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长欢:“……”
叶长欢:“?”
叶长欢:“!!!”
她面色彻底呆滞,瞳孔猛缩,呼吸屏住。
直到感觉到唇间一痛,始作俑者生疏极了,说是吻就是唇贴着唇,但若真的说不是吻,又跟狼狗一样发狠的咬了一下她的嘴角。
声音低哑:“我说过,你会后悔的。”
他没听见声音,支起身来碰了碰女修红肿的嘴角,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和懊悔:“我并非有意,是你、你……”
呼——
半分钟,半分钟让自己大脑回神的叶长欢呼吸急喘,眼中的那怒火直接化为了实质!
低冷的声音带着惊天的怒气,一字一顿:
“顾、斯、恶!”
轰!
一团火焰在两人之间骤然燃起!
缠住修士手腕的水灵气在没有主人驱使的情况下即刻被火焰吞噬,滔天的怒火简直激发了修士的所有潜能,哪怕是在他人的心魔境,那股桎梏也被极度盛怒之下的她寸寸震断!
“啪!”
“放肆!”
剑修结结实实的挨了一巴掌,他并未还手,衣领已经被人抓住,叶长欢从未这么生气过,厉声疯狂的质问: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你简直、简直就是个……混账!”
她的指尖在发抖。
那纯属是气的。
他怎么敢?他怎么敢!
她现在恨不得给他两刀!不,就该给他两刀!
叶长欢疯狂的想,纯然是被气昏头了。
可后者全不顾脸上的刺痛,闻言后抬起头,黑瞳带着许多叶长欢看不明白的情绪,语气坚定的道:
“我知道。”
“可我不悔。”
浑然一副知错认错,但重来一次还不改的样子。
“你给我闭嘴!”
叶长欢吼他,一把将人推开,站了起来来回渡步。
胸口剧烈起伏。
打死叶长欢也没想到,自己前世今生,风光两世,居然在这上面栽了跟头!让她栽跟头的,还是栽在这个一直被她笃定是个闷葫芦的剑修身上!
要知道她这人除了自己谁都防备,从不与人过渡距离亲近,上辈子是防止有不要命的和她同归于尽,这辈子则是因为她受过背叛,这个规矩就更没有改。
毕竟情爱哪有命和钱香?她叶长欢又不是靠肉。欲过活。
如今倒好,她牵扯着嘴角,细微的疼痛让她怒火中烧,可更多的是头疼。
若是旁人,她自是一刀了结之。
可为何偏偏是……
她一身火气,揉了揉突突的太阳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一定要冷静下来……
不生气不生气,不过是意外罢了,不能杀不能杀,那就是个棒槌,和棒槌计较什么?他能懂什么?一个修炼狂魔,半天不说一个字的闷葫芦,懂个屁!
心里想着,扭头见罪魁祸首还满眼都盯着她,深邃的眉眼莫名带着几分落寞的委屈,活像是一只倔强不屈的德牧。
委屈?
叶长欢都快被自己这个错觉气笑了,她都不委屈,他委屈什么?她现在说服自己不杀他,已经天下第一大度了!
是以她没好气的喝道:
“看我做甚!?我脸上有字!”
剑修:“你不让我说话,我便只能看着你。”
“……”
一口气险些提不上来的叶长欢拍了拍结郁的胸口,到底是经历过太多的大风大浪,盛怒之后很快就能控制住自己情绪,思维清晰的飞快将方才的事过了一遍,语气冷静下来:
“顾斯恶,如今你在你心魔境内,为心魔所诱,神志不清,是以此事并非你有意为之,我姑且不杀你,也不计较你的错,你自己若是懂事些,醒来后最好把这件混账事忘掉。不然……”
她语气一冷:“你不会想知道后果。”
思来想去,按照她对狗崽子的了解,这人虽不是良善之人,却也不是大恶之人,他知道男女有别,更知道何为自尊和他尊,从未对谁说过什么恶言恶语,心有不平就光明正大的拔剑解决,这种冒犯之事,放在现实之中,他做绝不会做,也做不出来。
且他一向骄傲,一心都是修炼和练剑,对她满腔的爱意是绝对没有,满腔的战意倒是一箩筐。
是以,唯一解释便是心魔了。
心魔境内心魔唯一做的事便是不断的制造幻象诱导修士本身陷入其中,从而取而代之。
心魔……
叶长欢面色狰狞了一下,想到自己以前的揣测,修士之间或许真的可以将对方的心魔吃掉,以前她也只不过设想了一下。
现在?
迟早,迟早她能把那东西吃的连渣都不剩!
“并非心魔,皆是因为我。”
顾斯恶没有停顿的反驳。
“你知不知道自己再说什么蠢话?”叶长欢语气下沉。
“我自是知晓。”
他抬眸,定定的道:“心魔推波助澜,可到底也是我做的,若我无此心,它如何能得逞,我做的,我便认。”
他说着,拿出自己的剑就推到她的脚边,低