:“我又等了几天,见里面没有别的动静,于是又悄悄地摸进去看了一眼。你们知道我看到什么了吗?”
“那几个人的尸体?”朱婶猜道。
“不止。”老马哥说。
“蟒蛇妖的尸体?”朱婶又猜道。
岑铁匠承认了,说:“对,他是我朋友,我在找他。”
“我明白了。”刘参军点头。
老马哥问:“你们是要找那个年轻修士吗?”
“你觉得他杀了蟒蛇妖?”岑铁匠问。
“你为何不拿蟒蛇妖的蛇骨去富商那领钱?”刘参军好奇问道。
李川松了口气,虽然还不知道蒋柏现在身处何方,但至少没有葬身于蟒蛇妖或者贼人手中。
“人家的独家秘诀,哪有这么好学的?别想了,你缺什么,我给你打几件,将就着用吧。”岑铁匠说。
“多谢了。”岑铁匠说。
“可能认得。”岑铁匠说。
“你说年轻修士,杀了蟒蛇妖,还有其他人?”岑铁匠问。
“不做了,合伙人赚够了,就回去了。”岑铁匠回答。
老马哥说:“我怀疑那对夫妇还是三个兄弟是一伙的,就是看上了他身上的法宝,所以跟着他进了沅角林,杀他夺宝,并打算事后把这事推到蟒蛇妖头上。可能他长辈留给他的护身法宝,起了效用,杀死了那几个人,并杀死了蟒蛇妖,还吞噬了他们的血肉,只剩骨头。”
老马哥惋惜道:“我消息知道的晚,没赶上。你也没学到点毛皮吗?”
“之后呢?”李川问。
“他可能是往泰岭那边去了。”老马哥说,“路上时,他这么提过一句。”
老马哥说:“我看他的言行举止与见识,应该出身不凡,但他的实力,却实在一般。所以我当时猜他是哪个玄门修士的后代,因资质太差,无法正式拜入宗门,但也修习了一些心法道术,而且,他身上一定法宝。”
“对了,”老马哥说,“这么粗,”他用双手环起来,比了个大小,“十几丈那么长的蟒蛇妖,它的骨架就横在那里,不远处,就是那些人的尸体,除了年轻修士的。”
老马哥说:“对,你找我问这個……你认得那个年轻修士?”
“伱去年卖的那些兵器,还做吗?”老马哥问。
老马哥说:“我岂是那种冒领功劳之人?”
老马哥说:“后来我就悄悄回来了,要不是朱婶来问我,我一句都不会说的。”
老马哥也不强求,说:“也行,我过阵子去你那找你。”
他话刚说完,眼睛突然往饭堂外看去。李川也往饭堂外看了眼,没发现什么,接着他发现饭堂里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往外看去。
岑铁匠和朱婶也是如此。
“怎么了?”李川问。
“你听哨声。”岑铁匠说。
李川侧耳细听,终于听到了夹杂念经声哭丧声中若有似无的哨声。
“这哨声是什么意思?”李川问。
“有妖怪。”岑铁匠回答。
“什么妖怪,这么想不开,这么多捉妖师在……”李川想到了什么,“不会是来寻仇的吧?”
“我去前面看看,你带着他们先回去吧。”朱婶对岑铁匠说。
“我也去看看。”刘参军说。
岑铁匠有些为难,他看向李川。李川明白刘参军职责所在,便说:“我们一起去看看吧,这也算是我的活。”
反正他现在,人是一个都打不过,真出来什么状况吧,他估计也是活到最后的那个。
无空起身说:“走吧。”
饭堂中的人都陆续走出去了。李川几人跟在后面,往前面灵堂方向走去。
一路上一切都如常。
走到灵堂门口时,门前已经围了一圈人,李川斜过身体,往里面看了一眼。一个戴头巾,穿浅色道袍的男人正将一炷香插进香炉中。
男人上完香后,转过身,一张毛茸茸的猴脸映入李川眼中。
果然是妖怪啊。
“宝兴大王。”老马哥轻声说。
也有其他人认出了男人的身份,一时间,都窃窃私语了起来。
“他来做什么的?”岑铁匠问。
“不知道。”老马哥说。
“看上去不是来寻仇的。”李川说。
“不好说。”岑铁匠说。
宝兴大王缓缓向外走去,走过之处,所有人都警戒着往后退。李川躲在人群后,也慢慢往后退,宝兴大王走到大门口的时候,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