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捉妖师,提供了一个信息。他说,他感觉尼姑庵通向尖塔的密道是这几年挖出来的,并不是原来就有的,存在的时间,不会超过二十年。”邹经平说,接着他又补了一些捉妖师的身份信息,说:“捉妖师早年的时候,挖过很多坟。他说的话,应该是可信的。”
“这样……”李川一时难以接话。
邹经平又说:“所以,那些银子的流向,可能就是这里。我估计应该一条密道,在别的地方应该还有。”
他想了想,又说:“之后,我留了一些人在尼姑庵附近监视,但直到我离开清潭县,都没有信息传来。还有纨绔那边,纨绔一家虽然消失了,但清潭县认得他的人并不少,我一路查下去,发现还有一些人消失了,许多传说是被路过的妖魔祸害了全家性命之类的,我不是很相信。”
“我也调查过这段时间发生的妖魔害人的事,虽然大多也伤及到性命,但凶的一灭灭一门的妖魔,却极少。我去挖了几个坟,里面尸体的数量对不上,许多面容都被毁坏,外面一件衣服看着还行,里面穿的却像是仆役下人的。所以我怀疑,他们是拿这个做借口,悄悄离开,而那些仆役,有一部分便在坟里。”
邹经平说着又拿出了一本册子来,说:“纨绔及他的家人,还有这些消失的人,他们的名字,身份,我都记在这里了,最后那几页上的人,没有消失,是我觉得有些可疑的人。”
温故应没有接册子,他说:“还是你收着吧,或者之后交给宫监正。我玄门之人,只管斩妖除魔。”
于是邹经平将册子放到桌上,他说:“我能查到的就只有这些了,剩下的我除了派人暗中盯着,就做不了什么了。”
“邹先生谦虚了,就算是我,也无法做的更好了。”温故应说,“之后我们去雅山郡,还要请邹先生带路。”
李川也很服气说:“看来之前张大人遇到的和尚,也是素王爷的人。说不定我们沿着这条线往下查,京中的谜团,也便能解开了。”
常潇说:“那个和尚,我已经打听到他的住所了。等明天,我就去找他,看看他怎么分辨。”
常日暮说:“你先问问宫监正,再行事。”
常潇说:“我明白的。”
夜色将近,最后一层霞光渐渐消退。
常日暮说:“正事已经说完了,吃饭去。”
众人都站了起来,跟着常日暮走了出去。
他们走到花厅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但花厅中一派灯火通明。邹经平掀开帘子,等他们都走进去后,才在最后进去,其余人落座后,邹经平却没有坐下,而是向常日暮方向看了一眼,常日暮点点头后,他走了出去。
“邹先生怎么了?”李川问。
常日暮说:“他还有一些事,等下便过来。”停了一下后,他又说:“下午发生的事,我已知道了,真是让你们见笑了,我自罚三杯,你们随意。”说着,他连饮三杯酒,然后说:“邹先生,跟了我二十多年,他做事你们放心,没有把握的话,他是不会说出来的。”
接着他问温故应,说:“温道长,素寒做的事,玄门也很在意吗?”
温故应斟酌着字句说:“素寒的话,玄门并不太在意,只是失魂症,还有尼姑庵”
“我想也是,一個人间皇帝的位置,玄门怎么可能在意。”常日暮说。
李川突然意识到,常潇并没有将他所知的事,都告诉他父亲。
他们没有再说正事,一边吃,一边闲聊了起来。
大将军府的厨子,果然手艺非凡,诸多少见的食材,都做出了鲜美的滋味。
之后温故应又拿出了一壶酒来。常日暮喝了,赞不绝口。
不多时,邹经平便回来了。
紧接着,花园中传来了悠扬的丝竹管乐声,李川探头去观看,只见空旷处有几个婀娜身影在月光下翩翩起舞。
站在中间的舞女回首一笑,明媚动人。
此时,常日暮提起他早年去过绣山县的事,并问了李川许多当地的事,李川一一回答了。
温故应说了些玄门趣事后,问起了常日暮他梦中被仙人授艺的事。
常日暮说:“那已是快一甲子多年前的事了,那时我是个小乞丐,有了上顿没了下顿的,那年冬天又特别冷,我们挤在破庙里睡觉,每天起来,都有几个被冻死了。终于有一天,那天就吃了几口雪,傍晚就发起烧来,接着就做起了梦来。”
“在梦中,我看到一个人在舞刀,他一招一式仿佛将世间所有的刀法都呈现在我的面前。当我拼命记着这些招式的时候,那人突然停了下来,我听到他开口说‘看好了’,之后他在我面前演示了一套刀法,顿时之前的所有精妙招式,都变得粗陋起来。”
“演示完后,他问我记住了没有,我说没有,于是他又演示了一遍,问我记住了没有,我还是没记住,然后他继续演示,也不知演示了多少遍,我终于将这套刀法都记在了心中,我便说都记得了,于是他让我使一遍给他看。”
“我使完后,感觉出了很多汗,那人点点头,告诉我他的名字,我记了下来,接着我就醒来了。醒来后,我发现我浑身都是劲,之后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